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破晓,白暮雨起了个大早上街溜达,早上的空气就是好,今天他是白家醒的最早的,所有人这会儿都在睡大觉呢,大家昨晚闹得欢腾,肯定是要起晚了。
白暮雨的心中一阵空落,路上人烟寥寥,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忽然间又生出一种天大地大我最大的豪迈来。
抬起头,大踏步走起,这样走着,他又自我满足起来,一扫烦闷。
一不小心做戏做过了头,白暮雨抬眼望天没发现身侧有人经过,两人擦肩而过,那人忽地一顿,迅猛伸出爪子死死抓住白暮雨。
忽然被人抓住皮r_ou_,白暮雨啊呜一声,但是又不敢叫的太响,生怕被人打得更疼。
白暮雨小心翼翼看向那人,只见一个青衣大汉瞪圆了虎眼,那生猛的神色简直就跟要吃人一般。
白暮雨咽了咽口水,摸索着记忆,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以前有哪号欺负过自己的仇家是长这副模样的,难道是被我偷过东西吃的冤家。
白暮雨抿紧了嘴,低下头,反正已经被抓住了,那就只能等对方揍一顿解气了事了。就算他想反抗,也不会有人会来救他的。
因为他是白暮雨,被白家弃如敝履的孽子,是人人可欺、无人可怜保护的扫把星,受着便受着吧,一会便过了。
可是等了又等,也没等来一顿毒打,白暮雨抬起眼,微瞄一眼。
那个一拳头就能打得自己找不着北的大汉眼睛依旧瞪得圆圆,不过他脸上的r_ou_一抽一抽的,抓着他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额,难道这家伙被鬼附身了,然后附身的鬼怪仗着自己的人形对他动手动脚,爱不释手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白暮雨连忙左顾右盼找他的鬼保镖,天杀的,平时赶都赶不走,现在需要他来驱邪避祸了,那家伙却跑的鬼影都没了。
难道,这是一只比鬼大爷还要可怕的大恶鬼。
思及此,白暮雨身上顿时冷汗涔涔,脸色越来越白,要死了,这个一看就非常不好对付啊,性子来了不知轻重动手动脚,他绝对会被一拳打扁的。
“傅予,你好像吓到他了”青衣大汉的背后,一个少年伸出圆圆的小脑袋,笑得如春日般温暖,和前面的青衣大汉相比,真是一看就是个善良的小白兔,如果忽略他伸出来同样死死抓住白暮雨衣角的手的话。
☆、少年啊,你脑子有坑
白暮雨抽了抽嘴角,一个不正常是有鬼,两个不正常此事必有蹊跷。
不过看那少年不似有害他的意思,因为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对他这样笑过,居然有人会对他这个倒霉蛋和颜悦色,而且他现在脏不拉几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怎么想也没有被人害的理由,所以……他这是真的被别人拿正眼瞧上了!
白暮雨怯生生带着小心翼翼地期盼道:“你们找我何事?”
“哎,兄弟”翟静一把推开傅予,笑弯了眼冲到白暮雨跟前,拉着对方脏污的小黑爪,殷切地就差贴到对方身上道:“你想不想得道成仙啊!”
怔愣一会,白暮雨仔细端详起眼前看似无害的少年,真是看上去长得颇为纯洁无辜啊,可是怎么居然是个江湖骗子。
谁不知道整个金相王朝只有一个活神仙,那就是咱们无所不能的大国师,其他人等都是些旁门左道的骗子,因为朝廷只认国师一个正统,那些个滚油捞铜钱,还有什么火上流云走,通通都是骗人的假把戏,如果真有本领的话,那就去和国师比比,那可是真真正正一个活了百年的老不死,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一切的了。
白暮雨抽身连连后退,奈何少年抓得太牢,他也只能后仰稍退,皱眉道:“你们找错人了”,正确来说应该是,你们两个傻帽,就算找不到冤大头也不用找我这个死穷酸,难道我看上去是个隐藏的散财童子不成。
“翟静你这样磨磨唧唧地能成什么事”傅予走过来,用力抓着白暮雨的肩膀,白暮雨顿时觉得像是被一只巨熊给拍了一爪子,那力道没把他压趴下,简直要感激自己这多少年来练就的一身偷j-i摸狗的强身健体好功夫。
“一句话,跟我们走,还是不走,走,翻云覆雨,上天入地,随你心意。不走,那你就会永远后悔今天没跟我们走,然后一辈子烂在这个小地方,一事无成”傅予眼神灼灼盯着白暮雨,虽说给了对方两个没什么诚意的选择,但是那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一边是纯洁无辜死抓着自己衣袖的小白兔,一边是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大灰熊,白暮雨忽然间脑中一片空白,而后渐渐飘起傅予说的那两句话,随我心意,那便是能称心如意了吗,一事无成吗,那倒是最适合不过他的活法,他都可以想见自己死时的样子,那一定是一个孤苦的老人,瑟瑟发抖缩在一个y-in冷的角落里,那时候他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不能去找吃的,也不会有人来施舍他,就算有幸得了食物,松落落的牙齿也咬不动食物了,最后瘦成一堆枯骨被所有人遗忘,风干在无名之地。
白暮雨回过神,眼睛来回看着二人,干涩的唇轻启道:“你们……当真需要我?”
“嗯,嗯”翟静用力点头,需要,需要,太需要了,走了那么多地方,终于碰到一个有灵感的,怎么不需要,上天垂怜,总算可以交差了。
“兄弟,你还有什么好犹豫,跟着大哥走,保准没有后悔路可以走”傅予哈哈大笑拍着白暮雨的肩膀,完全不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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