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衔洲心尖刺痛,忍不住开了口:“乔乔。”
乔烬伸手摸了一把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别过头深吸了口气,此地无银三百两道:“眼睛里进东西了,我没哭。”
陆衔洲伸手假装点了点手机,也没揭穿他是否再哭,只道:“小朋友,你去打开靠窗那边的柜子,第二格。”
乔烬停下抹眼泪的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爬起来去打开格子,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是!!!
手机放在床上,陆衔洲的声音稍远,但依旧清晰,“喜欢吗?”
乔烬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在那张素白撒银箔的纸张上面砸的粉碎,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的一颗颗往下掉。
“宝贝别哭,不许哭,听话。”
乔烬胡乱的抹着眼泪点头,哽咽着说:“我不哭,不哭!”其实哭的更严重了。
陆衔洲叹了口气道,“我只好早点忙完,回去哄你了。我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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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蓝姐等一下。”
宁蓝刚到公司就被前台的小姑娘叫住。
“怎么啦?”
“这儿有一份给您的东西,早上一个先生送过来的。”前台小姑娘摸出一个文件袋给她,笑眯眯的说:“宁蓝姐我今天能请一会假吗?我男朋友从国外回来,我想去接他。”
宁蓝拆文件的手一顿,上下扫了她一眼,“哟,怪不得打扮这么漂亮。”
小姑娘摸摸脸,“真的漂亮吗?”
“那可不,去了你就是机场最漂亮的花儿,待会我上去安排人顶你的班,再有请假的事儿早点说,下不为例啊。”
小姑娘连连点头:“嗯嗯嗯!”
宁蓝捏着文件袋进了电梯,被前台小姑娘影响的心情不错,打算给韩医生打个早安电话。
“韩医生早啊。”
对面男人刚下夜班,声音沙哑极了,有些疲惫的“嗯”了一声。
宁蓝眯眼笑,“小哥哥你怎么这么难追啊,铁杵都能磨成针了,你怎么也不让磨。”
韩医生眉头直抽,“你到底是不是个oa。”
“你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如假包换哟。”宁蓝眯眼笑着随手打开文件袋看了一眼,一抽出来就被里头的文件惊呆了。
股权让渡书!
“握草挂了,等会给你打啊心肝儿,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韩医生看着来去匆匆的电话,捏了捏听筒,把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算了。
宁蓝深吸了口气,再三确认了几遍发现上面的字没变,摸起电话就给前台打了过去,“谁送来的文件?”
“不认识啊,不过长得很好看,我让他登记的时候,他扭头就走了说自己也是受人之托。”
“……好我知道了。”
宁蓝觉得奇怪,这里的股权并不多,5但也足够撼动陆平言的地位了。
宁蓝直接翻到后面,一看签字,牧霜岚?!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对陆衔洲来说无疑是一个裱了花的馅饼。
陆衔洲的计划是这个?宁蓝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他不是这样的人。
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份文件,宁蓝给陆衔洲那边拨了个电话,一接通还没等说话就听见了一声尖叫,然后便是恐慌的骚乱和哭泣声。
“丘斐?!”
宁蓝冷汗都吓出来了,对着听筒疯狂喊:“丘斐!老板!你们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宁、宁蓝姐,出事!出事了!”丘斐的声音都的像是筛糠,细细碎碎的在巨大的尖叫和爆炸声里显得轻不可闻。
这边。
丘斐和陆衔洲乘坐的车路过新利大桥,有一辆车迎面横冲直撞而来,司机生怕造成事故连忙鸣笛警示,然而对方却什么也听不见一般直直地冲过来。
丘斐嘟囔了声:“作死啊大半夜这么开车。”
司机附和笑了下:“估计是哪个嗑药的又或者是喝多了的吧,小孩儿就是这样的,有辆车就当坦克当飞船开,殊不知这是把自己的脑袋搁在了方向盘上,啧。”
“避!”陆衔洲总觉得对面的车不太对劲,微微蹙眉说,“靠边让他走。”
司机听见声音下意识打了下方向盘,结果脚一抖把车弄熄了嘎吱一声停在了桥边缘,他随即想跟陆衔洲之前,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听见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那辆逆行的车车前盖被撞变形凹陷随即报废。
两车相撞横亘在新利大桥正中央,连带着后面的车因为天晚又因为毫无征兆,刹车不及造成了个连环车祸。
他们的车靠在桥边还算安全,只不过也没法前行了。
“这下……人都成泥了吧,还有后面那些,叠罗汉呢这堆了多少车了。”丘斐感叹的看着那辆车滚滚冒烟的样子,“啧”了声,“就这样的,有驾照吗?”
陆衔洲略一蹙眉:“这种事也指手画脚。”
丘斐只是感慨,这才想起来陆衔洲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忙把手指搁在嘴边补救:“对不起陆总,我胡乱说的,保证下次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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