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莹也没问李鹿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儿的。她没太刻意掩饰,李鹿要是有心,还是能查出来的。
不管这是真陪还是假陪,能有人说说话,比瞎呆着好,到京城也一个月了,大部分时间都在谨王府,有点闷,两人行到花园,安雪莹不时说两句,主要还是李鹿一个人在说。
“看到你这样,我心底真是不舒服。可是如今宁国府的案子就这样,我们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有心也出不了力。”李鹿看着安雪莹笑盈盈地说,听起来是安慰,其实那语气神态就是高高在上的。
昨天她在家里受了妯娌的气,就想着到安雪莹这儿找找平衡,看你们这些了不起的人,以后还不是一个破落的!
“没事的。”安雪莹摇头,反正父亲的案子是板上钉钉,就等圣旨了,别人出力不出力都没关系。
李鹿看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有点不高兴,怎么不乌云罩顶,哭一哭,说说痛苦什么的,难道是自己才刺激的不够?于是李鹿又道:
“我听相公说了,这案子基本没什么变化。到时候你父母被押着去刑场,你也别太伤心。做不了国公府的小姐也没什么,我以后尽力就尽力帮衬你一点儿。”
这话说的就过了,安雪莹听着很不舒服,就算没找到证据,圣上的圣旨没下来,你就当着我面这么说,是关系好呢?还是关系好呢?
她脸色一肃,望着李鹿就道:“表妹放心,我父亲的案子已经理清了,很快就会从牢中出来,不用你帮衬。”
她向来说话柔柔的,也不会给人脸色,现在这么说话,就是挺严重的了。
李鹿当即就不快了。
要是以前,李鹿也不敢有什么不快,可是她现在明明觉得自己比安雪莹高出好几等,安雪莹还给她摆个脸是什么意思,当即就冷笑了一声,
“要不是把你当作表姐我才不来看你呢,你不知道宁国公是个什么案子,挨你近点都怕被查呢!我和你好好说话,你不听,还硬要说什么案子翻了,你这个时候要这个面子做什么!虽然以前你是国公府千金,可你现在是个什么呢?还摆什么脸!”
这话说的,安雪莹也来了气,“我再说一次,我父亲不是罪人,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来找我。”她话虽然说的痛快了点,可声音还是比较柔和的。
李鹿可受不了了!
安雪莹连着说了两回她父亲没事了,这会不会是真的!
她又要变成国公府的小姐了!
安雪莹这人不撒谎,李鹿还是知道的,她气道:“那你不早说,害我在你面前说了这么多!你是又找回了优越感了是吧,看着我在你面前说话傻是吧!”
这事安雪莹若不是见她说的太难听了,真不会说!
她难得想找个有点儿亲戚关系的来分享下喜悦,结果就变成了秀优越感!
李鹿还觉得自己委屈了,“你别以为你什么了不起的,就算宁国公没有罪了,你现在还不是个外室!”
这下可把安雪莹气得头一晕!这都什么和什么!
她怎么知道什么外室的事!
难道京城里都知道了?
☆、安雪莹蒙了
难道京城里都知道了?
李鹿说完这句,也后悔了,这可是谨王府,她说什么做什么,不定就给那个商女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什么!
她赶紧又道:“本来想来安慰你的,没想到你家没事,没事那就不用安慰了。那我走了。”说完,也不等安雪莹有啥反应,带着身边的丫鬟就走了。
安雪莹看着她那近似逃走的背影,来不及拦着她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她和南宫止之间的事,除了自己就没人知道了,就连碧玉都不知道南宫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而且碧玉也不可能对外传播她和南宫止的关系。
南宫止在谨王府住,是因为他和御凤檀有交情,帮着他在查案子,没有人会觉得异常。
那李鹿……
是不是上次被她看出什么来了!
她说外室,可没说是谁的外室!
不过就这样,也够让安雪莹心里不舒服了。本来今天心情该不错的,结果遇上这个事,连出来走走的心情都没了。好在这样的心情持续的也不久,为了李鹿那样的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迎接爹娘出狱。
就这么过了两日,朝中的圣旨下来了,宁国公一府的人都被放了出来。
安雪莹高兴不必说了,云卿这也是笑呵呵的,说宁国公那边刚出来,下人之前也一直被看管着,国公府这么久没打理,在王府里调了十几个人,去帮忙准备出狱时要准备的那些事。
这一弄就是一天,再进宁国公府时,宁国公握着夫人的手,满满都是感慨。
虽然狱中没受太大的苦,可那种折磨是无形的,安雪莹就在家中,帮着安夫人处理府中的事情,忙得压根没时间管其他的事儿。直到接到圣上的旨意,说是举办个宴会,这日才出了门。
到了宫中,再看到来来往往的人,宁国公府的人都宛如隔世般。
谁都知道这场宴会,实际是圣上特意给宁国公办的,告诉朝中的人,虽然出了个这事,可宁国公府的地位,还是没变,不能让人看轻。
安雪莹到这儿,这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是她发现,她和安夫人一进来,这里面的人眼神就有点不对。
她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肯定是与一般人不同,可是既然知道这宴会是给宁国公长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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