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回了沈女士的信息,如实说自己喝多了,现在才醒。
他再往下划,划到了高宋发给他的信息。
“昨晚还好吗?醒了的话,给我妈发条信息吧。
方理看了看,回了一句:“好。”随后他放下了手机,收敛好自己的表情,舒服地坐在床上,面对李子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现在可以聊聊昨晚发生什么了。”
李子新露出一抹笑:“不如先说说你和我姐夫有什么关系吧。”
方理愣了一下:姐夫?是李子晴的弟弟?
方理这么一想,再那么一看,还真的从年轻男子脸上看出和李子晴相似的眉眼。
方理不为所动,反问他:“哦?你觉得有什么关系?”
“你不会忘了昨晚你做了什么吧?”
“我做了什么?”方理继续反问。
“你扑进我的怀里。”
方理一听,惊讶了一声,随后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这真是太失礼了!”
李子新看着方理依然毫无所动,笑了一下:“方先生酒品不那么好,以后还是少点喝吧。毕竟我可不想方先生在某些人怀里说‘祝你幸福’。”
方理扶额,好了,他现在不光是知道自己酒后扑错了人,还失了态。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地遇到麻烦。他要真的扑到在高宋怀里撒酒疯,明天的娱乐新闻就有他好看的了。但是被高宋的妻弟知道了这些八卦,看起来这个人是要找他算账的样子。
李子新继续说:“现在想起来了吗?”
方理看着他:“是想起来了。所以,我的衣服呢?不如,你先说说,后来发生了什么吧,我和你这样,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李子新暧昧一笑,:“我们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你要不想提姐夫的事也行,他和我姐结婚了,你没机会了。不如你跟我吧。”
方理一蒙,后知后觉想起某种可能性。顿时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他随后感觉自己身体也没什么不适,才重新放松了下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方理重新恢复淡淡的表情,敷衍地说:“是嘛,那真是可惜了,我记不起来了。”说完他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他大概想明白事情的始终了。他不过就是喝醉酒还发酒疯并且搞错对象,于是被人送到了酒店休息,以免破坏婚礼现场。要说不幸的话,那人是个特殊的对象,他是高宋的妻弟,还很巧合是个gay,并且还对他有了莫名其秒的想法。
至于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昨晚他有没有吐自己一身,即使没有想必也是酒气冲天。
这个奇怪的妻弟可能出于某种为他姐做主的心理,恶作剧地把他扒光,还藏了起来。好一点的情况是他贴心地把衣服送去干洗了。
不管怎么样,这人都有问题。方理分析完毕。随后淡淡的再次问他:“之后我的衣服呢。”要是他还是不老实交出衣服,他就只能打电话托前台帮帮忙解决他现在的问题了。
李子新有些不开心,方理明显不当他一回事。
他脸沉了下来,不客气地喊道:“喂!你就想这么算了?”
“不然呢?”方理反问,接着说:“年轻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要真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我会老实报警,你放心吧。幸好你没给我这个机会。我就不计较你的恶作剧了。但到此为止,ok?”
“你和我姐夫的事......”李子新不甘心的喊道。
方理看着他,淡淡又不可反驳地说:“那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
李子新眼里有了一簇火焰,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当然关我事,他是我姐夫,我姐的丈夫!我绝不允许你们欺负我姐!”
方理看着他,笑了一下,随后正色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我并不欠你姐,你对我吼什么?至于你姐夫有没有,更不关我事了。你不如问问当事人吧,和我说半天也没个准信啊。还有你再不把我的衣服给我,我只能打电话给你姐夫,让你当面问他如何啊?”
李子新抿着唇,瞪着他。他可不想把事闹得太难看。毕竟他姐答应了高宋,他会好好看着方理。要被他姐夫知道他这样对待他的贵宾,怕她姐在高宋面前不好说话。
他实在想不到方理是这样的,他不该心虚吗,在自己的好兄弟婚礼上暴露自己的念想。为什么一副完全不在乎别人知道的样子。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方理走了过去,打开门。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把干洗好的衣服拿过来了。
门关上后,方理拿着衣服对李子新扬了一下,说:“谢谢啊,没有酒味真的太好了。”说着就走去了浴室。把浴袍换了下来,穿戴整齐出来了。
“那就再见吧,小孩。”方理出来穿好鞋子,对里面的李子新挥挥手。
“我不是小孩,你也没大多少吧。”李子新不悦道。
方理眉毛轻轻一挑,李子晴才23出头,她的弟弟至少少于23。以三岁为一代沟的话,他们至少隔三四个沟去了。
方理语气平淡地说:“我和你姐夫是同学。”
“不是吧......”李子新眼神诧异道,毕竟方理看着那么年轻,即使他说是自己的同龄人,他都会信的。他想了一下,他姐夫好像三十出头,竟然比自己大了十年多?李子新,今年才二十一而已,正读这个城市的重点大学的,今年大三。
方理笑了笑,被误以为年轻小,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他说了一声:“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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