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金主。”
“哪有金主陪着情人上节目的?”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叔叔,你从来不上综艺,连采访都很少接受,这次当《双面派》的嘉宾,是不是……”
宫行川冷淡地打断时栖:“楼珩也上。”
他眨眨眼,不明所以。
“abo。”宫行川冷着脸把时栖按在怀里,咬住他微红的耳垂,“我才是你的alpha。”
时栖一抖,趴在宫行川怀里笑得直不起腰:“叔叔,你去查了?”
宫行川冷眼看他笑,伸手摸到放在床头的烟,摸出一根,又塞回去,憋闷地揉他的头发。
时小孔雀笑完,得意洋洋地开屏:“叔叔,你是不是看见网上的同人文了?我本人可比写的厉害多了。”边说,边夹紧双腿,在宫行川迸发出热度的呼吸里,俯身亲吻男人的下颌。
宫行川忍了几秒,翻身将时栖压在身下,好好地亲了十来分钟,然后说:“只是金主,不是alpha。”
他红着眼眶,茫然地望过去。
“只是金主。”宫行川爱怜地吮吸着时栖红润的嘴唇,在他的战栗里,把膝盖挤进他的双腿之间,不轻不重地顶。
宫行川知道如何激起时栖的yù_wàng,他在他面前无处遁形。
时栖果然扭着腰哼唧起来。
“不说爱我,我永远不会干你。”宫行川忽然抽身,将他留在床上,起身披上西装外套,在时栖震惊的目光里,慢条斯理地系上了纽扣。
时栖口干舌燥,他从没想过宫行川会在表现得如此禁欲的情况下,说那个赤裸裸的字眼,更想不到宫行川的双腿之间起了那么大一块,语气依旧冷淡,连系纽扣的手都充斥着性冷淡的欲色。
他想放荡地扑过去,可惜也只是想想。
现实中的时小孔雀收拢了羽毛,乖乖抱着被子,注视着宫行川对着镜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然后看了他一眼。
时栖懂了,起身跑过去,勾着宫行川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乖一点。”宫行川眼底涌动着压抑的情潮。
“嗯。”
“有人欺负你,不用忍着。”宫行川又说。
他笑:“叔叔,你这话前后矛盾呀!”
“不矛盾。”宫行川松开他,“你记住自己的金主是谁就可以了。”
时栖的桃花眼微弯,明白了宫行川话里的意思。
但是宫行川还是把话挑明了:“要是再有人抢你的角色,直接抢回去,我的存在就是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
“那你也得在啊……”他捏了捏宫行川的小拇指。
时栖撒娇的时候,总是很坦然,他会勾住宫行川的手指,气鼓鼓地揉捏,然后仰起头,趾高气扬地轻哼。
时栖仿佛天生就会恃宠而骄,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厌烦,又能轻易地激起别人心底的怜惜。
对宫行川而言,这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战栗,既爱又恨,明知时栖的示弱多为有目的的伪装,可事到临头,还是会因为短暂的心软,或是绷不住的情动,放任他去瞎胡闹。
时栖说:“天都黑了,你还要去哪里?”
“丽水影视基地是宫氏的产业,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宫行川喜欢他有棱角的模样,也珍惜他偶尔的柔软,“很快就回来。”
宫行川走前忘了让时栖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所以他前脚刚走,时栖后脚就溜去了影视基地。
丽水影视基地的夜晚灯火通明,红色的灯笼和刺眼的探照灯同时存在于园区内,就好像交错混乱的时空在这个时间节点对上了暗号。
大大小小的剧组各自霸占着一块地盘,在镜头前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时栖隐在y-in影里,偷偷跟随着场务,在不同的建筑间穿梭,最终找到了《双面派》节目组租下的地盘。
节目组第一期任务的设定背景是架空王朝,也就是古代,时栖围着古色古香的建筑绕了两圈,然后在隔壁剧组闹哄哄发盒饭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托着下巴看漫天的繁星。
他在想,和宫行川一起上综艺,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时栖想了十分钟,思路被电话铃声打断。
“时栖,现在所有的记者都在找你。”lily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本来订的今晚的飞机去丽水,现在要留下来应付得罪不起的媒体。你给我老实一点,最好哪也不要去,安安稳稳待在宾馆的房间里,就算被宫行川c,ao死在床上,也好过上热搜!”
时栖还在看星星,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lily一口气说到这儿,骤然警觉,“你是不是在外面?时栖你到底在哪儿?!”
“啊……隔壁剧组发盒饭呢。”他回答,“我在影视基地随便逛逛,没遇见记者。”
话音刚落,时栖就听见了纷乱的脚步声。
他猝然回头,在lily崩溃的尖叫声里拔腿就跑。
他身后是无数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时栖已经顾不上别的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被逮住,尤其是在和顾兮正面开撕的情况下。
“那里有人在跑!是不是时栖?”
“快过去看看!”
“追啊!不能让他跑了!”
风在他耳边呼啸,璀璨的灯光模糊成了成条的光斑,时栖跨过水洼,隐隐约约瞥见了宾馆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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