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去就快去哪那么啰嗦!”
“好好好!我就是个苦命的跑腿,怎么就摊上你这个不靠谱的主?”王果果一边嘴上抱怨,但还是麻溜的迈开腿向后院去找马了。
楚由回了一趟房间,看着妻子仍然在熟睡后才放心的离开了屋子,来到门口,王果果已经准备好了一匹马,他盯着王果果嘱咐道:“若明日早上我还未回来,你就跟夫人说一声我有事出去了,让她莫要挂念。”
“这些我都知道啦!大人你快去吧!”王果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巴掌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嘶叫一声,抬起前腿,撒开丫子就溜没影了。
“不!”彬鸢生气的拍开时笔欲伸过来的手,“我不会丢下北国不管,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找福笙,我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南蛮!”
时笔脸色y-in沉,他就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有哪一点好,一个身份低微的土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配的上他们高贵的殿下,可为什么殿下还要执着于那人不放弃。
“殿下,他都如此对你,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做什么?”时笔沉着脸,劝说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彬鸢有些生气的冲着他吼,他从来没有说过要丢下北国不管,也没有说过会不回去,他只是还没有处理好凡间的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匆匆离开。
他还没有告诉福笙,自己的事情,他害怕自己这样一走了之,这一生便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间窃性质偏弱,在发现殿下生气后,夹着尾巴躲在一棵树后,气都不敢喘一个。
时笔忍受着殿下的火爆脾气,攥紧双手,“殿下,你不能回去!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偏过头,手掌一挥,雾气凭空出现,逐渐形成一面透明的镜子,镜子中倒映的是一座大雪飘零的雪山,而画面中雪山的雪已经在逐渐消化,山峰已经呈现出了岩石的颜色。
“这片大陆已经不会再有冬天了,殿下,你是北国的最后一位王子,只有你才能开启雪魄珠!”
“如若我不去了……”彬鸢冷着脸,望着脸色同样十分不好的时笔,一字一句绝情的说道。
间窃吓得慌了神,从树后面绕了出来,哭丧着脸:“殿下万万不可啊!如若你不去,这片大陆上的温度会越来越高,最后火山熔岩会吞食掉所有的生命,殿下,我北国一族是守护这片大陆的神灵呀!你不能放弃你的子民,他们是你的子民呀!”
彬鸢不相信,也可能是带着现代的记忆,导致他不太相信这些事情,对于间窃泪流满面的哀求,他视若未闻,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殿下!求你别走!”间窃绝望地滑动蛇尾追上前去,拽着彬鸢的衣裳,苦苦哀求:“你不能走啊,殿下。时间真的不多了,时笔他没有骗你,这片大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是这世界唯一的神,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启动雪雪魄珠人。”
“万物更替,变换交接,四季更迭不过都是大自然的变迁罢了,与于我又有何干?”彬鸢绝情的将衣服扯开,大步流星朝着山下走去。
间窃还想追,却被时笔拦了下来,“你怎么不让我去追?殿下他走了呀,我们怎么办?”
时笔同样注视着殿下消失在山间的影子,当然他们不可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守护一族的存在,本就是为了这守护北国的神族,而如今神族只剩下彬鸢一个,他们自然只要守护彬鸢一个。
“间窃,你呆在殿下的身边时间最长,你告诉我,殿下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那人的?”时笔脸色y-in沉的看着山头,无奈的滑动蛇尾,紧紧跟随着某个人。
“这个我怎么知道?”他有些心虚的说着,万般不能让身旁的时笔知道,他在找到了殿下之后,经常和一个人类厮混在一起。
“人类这么恶心的存在,殿下为什么还要和他们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自己的遭遇,时笔对人类的印象不单单只是恨那么近,当然他诅咒了一个国家,用毕生的生命下了诅咒,虽然这会带来反噬,可他不怕,比起哪些遭遇,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七月中旬,南蛮国如同被太阳神所圈养的国家,滴水未落,河道干枯土地开裂,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往年生机勃勃的大树瞬间枯死,就连古井也再打不出一滴水来。
这一年的旱情极其严重,朝廷根本没有措施,灾荒逼的百姓向南迁徙,却又碰到了达知达国暴雨连天的大雨。
半个国家都成了一片汪洋,整体搬迁的百姓向南移动,逐渐与浮桑国百姓拥挤在一块。
一开始到达这儿的南蛮国灾民欢天喜地的在此定居,可这雨一天一天接着一天下,见不着半个太阳,顿时就有人慌了,这哪里是好天气,就怕不是要把他们给淹死。
察觉到这一点后,灾民又开始向南方迁徙,途中死了一大片,真正抵达最南方的也只是寥寥几人。
贵族搬迁当然方便,马车家奴拖着走,实在不行,还有骆驼马驮着货物,路上若没碰到山贼都还好,可一旦碰到了山贼,那就是一窝一窝的遭殃。
彬鸢根本就是一路痴,好不容易转悠出山林,脚下的步鞋都磨出了一个洞,他也不知道前面那座城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地界,见这门口有士兵把守,也不敢贸然进去,就蹲在城门口不远处观察着。
他颓废的坐在太阳底下,捶着发酸的腿,一辆马车慢悠悠的驶来,彬鸢赶紧让了个道,却没想到那马车就在自己脚边停下,他仰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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