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着急回家,眼神往那座宅子看了看,半月前刚死过人,这宅子在当地成了鬼宅,方圆几十里的小孩都不敢到这里来玩,晚上风声吹过的时候,宅子里发出的声响更是恐怖。
老人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紧靠着面前的年轻人:“半月前搬走了,小伙子,这房子里怪的很,你莫要进去。”
“怎么了婆婆?”彬鸢讨好的说,“这房子怎么了?”
老人家疑神疑鬼的四处瞅瞅,才壮着胆子说:“我家就住在这房子不远处的胡同里,晚上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半月前官府抬出了好多尸体,听闻这宅子怕是不干净,闹鬼……”
“知道了,多谢老人家!”彬鸢朝老婆婆拱手作揖感谢。
老人走后,彬鸢眯着眼睛看着宅子的上空,缠绕着一股y-in沉沉的y-in气,这是他觉醒力量之后才能看见的。
“师傅……”眼见彬鸢又要去那栋房子里,崎心心里隐隐不安,扯住彬鸢的衣袖。
“那崎心在外面等师傅可好?”彬鸢拍拍徒弟的肩膀,在女孩眉心上一点,一股奇异的力量围绕在女孩周围,四周的y-in气进不了身,全部围绕在女孩周围。
崎心能够感觉到身上的变化,她虽然很害怕,但不想拖师傅的后腿,乖乖点了点头,望着师傅踏进了院子里。
师傅走后,霎那间空气好像降低了几个度。宅子外的大树已经枯萎,风一吹,树底下的叶子哗啦啦的飘过,那种声音就好像有人挂在树上哭一样,呼呼的。
这些死在府中的下人生前都与彬鸢有过接触,关系最为近的莫过于牧儿。
此时此刻,已经y-in阳两隔的一魂一人在庭院里四目相对。
牧儿变成鬼魂后浑身缠绕着一股黑气,他死得很惨,被福笙一剑砍断了头,变成鬼后的他,站在院子里手提着自己的脑袋,死不瞑目地望着生前的主人。
四周的鬼魂都现了身,有些鬼的脖子上带着伤,有些断胳膊断腿,他们都是表情麻木的望着彬鸢,周身的黑气丝丝不断的缠绕。
他们知道自己伤害不了彬鸢,可也不愿意这样离开,浓烈的怨气越来越巨大,为首变成鬼魂的牧儿将自己的人头安在脖子上,冲着身前的主人裂开嘴唇笑道:
“主人是回来陪牧儿的吗?”那声音凄凄惨惨,半分带着邪恶,半分带着怨毒。
彬鸢不忍心看着它们灰飞烟灭,只想送他们去轮回,他感到很抱歉,“对不起……”
可鬼魂不希望听到道歉,牧儿一双带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彬鸢,“主人不需要道歉,牧儿只想要主人来陪牧儿!”他嘶吼的说完最后一句,张开狰狞的手向对方抓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隔绝弹开,根本进不了身。
当然,彬鸢现在身为这片大陆上的神之子,一切万物幻化而成的生灵是没办法伤到他的,他与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是隔绝的,却也是相互联系着的。
“为什么?!”牧儿怨恨的瞪着彬鸢,身体扭曲的趴在地上移动,“主人!牧儿好痛苦……好痛苦……脖子好痛……”
腐烂的身躯开始浅露白骨,一丝一丝的黑气冒出,牧儿痛苦的把自己的头扭下来,一条条蠕动在骨骼里的蛆虫掉了一地,在一团黑乎乎的液体里爬行。
彬鸢知道这些都是鬼魂幻化出来的怨景,生前死的不明不白,死后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日日夜夜受这轮回之痛,不产生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他走进,抱起那颗滚在地上腐烂掉的人头,骷髅里浑浊的眼珠咕噜一下转动,冲着抱起他的人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好像在嘲笑这人还是这么的心软:“主人……你上当了。”
话音刚落,腐烂的人头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向彬鸢的脖子缠绕而去,猝不及防的偷袭让彬鸢忘记了防备,他想要将人头扔掉却来不及了,那条有力的舌头勒得他眼冒金星。
没有了头颅的尸体奇形怪状的爬行来到彬鸢身旁,把掉落在一旁的头捡回来按在脖子上,咔嚓咔嚓几声响,头颅扭了扭脖子,把舌头收了回来。
彬鸢脖子上印一下一条被灼伤的痕迹,带着腐蚀性的液体让他的皮肤受了伤,伤口很快愈合,眨眼间便没有了。
牧儿一惊,知道这人不简单,退远了些躲在走廊的建筑物下,歪着头盯着彬鸢看,“你不是人!”他像蜘蛛一样爬到屋檐上,嘴里吐出的长舌头流着浑浊的液体,液体滴落在石地板上腐蚀掉了地板。
彬鸢摸了一下脖子,然后看向牧儿:“你吃了人。”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确定。
只有杀了人的鬼魂才有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可见得牧儿不只单单杀了一个人。
“那又怎样?”牧儿继续扭转着头,走到哪儿爬到哪儿就会掉落一地的蛆虫,他这具用人r_ou_拼装而成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这具身体不能支撑多久,他必须寻找下一个猎物。
院子里其他的小鬼都不敢乱动,他们能力不够强,也伤害不了人,有些鬼魂甚至只有一个灵体没有思维,飘在院子上,分不清楚白天昼夜。
牧儿舌头一卷把一个鬼魂吸掉,身上腐烂的r_ou_愈合了些。
他竟然残食同魂!
彬鸢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恐怕已经是鬼修了。他想要阻止还在继续吸食鬼魂的牧儿,耳畔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可以杀了他,请留他一命。不然扰乱时空,后面的代价你付不起。这家伙将来会成为鬼王。】
那道声音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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