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塘的指尖刚好碰到那张纸的时候,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于塘诧异地‘啊’了一声,一抬头,“砰”,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了床板。于塘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上去够那张纸了,急急忙忙退出来,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喂、喂”声,于塘忍着痛再次拿起电话,问:“哥,你咋寻思找我了呢?”
电话那头回道:“我失恋了,想找你聊聊天。”
于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期期艾艾地说:“好...好啊。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放下电话后,于塘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洗了一把脸,拿起手机和钱包,再次出门。
于塘来到约定的地点,在长春市宽城区的东大桥边,桥下的河就是伊通河,长春人都称之为母亲河。可事实上呢,伊通河自1988年起,因上游兴修水库,伊通河基本断流。直到2010年,伊通河上游发生超历史x_i,ng的洪水,伊通河才再次有水。不过,河里的水遭受污染,尽是工业废水以及城市污水。
于塘很不喜欢这里,但不得不提的是,东大桥左边却有一著名历史景点——伪满皇宫博物院,也就是伪满时期,溥仪当年居住的地方。
再说于塘走下东大桥,桥下修建着沿河堤坝,铺着砖石,顺着堤坝路向东走五六分钟,眼前不远处有一座四角亭。虽然是夜幕降临,但在路灯的映照下,于塘清晰地看到亭中站着一人,不觉加快脚步,走到跟前。刚一脚踏进亭内,面前的人就转过身,一身酒气,两眼通红,看于塘来了,一摆手,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背包。
于塘打开背包,里面装着七罐长筒雪花啤酒和三包长白山,顺手拎出一罐打开,“咔”的一声。于塘喝了一口酒,坐在亭中,依靠着栏杆,手里摆弄着拉环,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做于池的少年。
“失恋了?”“嗯。”
“借酒消愁?”“还有烟。”
“消得了吗?”“就是消不了,才叫你来。”
“谈了多久?”“九个月零十天。”
“和那个姓郝的?”“对。她家就住在这后面的小区,我本想再见她一面,但到了她家楼下,又退缩了。然后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
“我们以前经常来这散步的。”于池又补充了一句。
于塘捏的易拉罐直响。
东大桥和伪满皇宫之间有一个小区,叫做什么东湾半岛。哼,靠着一条臭水河就可以叫半岛了?于塘冷笑着摇了摇头。于池看在眼里,反问他:“你笑什么呢?”
于塘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酒罐,自顾自的从一旁的背包中拿出烟来抽,“我之前就劝过你,你不听。”
于池:“我怎么可能听你乱讲什么封建迷信?”
“啥封建迷信啊,明明就是真理!”于塘斩钉截铁地说:“咱们俩命里都缺水,所以叫池塘。可那姓郝的,郝,左赤右刀,赤乃火之意,你就不怕她先把你烤干了,再拿刀把你这条小鱼干钉在砧板上?”
于池喝了一大口酒,愤愤不平的说:“我才不信,照你这说法,全中国姓于的和姓郝的都走不到一块去!”
“哎?我说过这话吗?我只是就事论事,只针对你。”于塘弹着烟灰说:“又不是所有姓于的命里都缺水。”。
于池:“反正我是不信!”
于塘:“爱信不信。”
“我说,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我只是来蹭酒喝的。”
于池没有再说话,眼望着伊通河,时而叹息时而冷笑,于塘则叼着烟,哼着曲儿:“三呀嘛更儿里,明月照当空,听谯楼更鼓响檐前铁马声,牡丹亭前我空埋怨,点点的相思长叹一阵风。天边月朦胧,亭前月朦胧,月下老因何故不来拴红绳,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
于池问道:“老弟,你失恋的时候都想些啥?”
于塘歪着头想了想,回答说:“想再次相逢。”
于池看着他,问:“然后呢?”
“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一句话都不说,就像路人一样。”
“那为啥还要再见她一次?”
“我想...再记一次她的样貌,否则我怕有一天...会记不得。”
“记不得。这是忘记的意思还是不想记得?”
“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吗?”
于塘没有回答。于池沉默了一阵,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我要再去见她一面,不见不行!”
于塘点点头。
“你不拦住我吗?”于池问。
于塘摇着头:“我不拦你,我等着你。”
于池灌了一口酒,离开去找他的前女朋友,于塘则懒散地靠着栏杆,喝一口酒,嘬一口烟,喝一口酒,嘬一口烟。等到脚下的烟头有六七根的时候,于塘打了个哈欠,河边吹起凉风,于塘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又打开一罐啤酒,于塘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孙博昭的电话。
“昭哥,啥事呀?”于塘接起电话,“哦,不必了,我现在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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