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渴的难受,一头扎进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顾不得水里的泥巴被吸了进去。
解了渴,他扭着受伤的蛇尾,一头扎进浅浅的水中,把身上的血迹脸上的灰尘洗干净,疲惫的爬上岸,倒在草丛上连尾巴都懒得抬一下。
水中,还有一截长长的尾巴掉在水里缓缓滑动,太阳火辣辣的晒着,他艰难的昂起头看了看倒在地上仍然没有醒来的人。
决定不想管他,他胸口有一股隐隐的感应,觉得王子殿下就在附近,他必须得尽快赶到王子殿下身旁。
他刚憋足了力气,扭着蛇尾打算离开,身后那倒在地上的人闷哼一声,缓缓转醒。
“嘶……”
布衣浑身烫伤,从疼痛中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太阳,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手挡在眼睛上,缓缓爬起来,看到的却是茂密的树丛和一条肮脏的河流。
“本王子这是在哪?!”他目光一呆,厌恶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眼就瞧到了正准备开溜的时笔,命令道:“贱奴还不快滚过来!”
时笔目光幽幽的看着某个落难中还不知道的人,一动不动,甚至还惯性的滑远一段距离。
“你这该死的贱奴!敢不听本王子的命令,信不信本王子让人砍了你的尾巴!”
时笔被对方这么一提醒,想起来了数月里的折磨和忍痛,他扭着蛇尾,拽紧拳头一点点靠近那人,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愤怒中带着让人畏惧的寒气。
这股凶气很快就影响到了布衣,他虽然很蠢,确实能够感觉到危险的。
“你这贱奴要做什么!”布衣颤巍巍的后退,倒吸一口凉气,脚踝上的疼痛让他惯性的地低头一看,一大块被火焰烫伤的伤疤就覆盖在上面,已经有些发脓的趋势。
“本王子怎么受伤了!?”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脸惊怒:“是不是你这个该死的贱奴干的?你把本王子绑架到了深山野林里来,信不信我回去以后让我。”
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便被时笔一尾巴狠狠的抽进水里。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头朝下狠狠的栽进水中,狼狈的爬起,却感觉到腰间被一股力气勒住,顺势又被拖到了岸上,摔在树干上,腰都快断了。
粗大的树干因为撞击落叶纷纷洒下,布衣恐惧的后退,疼痛使得他咬牙汗水直冒,此刻深深的害怕着这条蛇。
“我我可是王子……你这样对我是在和一个国家作对!你就不怕不怕我们国家的报复吗?”布衣怂了,在小命面前,尊严又值得了几个钱。
时笔只要想起数月里自己遭受的痛苦,怎么也无法放过眼前这个有着红发的少年。
可是要怎么报复对方,才能让对方体会到自己当初的痛苦呢?
就算是千刀万剐,他也觉得不够解气。
接着,布衣突然之间被蛇尾巴紧紧缠住,衣服一点点撕碎,撕碎的布料被塞进嘴里,他呜呜的想要发呼叫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然后双腿被一点点掰开,他恐惧的摇头,想要认错,却来不及了。
时笔用力的掰断一根粗壮的树干,将树干折断,用最粗糙最尖锐的那一头,狠狠的朝着布衣下面捅去。
“啊啊啊啊!!!”
一下接着一下,直到血r_ou_模糊,他才厌恶的将半死不活的人放开,扭着尾巴离开了。
南蛮国布衣王子身损大火的消息不胫而走,国王一怒之下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他宠了几十年的儿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没了,怎么忍得了这口气?而他将一切罪魁祸首都推到了达知达这个罪魁祸首的公主身上。
并下令道:“不惜一切代价捉拿王子妃为王子殉葬!”
话说另一头,梁羽辞又一次灰头土脸的被一个贵族赶了出来,第一,现在的贵族根本不需要什么参谋,像他这种只读过几年圣贤书,家道没落的人,根本不会有人看的起的。
前几年他跟着殿下处处顺心,事事安心,从未想过,国家都不存在后,他的处境是多么的难堪。
他背着一个小行囊,将住了几个月的房门关上,穿着一身寒酸的布衣怀里揣着几个冷掉的馒头,朝达知达国的索洹城出发。
那城市里有殿下的产业,虽然已经转手给了楚由与巴曼,他还是想亲自去看一看,心里也抱着一丝自我安慰的幻想,觉得去了可能就能够碰见殿下。
几年过去了,虽然他一直相信着殿下没有死,可这种没有任何希望的盼头总是让人很难受的。
他日夜不休,一路搭着顺风的马车,或是走走停停,布鞋烂了再换一双,衣服破了补一补,总算走到了离索洹城最近的一座山头休息。
这座山头很茂密,粗大的树藤蔓盘绕着树根蔓延而上,茂密的枝叶为他挡住了一片骄阳,正好供他靠着树干休息。
他刚躺下,小眯了一会儿,一股子血腥味顺着风飘了过来。
常年风餐露宿,让他变得很谨慎,知道在这荒郊野外,闻到血腥味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是运气太差赶到野兽进食,要不就是碰到打家劫舍的家伙了。
他跨紧包裹爬上树,眺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大型动物以及土匪,才小心翼翼地爬下树,朝着那股子血腥味蔓延的地方走去。
接着他就看到了人生中这辈子最恐怖的一件事,一个浑身□□的少年躺在树下,下身模糊不清,翻烂的血迹与血r_ou_模糊的痕迹让他皱着眉头。
这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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