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莲却不肯放过她:“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毒药!”
“砒、霜是我的,但何坤的死与我无关。”
“那你藏砒、霜干嘛!”
“我……我是留着防身的不行吗!”
何莲夸张大笑:“哈哈哈,大伙儿可都听听,她一个窑子里的姐儿,没事要用砒霜防身!笑掉我的大牙!大人!凶手就是她!”
温瑜冷静的看着底下的一切,虽然如今有证据说秋娇是凶手,但毕竟还差了点,于是他下令暂时将秋娇收押,等过两天升堂再审。何家姐弟看着有几分不服气,但又不敢反驳,只能走前狠狠瞪着秋娇。
众人散去后,温瑜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件案子跟之前的比起来脉络还算比较清楚,但现在蒙阳好不容易蒸蒸日上,他实在不想再出什么事扰乱秩序了。
不过这案子有些奇怪,秋娇作案的动机未免太儿戏了一点,这个名字他在温琼嘴里听过,依稀有些印象。
貌似之前县学里的书生就因为他争风吃醋过,观其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那应该是青楼中的头牌,如果实在受不了何坤的虐待,她完全可以不接客啊,为什么要杀人呢……温瑜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下人告知温瑜徐敬徐大人来访,温瑜连忙将人请进来。
徐敬还是老样子,冷着一张俊脸,只有看见温瑜的时候面色才缓和几分。
温瑜笑道:“你这大忙人终于有功夫来找我了。”话刚脱口温瑜就觉得不对,自己怎么跟怨妇一样,但又收不回来,只能尴尬的看着徐敬。
徐敬也听出他言语里的不高兴,解释道:“最近上面有指令让我们协助管理土司,王会科又受伤了我没个帮手,没来知会正清一声,是我的不是了。”
温瑜听到还有此事,忙问道:“王会科怎么受伤立刻?你有没有事?”
徐敬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们只负责巡视,刀剑都不用拔,哪里会受什么伤,至于王会科……他是在演武场训练手下,给他们演示举石锁,结果没拿稳一下砸了脚,估计在床上躺几个月才能好。”
温瑜:“……”该!他还记得王会科之前三天两头的嘲笑自己是小白脸,还有防贼一样防他,生怕自己上司被他惦记上。温瑜表示自己也是很记仇的!
徐敬看着对面的人生动的面部表情,有些好笑:“我来之前就听衙役说你自己在屋内坐了一个下午,正清可是在想什么?”
“啊?”温瑜被问得一愣,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想青楼啊……”
“!!”徐敬大惊,心中一阵慌乱,表面镇定道:“哦?我到不知正清什么时候对烟花之地感兴趣了,想哪位女子可否对我说说?”最后几个字颇有些冷冽的味道。
温瑜没反应过来,但是小动物一样的直觉还是让他马上换上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季卿说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每天蒙阳这么多事等着处理我哪有时间去想风月之事。”
温瑜随即将何坤被杀案解释给徐敬。
徐敬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那照正清看来,此时当如何入手?”
“嗯……”温瑜陷入沉思,接着眼前一亮:“不如你陪我去春香楼查探一番。”
是啊,来大明这么久,他每天只顾着工作,连古代的青楼都没见过!明朝的秦淮八艳他可是向往多年!
徐敬为人向来刚直冷漠,如有邀他去青楼的人都会被其狠狠掘回去。但看着温瑜亮晶晶的双眼,徐敬实在没办法拒绝,况且温瑜独自去他也不放心,便同意一起前往。
二人趁着夜色走出府,到了春香楼,此时虽然还没彻底天黑,但楼里已是人声鼎沸,看来命案并未影响到这里的生意。
明代的官方妓、院是教坊司,那里都是些罪臣或敌国之女,本职工作是大型文艺歌舞表演,兼职昌妓。但是在蒙阳这种小地方,哪里有什么教坊司,所以私妓较为发达。因为明朝开国时就规定,官员不得露宿花街柳巷,所以温瑜也打定主意,这次来春香楼见识一下查查案就走。
到了楼里,老鸨屠妈妈小心翼翼的接待了二人。得知温瑜的来意之后,她将二人领进二楼最华丽的一间屋子:“因为之前官爷警告过我们,所以秋娇姑娘的房间一下都没动。二位大人随意查看,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跟我讲,老奴先退下了。”
温瑜拦住她:“且慢,我暂有一事想请教屠妈妈。”
“不敢不敢,大人尽管问。”温瑜想了一会儿道:“不知屠妈妈是如何发现秋娇姑娘藏的砒、霜的。”
屠妈妈叹气:“这说来也巧,那日何家人将何老爷的尸体抬走后,就要找秋娇算账,我们哪里是何家那群护卫的对手,秋娇被他们拉去报官,这时候楼里的姑娘提醒我,何老爷既然在我们这没了,终归是有些不吉利,不如将那屋子暂时封锁了,把我们之前去庙里求的灵符贴一些上去,也好驱驱邪气。这事我不敢让那帮粗手粗脚的下人做,想着自己动手,结果就在那秋娇姑娘的柜里找到了毒、药,我就赶紧送到衙门去了。”
温瑜接着问道:“这秋娇是什么时候到你们楼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是个没什么墨水的起名废,所以想到青楼就只能起什么娇、红、香这些名字,但明朝的青楼都非常非常好听,比如江东、鹤鸣、醉仙、集贤、乐民、轻烟、翠柳、梅妍、淡粉、讴歌、鼓腹、来宾、重译、叫佛、清江、石城这些,简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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