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贩子
于塘想好了主意,只等到了半夜抓鬼问路,现在可以先休憩片刻。他看着躺在帐篷中的白凤棠,揉了揉额头,突然想到,要是自己失败了怎么办?岂不是要永久地失去她了吗?即使自己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失去她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无论生离,还是死别。
于塘心中的害怕似乎通过某种途径传达到了白凤棠的心里,只见她翻身醒来,看着于塘还未休息并且一脸的愁容未减,问:“你还在担忧什么?”
于塘:“我...没什么,你怎么不继续睡了?”
白凤棠坐起身,拉着于塘的手,郑重地说:“于塘,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中想的,你怕救不回来我。但你要知道,我不怕死。在热恋中死去,比一个人孤独地活上百年还幸福。”
白凤棠眨了眨眼继续说:“如果不久的将来,我会死去,那无疑是幸运的。因为,咱们之间这份感情会因为我的逝去而永远保留。你明白吗?”
于塘懵懂地摇了摇头。
白凤棠把他搂在怀里,像妈妈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解释说:“你想啊,咱们俩正在热恋中,
正一起度过着一段恋情中最快乐的阶段。但是我们都明白,如果按通常情况发展下去,热恋期早晚会有结束的那天,然后我们会互相嫌弃、抱怨甚至怀疑。你我都不能保证不会有人先提出分手,来结束这段感情。可如果我先死去了呢?”
于塘:“你是说,宁死别,不生离?”
白凤棠激动地“嗯”了一声,随后低头给了于塘一个大大的吻,却突然怔住了。她醒悟到了什么,眼圈泛红,泪将落未落,双手捧着于塘的脸颊,问:“我死了一了百了,可对你,是不是太残忍了?”
于塘似刚才那般懵懂的摇了摇头,他心里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残忍,但口上却说:“哪有,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就像你说的,即便你我遇到了最坏的结果,至少我们的感情会永久地保留下来。”
只不过,我怕是不知该如何独处。于塘在心里想着,虽没有答案,但却更加坚定了他要救回白凤棠的决心。
于塘不再耽搁时间,准备出去抓鬼问路,他爬出帐篷刚要和白凤棠讲自己的计划,只听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声响。于塘竖起耳朵仔细听,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唱歌。
于塘心里想着,这大半夜的深山老林,咋会有人唱歌呢?不用说,要么是鬼哭,要么是狼嚎。
这时候白凤棠也察觉到了,从帐篷里钻出来,吐槽说:“谁在唱歌,怪难听的。”
于塘紧忙示意她小点声,那歌声已逐渐清晰,由远及近。两个人又钻回帐篷,拉上帐篷的帘子,留着一条缝儿,暗中观察,只听那歌声飘来。
“满桌的佳肴,你得有口牙。
腰缠万贯,你得有命花。
赏一路风光,你得能走。
捡一座金山,你得能拿,你得能拿。
垄沟里刨食你得是好汉,
病床上数钱的是傻瓜,
病床上数钱的是傻瓜!”
于塘一听,叨咕说:“这啥破歌啊,净说些废话呢!”
白凤棠却摇头不同意,“也不能说是废话,多少还有点道理。”
于塘心说有屁道理,这纯粹是没屁净搁楞嗓子。
歌声再次传来,那唱歌的人也逐渐走入视野。
“千里送航,你得有个家。
万众的首领,你得有个妈。
委屈烦恼,你得有人听,
出色了得意了你得有人夸。
帅呆了酷毙了你得有人爱,
悬崖上失足了你得有人拉,
你得有人拉!”
于塘心里发笑,心说这人唱的整个就是一堆大实话啊!再抬头看看,那人已经走到跟前。虽说现在都天黑了,不过这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里摆放着一盏油灯,似乎还有一行小字,但实在瞅不真亮。不过,借着油灯的光亮,还是看清了他的样子:破衣烂衫,中间画个太极图,斜背着一把带了缺口的桃木剑,穿着黑布鞋。不长不短的头发有黑有白,乱糟糟的眉毛下两只蛤蟆眼,蒜头鼻子上卡着一副圆框眼镜。两片厚嘴唇,一嘴大黄牙,手里拿着一段柳条,哼哼唧唧边走边唱。看样子是个潦倒到不能再潦倒的四眼道长。
再说于塘,一看对方是同道中人,心说巧了,也不再担心啥。他准备要出来打招呼,却发现这四眼道长身后跟着一群山羊。只不过,这群山羊身上y-in气森森,个个都是厉鬼级别的玩意儿。于塘不禁后怕,心说还好没冒冒失失地出去打招呼,看样子这个四眼儿是敌是友还分不清啊,好人谁没事闲的大晚上在山里放羊啊?不对,这放的是厉鬼啊!
白凤棠不知道于塘心里这么些活动,不过她也看到了这群不同寻常的山羊,就开口问于塘:“唉,你说这羊身上咋还会冒绿光呢,是不是草吃太多中毒了?”
于塘被她这么一问,惊讶坏了,“咦,你能看到这群羊身上的绿光?”
白凤棠点点头,“能啊,你看不到吗?”
于塘心说我当然能看到了,我有y-in阳眼啊,还是拜黄天青那小子所赐呢。但是你咋也能看到呢?那绿光是羊身上发出的y-in气,按理说常人看不到鬼,更看不到y-in气啊!
白凤棠见于塘没回答自己,反而是满眼的疑惑看着自己,以为出了啥大事,忙问:“咋了,我是不是又看了啥不该看的?”
没等于塘回答呢,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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