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虽疑惑,恩还是要谢,得了琥珀戒指,云卿再次对着皇后谢恩。
这一番闲谈下来,外面开始有钟声传来,接下来便是要放烟火的时间了,云卿便想要告退。明帝却漫不经心道:“既然上来了,就赐座,与朕和皇后,一同欣赏这烟花。”
这可是天大的赏赐了,云卿心头一紧,对这种赏赐是觉得来的太猛了一点,而皇后,则在微笑之中望着云卿的眼神里,有过一丝的y-in霾,转而就吩咐道:“来,坐到本宫的身旁。”
旁边的宫女立即抬了一张红木的椅放在皇后身旁,云卿轻轻的坐下,心里却始终搞不懂,这究竟来的哪一出,她怎么一下就得了这天下最高两位的青眼了呢?
云卿的思考方式,是将一切的问题,都将最坏,最y-in暗的地方去思考,在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后,她不可能再春光明媚,天真无暇的看待一切了。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道身影,慵懒的声音带着笑意,且又带着一种悠然自若,从门前传来,“终于赶上了。”
明帝转身往后一看,面上也带着笑意道:“你去哪了,怎么才来?”
“回陛下的话,臣刚去酒楼喝酒了,这里人多,看灯也看不痛快,不如那人少之处,虽风景不是最好,但看得也自由。”御凤檀浅浅一笑,流丽若花,自他进来后,便有宫人去加椅子,放在了四皇子的身边,从宫人熟练的动作可以看出,御凤檀必然经常和明帝一起,位置也必然一直在摆放在皇子身边的。
御宸轩一直冷着脸坐在一旁,此时看到御凤檀,才道:“那你现在又如何来了?”
御凤檀抬手从桌上端起一杯茶,抬手指着外头,“看烟花,那还是得在临江楼看,我得来沾沾陛下和皇后的光啊。”
“说来说去,你是哪儿好欣赏你就往哪走。”皇后浅笑着说了一句,御凤檀点头,却往云卿那便看去,“这还有一位小姐。”
早在御凤檀声音飘来之时,云卿便站了起来,此时也行礼道:“民女见过瑾王世子。”
御凤檀摆摆手,柔软的流云锦制成的大袍随之流动,恰如天空一朵无拘束的云被采了下来织成,含笑道:“既然要看烟花,来这看自然是最好的了。”
话语虽平淡如常,可一双狭眸里却闪过兴味的光芒,在明帝,皇后和四皇子的脸上掠过,好端端的,唤了云卿来,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最后,眸光落在云卿身上,见她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裙摆有着明蓝色的蔷薇纹,蔷薇上用珠片点缀,仿若立于一片海蓝花洋之中,素净中又有着不经意的娇美,但见她眸中没有为难等负面之神色,便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并未对她造成困扰,心下放心,便施施然的往宫人抬来的椅上坐去。
晚风吹来,满室浮香中,又多了几许味道,混合在他周身的檀香里,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说明了他刚才的确是喝了酒。
御宸轩自御凤檀进来之后,便在他身上落了视线,自祠堂银砖事件后,这个散漫肆意的堂弟,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危险。
一直以来,御凤檀和各个皇子相交都甚好,并没有偏向谁的举动和言语,有一种‘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态度。
一来他x_i,ng格随意,二来他背后所代表的瑾王势力,加之明帝对他也算是和气,所以四皇子一直都愿意和他交好。
直到这一次事情的发生,他让人仔细的查过,在那日,御凤檀曾和沈府的一个管事见面,但是据说也只是吃了点心,什么也未做。
他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明御凤檀和沈府有某种联系,可没有证据,并不代表没有。
毕竟御凤檀说出银砖一事,虽然看起来散漫,对他的打击却是不小的,要让一个多疑的帝王不怀疑,这二十年来,他下的功夫当然是深之又深,否则明帝南巡,也不会特意点了他一同。
而方才,他看御凤檀和沈云卿之间,也似只是相识之交,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他多想了?还是只是碰巧?
云卿对各种视线虽然视而不见,但是感觉却敏锐,自走进来后,便发现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深深的探究和强烈的主导欲,这种视线,让人格外不舒服。
她不禁的想起去年她去接祖母的时候,曾经在半路的时候,遇见过一驾马车,当时车内的人也是有着这样锐利的眼神。
难道当初那个马车里面的人就是四皇子?四皇子不是说第一次到扬州来吗?那马车里的究竟是不是他?若真的是四皇子,那他瞒着所有人来扬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此想着,云卿仿若窥视到了一个秘密的一角,却因为信息实在太少,无法分析下去,只能先放在心底,有时间再将这个问题拿出来思忖。
此时外面的第一只烟火已经冲上了天,一朵牡丹在半空中开放,绯红的色泽,仿若有一只神来之手,在天幕上作画。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烟火吸引走了。
皇后和明帝靠近了些,含笑赞誉着这烟火,“陛下,你看那烟花真瑰丽,有七种色泽呢。”
整个夜空被接踵而来的烟花照得通亮,夜空里开遍了火树银花,绚烂无比,人们都抬着头,大声的喊着,赞着。
云卿坐在,觉得这气氛古怪,不由的偷偷长呼了口气,望着窗外望去,临江楼的位置不仅仅是适合赏灯,赏烟花,便是欣赏江上风景,也是十分合适的。
此时江面也是光芒粼粼的,那些烟花印在江面,变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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