时栖没想过宫行川还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
“陈晗会跟着你,在节目组不要瞎胡闹,也不要被人欺负。”
他还是在乎综艺的事:“叔叔,你什么时候才会参与拍摄呀?”
说完,顿了顿,惊恐道:“你不会要求节目组把摄政王的角色写死了吧?”
死掉的角色,镜头自然少。
宫行川瞥他一眼:“去洗脸。”
“叔叔,我不要你死。”时栖迅速入戏。
“胡闹。”宫行川拉开裤链,“你现在在对一个觊觎你皇位的人撒娇。”
好吧,现在入戏的不是一个人了。
时栖把脸埋在宫行川的后背上,听着大鸟哗啦啦放水,小鸟也有点蠢蠢欲动:“只要是叔叔想要,我什么都愿意给,区区一个皇位……”
“什么都愿意?”
“嗯!”
“你可要想好了。”宫行川洗了手,把时栖压在洗手台上。
时栖总算觉察出一丝不对劲儿,不过他还是兴奋地扑腾:“我也想要叔叔的j-i,ng……”
啪啪啪——
发浪的小孔雀屁股挨了一顿揍。
第五十章 他到底把时栖丢在了怎样的地狱里
时栖这个人,简直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
宫行川打了一顿他的屁股,又觉得好笑。
前一晚能悲伤得快死过去,寻到一丝爱意又能顽强地活下去。
说不上是太过坚强,还是太过脆弱。
但是靠着爱意去活,除了能取悦了宫行川,没有任何好处。
宫行川放时栖去洗澡,然后拿起手机,专注地看时栖的微博头像。
他的小栖,应该站在最好的舞台上,绽放最璀璨的光芒。
下午,时栖一个人飞去了丽水市,宫行川则留下来,去了趟老城区。
早在他们初见的时候,宫行川就查过时栖的身世。
时栖的父亲时向国,年轻时是个电工,没干几年,就因为事故摔伤了腰,虽然跑跳没问题,但是要继续高空作业是不可能了。
时栖的母亲丁欣,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加上住在便宜的小诊所里,没有经过卫生系统的治疗,就此落下了病根。
两个人都没有案底,甚至于还有几通主动报警的电话记录。
“宫先生,您是觉得时栖的父母有问题?”何岚开着车,忍不住问,“怎么会呢?”
从查到的资料来看,他们的确没有问题。
但是宫行川记得时栖哭着说的那些话:“他们都说我恶心。”
“他们”既指宫凯,也指时向国和丁欣。
“何岚,有的时候,父母教育孩子,就算过分一点,警察也不会管。”宫行川修长的手指拂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飞机还没落地,时栖没发来消息。
“宫先生,您是说……时栖的父母在教育的问题上给他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何岚并不知道时栖身上有伤,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可能。”宫行川闭上了双眼。
老城区在商人眼里,是一块沃土。埋下去一份企划书,眨眼间就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有些土壤,施再多的肥,照样贫瘠。
时栖曾经住过的筒子楼就是这样的地方,它夹在几个已经开发好的新小区中间,仿佛被人吐出的痰,恶心地粘在城市的版图上。
市政府来人规划了很多次,墙上也被涂上了鲜红的“拆”,可尾随而来的各种后续问题:安置房、补偿金……吓退了一波又一波人。
贪得无厌的原住民贪婪地注视着墙外的一切,守着仅有的一亩三分地,宛若巨龙守着财宝。
但全世界也就只有他们还觉得自己没被放弃。
宫行川的车开不进狭窄的小巷,只能隔着车窗玻璃,打量斑驳的筒子楼。
很多年前,宫行川来过一次。
那时的时栖在他眼里,还是个脾气大,外加长得好看的贫困生。
碰巧遇上中秋节,宫行川想当然地送时栖回家。
时栖生着闷气,一言不发地缩在车门边,手里攥着一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旺旺雪饼,一边噼里啪啦地搓着包装袋,一边心不在焉地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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