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在狠狠的捏着,他无助的望向沈舟,唇色发白。
沈舟定定的望着他道:“阿言,我刚才就已经说过,太子他不是蠢人。”相反,林早早还是相当果断的。
沈言即便是再怎么喜欢他,病的再重,林早早不喜欢也不会让他入主东宫的。
要不然,沈言在东宫这么久,林早早心稍微软一些,绝对是会给他一个名分的。可是林早早没有,也许顾及着沈言的身体没有说什么,但路已经给封死了。
即便事后有人议论起这起事,皇帝认下沈家小哥为义子的事完全可以压盖过这些非议的。
沈言望着说这话的沈舟,恍然不知所措。
刚才他们在看到林早早门前那一幕后回到住处,沈言当时望着沈舟幽幽道:“哥,如果当初我们就认识太子了,那我们总督府的人是不是就不敢对我们家的人下手了?”
沈舟望着还没有从刚才场景中回过神的沈言,他道:“阿言,你觉得刚才的事如何?”
沈言望向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舟抬起头淡淡道:“你在宫里这么久,真的觉得如果没有他的默许,他身边的人会让一个下人随意进出住所?他是什么身份,如今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身边你看到的守卫重重,看不到的只多不少,如果什么人都能凭借救命恩人四个人到他身边,那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沈言声音有些颤抖,他道:“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吗?”
沈舟眯了眯眼,他道:“太子是什么身份,白家的小姐做派比你我见过的世家小姐可弱?他们也许没有想过别的,只想用姻亲关系给自己找个靠山。可是太子现在来了,就住在这御风山庄,这白家人若是没有别的想法,你相信吗?”
“刚才太子不是也说了吗,这白家的一草一木都是j-i,ng致无比的,下人的规矩都堪比京城里的世家,那婢女怎么就想不开去给太子奉茶?她不知道太子身边有宫女有侍卫吗,就不怕被当做刺客打杀了?没有人的指使,谁相信?”
“太子身边的人那做态那话都是说给白家人听得。”尤其是白珍珠,白珍珠在林早早刚出现时,便落落大方的表现了一回。
按说那种场合不该她开口的,可是她偏偏开口了,还说的大大方方毫不扭捏。
这要是搁在寻常人眼中,肯定会觉得这女子沉得住气,可是她忘了,林早早是什么人,这京城里端庄大气的女子又有多少。
林早早刚才那番表现,不过是在用最平常的手段警告白家,那巴掌扇在双喜和贴身宫女脸上,等于扇在整个白家脸上。要不是白金银c-h-a诨打科,这事会发展到什么情形怕是谁都说不准。
至于白庄主的无辜,他能撑起这御风山庄,又在皇帝眼前挂上了名号,哪里就是单纯无知的人了。只是普通人在一个太子跟前玩心眼,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皇帝玲珑心思,太子自然也是如此的。寻常人一句话,他们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事,牵连到多少人。
沈言听了沈舟这话,只觉得浑身有些发冷。许久后,他低声问道:“哥,那太子知道我隐瞒他的事吗?”
沈舟看着惶惶不安的沈言,他可以出声安慰他的,可是他没有,他道:“我不是太子,我也不知道的。”
“许是不知道的吧,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沈言没有听到答案,在一旁自言自语着。
这期间沈舟一直沉默着,直到后来沈言问道:“哥,你喜欢他吗?”这个问题一开始沈舟也问过,现在沈言问了。
沈舟心道,怎么会不喜欢呢,一个眼睛看不到里面一点神采都没有的人却活的那么自信,脸上永远都挂着温和的笑意,如同山顶上初生的太阳,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沈舟没有回答,沈言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吸了吸鼻子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难看,他道:“哥,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告诉太子事情真相了……”
“我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这和你没关系。”沈舟打断他的话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说这个,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我清楚这个事实,而不是想把人让给你。如果太子因为这些机缘巧合喜欢你,无论我是不是他的救命恩人都无关紧要,他只会喜欢你。”
沈言沉默了,他从来没想过沈舟是这样的想法。
兄弟之间的谈话被双喜的到来打断,沈言在房内一直猜测林早早要和沈舟说什么。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事情真的到来了,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林早早借着那锦盒告诉他自己知道了真相,给他留了情面却也让他更加后悔。如果一开始他没有做这一念之差的事,事情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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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白家举行的宴会林早早以多天赶路为由没有参加,沈家兄弟也没有参加。
第二天,沈舟带着沈言同那些护送他们的御林军准备离开御风山庄,临行前,他们拜别了白庄主。
白庄主极力挽留他们,被拒绝后,白庄主着急道:“怎么着也要等太子一起离开吧。”
沈舟望向林早早住的地方,他摇头道:“不等了。”因为那人已经做出了决定,怕是昨晚就悄悄离开了。
白庄主挽留不曾又不敢随意打扰林早早,便看着沈家由御林军护送着兄弟离开。
直到早膳的点过了许久,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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