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紫晨很端庄地把双手放在身前,宽柔美丽的脸庞上泛着十分优雅又柔和的微笑,她虽年过三十了,但眉宇间俏丽鲜活的颜色让她看起来很具少女感。
她笑着和任尔东聊了两句,迟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她还把客人堵在门外,于是连忙推开房门,歉然笑道:“真是对不起,我这两天没休息好,总是心不在焉的,快请进。”
她因埋怨自己而微微嘟起嘴,脸颊泛出一层粉红色,娇憨的模样像极了少女。
她的家很大,复式两层,一楼以客厅和厨房为主,装修的线条流畅,颜色柔和,家具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米白色。姚紫晨把两位警察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问道:“两位警官想喝点什么?”
夏冰洋:“水就好,谢谢。”
姚紫晨往开放式的厨房去了。
夏冰洋起身朝足有一扇墙那么大的落地窗走去,站在窗前,看到小区里用各种怪样的石头搭建的假山,山间流着活水,周围栽满了移植而来的观赏性植物。窗边摆着一组桌椅,夏冰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摞水粉画纸,画纸上都涂有颜色,但不是水粉的涂色,而是蜡笔。这是一摞蜡笔画。
姚紫晨端着泡好的绿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夏冰洋正在翻看那一摞蜡笔画,笑道:“那是我儿子的作品,还可以吗?”
这一张张画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儿童的信笔涂鸦,画纸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线条,毫无技术可言。
夏冰洋看着画纸笑了笑,没有回答。
姚紫晨把一杯茶放在阳台的矮桌上,一杯放在任尔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款款地在任尔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们今天走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观赏姚紫晨儿子的画作,任尔东见夏冰洋专注于那一摞画纸,没有开口询问姚紫晨的打算,就把问话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等姚紫晨在对面沙发上坐下就切入正题:“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和你聊聊吴峥。”
“好的,您问吧。”
姚紫晨已经从警察口中得知了吴峥的尸骨在北郊金石仓储园附近被发现,也对警察的来访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她面对警察时表现的很从容,起初并没什么情绪起伏,但她叙述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时毫无征兆地流下了一行眼泪。
她面色无异,只是眼眶有些发红,当流下眼泪时,她怔了一下,然后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她慌忙抽出纸巾擦拭连忙和眼角,神色有些羞愧:“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是怎么了。”
任尔东偷偷去看夏冰洋,见夏冰洋依旧在看那一摞画,对姚紫晨的触景伤情和流下的眼泪都无动于衷,甚至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姚紫晨目光散乱地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怔,然后回过头看着任尔东笑问:“不好意思,您刚才问我什么?”
任尔东:“你和吴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
姚紫晨没有着急回答,她喝了一口茶水,似乎觉得茶水有些苦涩而皱了皱眉。然后她端起茶杯走到落地窗边摆着的一盆长势喜人的金镶玉竹前,把茶杯里的水倒入花盆里,道:“嗯......好像是七月下旬,二十七号左右。那是个周末,吴峥和我约好了第二天去看电影,但是他却没有出现。所以我有些印象。”
夏冰洋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给竹子浇水的动作很优雅,像是沏茶般优雅,她均匀的把茶水绕着竹子浇了一周,途中转动着杯子,茶水顺着整个杯口倾倒下来。
任尔东问:“后来你就和他失去了联系吗?”
姚紫晨给竹子浇完水,回到任尔东对面坐下,道:“不是的,那天以后,他给我发信息解释了爽约的原因。还说学校那边临时有点事,要飞一趟英国。他是学美术的,学位拿的很不容易,我很理解他。他说需要一周时间处理事情,回来再和我联系。”
“他回国了吗?”
“没有,自从他说他去英国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期间你们通过电话吗?”
“我给他打过电话,但他没有接过,总是给我发信息。”
“后来你为什么报警?”
“因为他忽然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找不到他,就打电话到他的学校,校方说他根本没有回去。他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慌。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你在什么时候报警?”
“好像是八月......八月二十几号。”
“当时警察怎么说?”
“警察说他们调查过吴峥的飞行记录,吴峥没有出国,他是在国内失踪的。”
姚紫晨说的信息都和六年前的报警记录中记载的一致,没有半点出入。
核对完信息,任尔东又朝夏冰洋看了一眼,发现夏冰洋已经不再赏画了,而是看着窗外赏景,任尔东只能接着问下去:“姚女士,你和吴峥之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想你们的关系的应该比较亲密。在你印象里,吴峥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或者欠了什么人的钱?”
姚紫晨眼眶依旧泛红,她低头擦拭着眼角认真回想了片刻,道:“吴峥的母亲是金融分析师,所以他的资产一直由他母亲打理。他家里条件不错,我想他是没有外债的。至于和什么人结仇......我想应该也没有。他人很好,很随和,人缘也好。我从没见过他和谁产生过矛盾。”
“你和吴峥交往了多久?”
“半年左右。”
“他带你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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