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好久不见。”苏子白走过去打招呼,他能猜到赵欢过来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当年的那些旧事。
“子白,好久不见。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赵欢笑着看这表弟,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她其实是有些害怕苏子白的。她这个表弟表面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说一句温润如玉并不为过,只是赵欢不知为何却发自内心的觉得怵得慌。
苏子白淡笑道,“不了,一会还约了朋友。等有时间了我再请表姐吃饭。”
“那好吧!”赵欢犹豫了下,最后咬咬牙说了出来,“子白,外公病得很重,当年的事情你能不能……”
“表姐,”苏子白打断了赵欢的话,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眼睛里却毫无暖意,“你姓赵,别掺和张家的事情,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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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赵欢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在触及苏子白眼神时不自觉咽下后面的话。
“表姐,再见。”苏子白说完直接走进了医院。
赵欢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把人叫回来。就像苏子白说的,她不该掺和,当年的事情早就是一本说不完也理不清的烂账。
被打过招呼的保镖没有阻拦,他跟着护士一路顺畅的进到病房里。
管家看到人进来,微微颔首,“小少爷,您来了。”
苏子白只是扫了一眼管家没有出声,病房里并无多余的人,想来是知道自己要过来提前清了场。
躺在病床上的张云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看到是苏子白后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喜,用没打点滴的手指了指床边的凳子,“来了,坐吧。”
苏子白缓步走过去在凳子上坐下。
看着张云那张灰败的脸和浑浊的眼睛,看来消息说的没错,是没几天好活了。张云是一个星期前病重住院的,张家随后封锁了消息,外界对此还是一无所知。因为张云手上还握着张氏的股份,消息传出去必定对股价产生影响。
在管家的帮助下,张云半坐起来靠在床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颇有几分慈祥的样子,“子白,你能来我很高兴。”
苏子白靠在椅背上,坐得闲适,单手撑着下巴,轻声说道,“你快死了,我也很高兴。”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张云没想到苏子白一开口就说出这种话,突然一口气被呛住剧烈咳嗽起来,仿佛被堵住的喉咙传出嗬嗬的抽气声。灰白的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青红一片。
管家赶紧扶着老爷子轻拍后背一边给他缓气,一边轻声安抚,“老爷,别着急,小少爷说的那都是气话。”又回身看了一眼苏子白道,
“小少爷,老爷现在受不得半点刺激,您……”
张云抬手挥了挥,打断了管家的话,“不怪他。”
嗤……苏子白嗤笑一声,好看的眉眼里全是讽刺,他倒想看看对方这一副大人有大量,道貌岸然的样子能装多久。
过了好一会,张云终于缓过来,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了。”
“没错。”苏子白还是一副闲适的模样,漫不经心的点头承认,“我就是盼着你早点死。”
张云的手握紧再松开,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年自己为了徐家的支持和张氏的发展没有护住他,那现在的一切就都是报应。
“子白,我知道你恨我恨张家,但你作为张家人,张氏的股份也有你的一份。”
“是吗?我是不是该说谢谢?”苏子白眼中满是不屑,他才不会相信病入膏肓都不舍得松手的张云会轻易把张氏的股份给他。
张云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回张家来,好好辅佐峰儿一起管理张氏,张氏自然也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呵……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苏子白笑了起来,漂亮的眼睛弯起,说出的话却无半点温度,“所以如果我不回张家,不好好辅佐就拿不到股份了,是吗?我们是不是还得签个合同,上面列明我要为张家做牛做马多少年?”
“子白,你是我的亲孙子,也是张家人,他们是你的大伯堂哥,是亲人,回来张氏帮忙是理所当然的,拒绝对你来说才是损失。”
“亲人?你对亲人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苏子白反问,“亲人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百般羞辱不折手段吗?还有你,我亲爱的爷爷,那几年你是怎么冷眼旁观的?需要我给你回忆回忆吗?而且,你怎么不提一提当初是以什么名义收养的我。怎么,忘了?孤儿又哪里来的亲人?”
回想着在苏宅那两年和初到国外的种种,苏子白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慌。
对于苏子白的质问,张云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以前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你现在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就因为我现在过得好好的,所以过去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是吗?”苏子白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好像再多说一句就能将人冻僵。
对于苏子白的油盐不进,张云也有些动气,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忤逆他了,他能放下身段让苏子白回张家已经是仁尽义尽,对方却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他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为什么不可以?跟张家作对你能捞到什么好处?你以为你有sky就万事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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