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
森槐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几声:“没什么没什么,咦,那边好像有个青瓷的香炉,我过去看看。”
留南黎看着桌上的香炉,心中疑惑,小院子?檀树?
两人心不在焉的逛了一圈后,什么都没看成,最后一致认为还是去找老匠定制为好。时间尚早,正讨论接下去去哪,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哟,这么巧?”唐星河探进一个头,笑道,“南小兄弟好啊。”
“为什么总能在商场碰到你?”森槐不爽。
“商人的源头在这儿啊,这是调查顾客的最佳地点。我还没说最近在工作时见到你的概率直升啊,这个点平时你不是在医院吗?”
森槐:“周六。”
森槐刚通过副高职称,但现在还算是主治医师,按理说暂时仍是服从轮班制的休息。可他能力上来说早就算是主任医师,而且前几年几乎无休在职,还没申请院长就让他周末歇着。
“医生眼里不是没周几之分吗?这可是你说的。”唐星河啧啧调侃道,“副高就是不一样,有底气。”
至于唐星河是怎么知道的,森槐一点也不好奇,另一边有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惊惊乍乍的余于虞,唐星河不知道才奇怪。
唐星河看了眼站在森槐身后的南黎,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忽略这位南小兄弟啊。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也算为我上一次不礼貌的唐突做个赔罪,怎么样?”
森槐说:“你请?”
“我问南兄弟呢,”唐星河佯瞪了森槐一眼,继续道,“既然是赔罪,自然是我请客的。”
“好,那去吧,”森槐应下。
“我问南兄弟!”
“走,”森槐往前走去,“我要吃小龙坎。”
南黎嘴角抿了一丝笑意跟上,森槐知道,他吃不了辣。
唐星河则愣在原地,刚刚那句明显有撒娇意味的话是他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唐星河憋出一脸僵硬的笑。
“之前就听森槐不止一次说过九春楼,说过你,”唐星河客套地笑笑,“上次见面就想说了,南兄弟好皮相啊,还这么有才华,当真是一代青年才俊。”
不等南黎回答,唐星河继续道:“不知道南兄弟这次回国准备待几天?有考虑在国内的网站连载吗?数据不错的站要给你参考一下吗?”
南黎放下手中茶杯:“不会。”
“啊?为什么?”唐星河诧异,南黎国内的市场绝对是好的啊。
“小黎不会的意思是,我不会和你说九春楼,也不会和你说他。”
南黎重新拿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去吃菜,默认了。
确实,森槐没和其他人多提一句有关于九春楼的事,不然余于虞也不可能直到后来森槐请假才知道它与森槐的联系。至于为什么不提不说,南和认为万物皆有个缘法,不刻意,是最大的随意。
唐星河看他两之间旁若无人的互动,迷茫地看着自己碗里的菜,一时间觉得自己非常多余。他以为森槐没怎么提起过只是因为关系一般,甚至森槐还可能被强迫去收留这位看起来就不太好相处的南黎。
在他的印象中,森槐一直是那种活跃的人,虽然近几年沉稳了很多,但绝对不会是来者不拒,交友也一直秉持着你不来我不去的原则。
我天,唐星河心想,森槐什么时候主动搭理过这些高冷兄弟。
震撼他全家啊!
殊不知,确确实实,就是森槐先开始招惹的南黎。
唐星河吃着吃着,从来没体会过饭桌上能这么安静的他无助地看向森槐,却见森槐安安静静在吃着,时不时还瞄一眼南黎,根本忽略他的存在。
唐星河摸了摸手机,觉得人不救我我自救,决定先提出一个话题。
“对了,南黎,我就这么叫你了啊,能加一下微信吗?”
森槐:“你这张嘴就不能歇一会吗?”
唐星河惊讶地看向平时最能说的森槐,说:“我这不是激动吗,我好多单身女顾客在朋友圈里发他的文章,啊,”唐星河转头看向南黎,“冒昧问一下,你目前单身吗?”
南黎看了眼森槐,点头。
唐星河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南黎这回盯着森槐答道,“有且仅有。”
森槐眉梢一点红痣,在灯光下更显亮眼。
察觉气氛更不对了,唐星河识趣地闭了嘴,默默吃粮。
中途,南黎接了一个电话,是前几天的杂志社主编,先是又来一遍郑重道歉,再约他面谈。南黎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商谈一番,很快就约好了时间地点,在今天下午,同样是这个商场。
南黎走后,森槐和唐星河靠在休息区的栏杆上,也来一场面谈。
“怎么回事?”唐星河觉得再直的脑神经现在也得拐个弯了。
“你看到的那样呗。”
“他真的对你有那种意思?”唐星河并不知道森槐真正的性取向,皱眉道,“打算怎么办?”
森槐看了看楼下咖啡厅内坐着的南黎,反问。
“你觉得我对他怎么想的?”
“啊?”唐星河奇怪,“你还能对他怎么...”等等,想起两次碰到这两人的场景,以及森槐每次不同寻常的表现,唐星河张大了嘴巴。
森槐自嘲地笑笑,连直脑思维的唐星河都能察觉一二,更何况南黎。亏他还百般拒绝,这些明面上装的早被暗地里无数次的不经意扒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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