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鸢有些回避性的回答这个问题:“没什么,受伤了……”
只是受伤这么简单吗?
福笙不相信的,他双眼微微眯着,若不是自己曾经检查过对方的伤口,确定那双眼睛的眼珠已经被挖走,恐怕很容易被他的谎言所掩盖过去。
他也不着急追问真相,反正有的是时间。
“那你好好休息,门外有人守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叫唤,我就先走了。”
“好。”彬鸢想要站起来去送对方出门,却一脚踏空从床上摔了下来,直接摔进了一个僵硬的胸膛里,一股只属于阳光的味道钻进鼻孔,让他有些心旷神怡,大脑停顿。
“没事吧?”搀扶着彬鸢,福笙喉咙里发出侃侃的笑。
“无事……”
“好了,你乖乖躺在床上就行,不必下床送我。”
彬鸢点点头回到床上坐下,听着脚步声走出房门口,听着房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安静之后,他竟有些觉得不太现实。
前一刻,自己明明还在茫茫的大雪中等待死亡的降临,现在却躺在温暖的被子里,还喝了药,昔日总是会犯疼的眼睛也不疼了,也不知这药是用什么熬的,味道不是很苦,带着一股子微甜,有点儿像板蓝根。
他关于现代的记忆有些模糊,可能也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太久,那些太过于遥远的记忆都快化成一张白纸了。
当然,他还记得自己那总是爱喝酒的父亲,记得父亲因为偷东西坐牢,记得母亲嫌弃父亲改嫁,记得自己是坐火车出意外的时候死掉,才来到了这个世界。
☆、联系
福笙从阁楼下来,一帮子小弟正围在阁楼下方各个脸色严肃就跟要打仗似的,等待着他。
“都杵在这干什么呢?”
一帮子小弟抖了抖,他们当然是好奇那阁楼上住着的那位,当时马车进入寨子时,每个人可都是瞧见的,他们的寨主大人抱着一个男人回了阁楼去。
而且这阁楼还被下了命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他们偶尔好奇,也只敢在外面偷偷瞧上几眼,虽然什么也瞧不见。
“寨主大人!”
远远的,一声高呼从人群中传出,大家扭头侧望,正好看到了急忙赶过来的死囚,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囚犯,只不过隐姓埋名之后,山寨里的人都这样称呼他。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福笙懒懒的撩了一下长发,余光瞄向阁楼上,朝着院落外走去。
死囚喘了口气,跟上对方的脚步,细细汇报道:“探子来报,有一伙商队明日晚上恐怕要经过狼谷,大人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那可是一大批的货物,从信上的详细描述可以看得出来,这次送货物的商队肯定非常的有钱。
望着眼睛里冒着财迷模样的死囚,福笙裂嘴笑了笑:“有多少人?”他关心的可不是那些人的性命,而是有多少人可以杀,人太少的话,他可是连刀都不想拔,更别说带着小弟们下山了。
平时的打家劫舍,都由着二当家的自行解决,他这个寨主大人自然不用亲自动手。
“人可多了!我们的探子不敢靠地太近,那伙商队身边带着狼,看样子应该是专门训练出来的,鼻子可灵啦!咱们放置在路上的陷阱都被那些狼崽子给刨出来!”死囚不解气的磨着牙道。
有狼群护送的商队……
福笙捏紧了手中的石头,一个用力扔进了湖中,盈盈的眸子含着寒光,不由分说的下着命令:“放他们过去。”
“啊!”死囚正点点头准备下去安排事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听到的内容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质疑的哀嚎道:“为什么啊寨主大人!?只要打劫了那伙商队,我们这两年都不愁吃穿了!”
福笙伸一个懒腰,如同一只懒懒的猫咪,眯着眼睛,将手搭在眼睛上,感受着阳光抚照身上。
“还有,去山下买几套普通人的衣服上来,不要惊动附近的老百姓,打扮成普通人下去买东西。”
死囚脸抽成奇怪的形状,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寨主大人做事和性格从来都不对谱,也只能咬牙压下心里的那股s_ao动,妥协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下山去办。”
晚上,山寨里灯火透亮,却没了往日那种喝酒吆喝,喧闹声。
因为寨主大人下了命令,天一黑之后,不可喧哗,违令者乱箭处死,迫于这条恐怖的条例,就连二当家的也开始夹起尾巴小心翼翼的。
当然他的小心翼翼并不是害怕福笙,而是躲着福笙,来到了被重点保护起来的那座小小阁楼。
阁楼四周长着许多茂密的翠绿竹林,夜风沙沙一吹,成片成片的竹子演奏出来的音律,让人心情愉悦。
说确切点,恐怕这些竹子是用来隔音的,毕竟身在土匪窝里,即使在安静,可那些被抓来的奴隶,供人发泄的玩意,总是会在笼子里哭天喊地。
他绕过守卫,空手攀爬,沿着二楼开着的窗户爬了进去。
彬鸢洗完澡后正坐在梳妆台旁用干帕子擦着s-hi头发,他明显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以为是小黑弄出来的,并未在意,等他把帕子放下,正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双宽大的手掌按在他地肩上,吓了他一跳。
“福笙吗?”彬鸢小心翼翼的问道。
“喵呜!”猫咪突然发出威胁的叫声,朝着入侵自己地盘的家伙伸出了爪子,扑过去跳在他的身上。
“畜生放开!”
一道明显吸着冷气压低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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