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回去。”
等她再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贺西洲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他修长的双腿展露无疑,西装革履,连发丝都是整齐端正的,浑身上下,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像是一个完美的机器。
孙微佳跟贺西洲的时间更久一些,略微听过一些豪门里的龌龊事,贺西洲能从那堆污泥和硝烟里走出来,可见手段和本事已经修炼到了什么高深的程度。更让孙微佳不得不信的是,对方在某些商业领域的天才头脑。准确来说,是对方在金融的极高天赋,和后期足够优秀的培养。
贺西洲在国外,就曾被传过是华尔街的天才,上帝的宠儿。
但偏偏不对美色不敢兴趣,想接近他的美人无数,就没见他给过任何回应。
都传言贺总在华国有个童.养.媳,就等着回去结婚成家了,所以洁身自好得近乎刻板冷淡。
贺西洲看了看手表,拿了靠背上的西装,淡淡地交代,“我先下班了,对了,你回去转告给余总,娱乐行业的蛋糕,我会亲手分掉一半。”
他的野心很大,纵然站在一座城市的灯火辉煌之上,有无边孤独,但入目是他的商业帝国。
野心勃勃的贺总低调地去了地下车库,又低调地驾车回了小区。
一回家就难受地躺在了沙发上,一只手放在胃部,脸色发白,连额头都冒出了汗意,方才的睥睨傲气都消失不见了。
他一向隐忍克制到极致,风度在外,从不失态。
他的胃病,是长期饮食不规律造成的,并不是特别严重。不过有时候一c,ao劳,三餐一乱,胃脏罢工得比他还快。
贺西洲坐在沙发上难受的怀疑人生,即便连那样痛苦又绝望的被拐卖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却被这胃痛给打败得彻底。或许是年龄渐长,身体确实不如年轻时那样能硬扛了,也或许他有时候感受到某种极度缺乏的空寂。
在外界传言,他冷漠倨傲,不可一世,为实力独尊,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什么人,即便结婚,也必定是对家族利益有所好处。
这也是贺老爷子一手扶持他,所想要培养的继承人。
贺西洲冰冷的眼里仿佛没有光。
但这并不意味着妥协。
终于在他难以忍受的时候,一股极淡的奶香味却安抚了他绞痛的胃部。贺西洲才想起来,oa临时标记虽然是alpha咬破对方的腺体,但标记是双向的,对方也在他身上留下轻微的信息素。
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一点甜味。
……
沈思霏疲惫地回到公寓。
他细白的手腕上一条深红的印子,然后把长衬衫袖子捋起来,露出上臂更深的红痕。
他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把沈良平给气炸了,不知从哪掏出皮带来抽他,双目通红状似疯癫,吓得沈家所有人都不敢拦。
沈思霏硬是挨了两下,便夺过皮带丢在一边,然后就离开了。
沈良平说他逆子,说他不孝,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些话,他在上大学的前后就听过无数次。开始的时候沈良平顾忌他年龄小,不敢说得太重,长大了就没什么忌惮了。也不在乎他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要不要面子。。
养了一个儿子,自然要从他身上谋求最大的利益。
沈思霏自然也愿意报答养育之恩,但他不会因此做触及自己底线,且那是会毁了他一辈子的事。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即便家里要破产,沈家要流落街头,那他,也不想受一辈子的委屈。余家那位大少爷,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沈思霏起身翻出了家里的医药箱,已经置备在家多年,却鲜少拿来用过。他把擦伤药膏拿来涂上。
衬衫半挂在肩膀上,后头的oa腺体还有个牙痕,脊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r_ou_,瘦削而白皙,只有一道红痕刺眼极了。
他轻皱着眉给自己上药,清凉的触感掩盖了火辣辣的刺痛,感觉好多了,j-i,ng神上的疲惫却越发清晰了。
陈今订婚后越来越忙,沈思霏没有理由也没有时间去特意找他,很多私密的心思当初的他说不出口,现在更不好说,昔日的兄弟已经成家,不能再为自己一个外人而麻烦了。
而翻遍通讯里,也没什么人能说的。
他跟贺西洲这么多年,竟然也没有个正经联系方式,没有电话,没有微.信,就一可怜兮兮常年灰色的企鹅头像,还是当年的福利院的群里的。
有趣的是,每一场见面就像不期而遇。
……
“各位尊敬的老师,同学,上午好,在开始本次国旗下演讲前,先由我对今年获得省教育局优秀教师奖的老师表示真挚的敬意和感谢。获奖老师名单如下,请五位老师上台领奖……”
“沈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快上台啊!”
沈思霏听到名字后愣了愣,随即转头对班主任笑了一下,才快步过去上台领奖。
能获得省级优秀教师奖,实属他的意外,先别说全省那么多高中老师,光是他们中学报名的,就有上百个,而且他还年轻,资历少。
有个荣誉证书,沈思霏不得不打开放在胸前,像是捧着一个沉重的东西。
校长在说有些冗长的颁奖词,他们一中的大课间在两节课之后,现在已经近十点了,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阳光刺眼,也很温暖。
一个陌生的男人忽然走到了学生中间,他的气质出众,不苟言笑,长相英俊帅气极了,不是大人物,就是什么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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