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儿喝的酒?”崔景峯问道
“我说...你们该不会在怀疑我们杀了林大同吧,他林大同还欠了我们钱,把他杀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谢浔道:“哎,我们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你们依实回答,我们会一一证实,排除你们的嫌疑。”
那人掂量了下,开口道:“...就在工地附近的一个大排档里喝的酒,我们常去,那里的老板应该认识我们。”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头戴黄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朝他们这叫唤:“你们仨不干活了!老子这边人手不够你们还偷懒。”
三人一听,扭头就走开了。谢浔见状想要上去拦住他们,崔景峯叫住了他。
“瞎子别追了,他们与案子无关。”
瞎子这个称呼是刑罪给谢浔起的外号,因谢浔的名字和金毛狮王谢逊同音,那谢逊双目失明,索性就给谢浔叫成了瞎子。
谢浔道:“我看这三个人嫌疑很大,刚才他们还说林大同欠了他们钱,说不定是林大同想赖账,于是三人一气之下合伙把他杀了。这林大同一米七八的个子,体重好歹有个一百四十斤,这三人联手将尸体丢到下水道,简直是绰绰有余…”
崔景峯道:“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把尸体埋了?”
谢浔:“可能是他们当时杀了人,太慌乱了,在运尸的过程中刚好看到了正要维修的下水道,然后...”
崔景峯忙打断他,“他们刚才都没说谎,应该和案子无关。”
崔景峯在大学时候曾修过三年行为主义心理学,此著名流派创始者美国心理学家华生是他的偶像。他平日里喜欢研究这些方面的书籍,加之他观察能力强,单凭一些微小的动作判断人的心理对他来说不算难事。同他共事五年多,刑罪很信任他的办案能力,也是刑罪向上级推荐崔景峯为副队。
谢浔拍了拍崔景峯的肩膀说道:“不过至少缩小了林大同具体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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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罪独自一人来到李大同家,平时侦查案件他都会带上崔景峯,而今天例外。
入眼一片旧式的集体居民楼,顺着门号很容易就找到林大同家...防盗铁门是左右移拉的老式防盗门,上面锈迹斑斑的有些年头了。刑罪扫了眼,发现门没锁,看来有人在家。他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接着敲,立身等了好一会,门打开了,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隔这两扇门都没减轻孩子与生俱来对陌生人的恐惧,男孩大大的眼睛满是警戒,他将门掩着,小手紧紧地攥着门框,丝毫没想让刑罪进屋。
刑罪难得将语气放的随和,“你妈妈呢?”
男孩紧抿着嘴,乌黑的大眼直直的看着刑罪,摇了摇头。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有事找她,能让我进屋吗?”
男孩一听是妈妈的朋友,眼中少了几分惧惮,却仍然犹豫,“可是妈妈不让我给陌生人开门…”
“叔叔是专门打坏蛋的警察,”
孩子眼里一亮,“我喜欢警察,我以后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刑罪嘴角微微扬起,继续低声温柔的说道:“那,可以让警察叔叔进来吗?”
男孩没了刚才的戒备,从门后钻出。刑罪的手已悬在半空,铁拉门却已经被男孩拉开。刑罪挑眉,微微有些惊愕。接着他走进去,屋内虽狭窄但很整洁,几件简单的家具,破旧的沙发配上一张掉漆的木茶几,天花板上吊扇的叶面上锈迹斑斑,但却没有蜘蛛在上头结网,许是常有人打扫的缘故。
刑罪只是在客厅里转了转,随意看了看,屋主不在,也不好冒然进里屋。这时,传来开门声...
“奇奇,妈妈回来了……”
李丽关好门,转身的一刹那怔住了。
“刑罪,警局见过。”
刑罪说着,掏出胸前的证件。
李丽刚才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刑警官要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已经抓到凶手了吗?”李丽道,语气里明显的不悦。
“犯人不是说抓就很抓到的,如果这么容易,那我这个队长每天只要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拿拿工资就行了,还用得着登门造访慰问家属吗?
“慰问...”
刑罪淡淡一笑,接着道“...顺便问些问题,现在方便吗?”
“啊,方便,刑警官先等我一下”说完,李丽将刚从超市里买的菜放到冰箱里,整个过程刑罪都在原地盯着她,她感觉到背后那双锋利的目光,一阵发凉,有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
“林大同生前有没有和人结过怨?”
“没有”
“家里只住了你们一家三口?”
李丽一听,冷笑道:“要不然呢?刑警官怀疑我偷男人吗?”
刑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其他亲戚…”
李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转移视线。“哦... 没,家里一直就只有我们夫妻俩和孩子。”
“最近屋里是不是大扫除过?”刑罪话锋倏地一转,让李丽没能及时反映过来。
“啊?”
“这些家具的位置近期都换过吧?”说着,刑罪径直走到摆放电视柜子的位置,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探过地面一小块凹陷处。接着,他起身又走到沙发边,俯身坐下,沙发在他意料之中晃动了一下。
“是,前阵子,我老是咳嗽,老毛病了,吃了几副中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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