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竟是显得有些木木呆呆的。
明明不应该的,可是却觉得脸上发烧发热,想起阮媚对于他们之间契约的解释,之前的那一对订立契约的男女之前亲密到她不敢细想的关系,林紫叶从眼帘底下悄悄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本来极为坚定的道心,一瞬间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凌乱了。
裴夙一直看着自己?所以自己故意绵长婉转的喊着“裴夙”两个字,那样亲昵的近乎于狎昵的……换了平时绝对不会的狐假虎威,他居然也是看在眼里?天哪。
即使只是做戏,被当事人现场看了个正着,实在也是一件很让人羞惭的事情啊。
悄悄摸一摸胸口,它甚至砰砰跳的好快----即使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不该有的情况啊。
他们之间应该只有师徒关系而已不是么?
因为裴夙和她所修习的都是无情道啊。
不管是谁,应该都无法轻易动情,也不能轻易动情。
可是这种情侣之间同生共死的契约,只见了她一面就轻易做下的决定,裴夙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或者是那一刻脑子烧糊涂了?怎么想,这也不该是始终理智的男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要怎么问他?如何措辞?
林紫叶知道自己没有女主光环,即使裴夙说爱她她都不会相信,可是这种契约……又该怎么解释呢。
她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一肚子的疑问都哽在喉咙里,实在是问不出口。
先前的话本是为了钓阮媚的□这才做的戏,只是这会儿她却还是觉得羞惭起来,纠结那些细枝末节的自己,岂不是很可笑的像个妒妇?她缓缓垂下了头颈,一时只觉心乱如麻。
裴夙瞧着她白皙的一段脖颈,缓缓勾了勾唇角,先前被她看穿被套话了的郁闷,转瞬之间不翼而飞。
“我和阮媚是什么关系?”声音里含着笑意,“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呢,叶儿?”
那只是个借口啊。
只是听着他带着调侃意味的声音,林紫叶就觉得自己脸上发烧起来,她咳嗽了一声,咽了一口口水镇定了一下心神:这样不对。
什么都能输,气势上不能弱。
就算他“身经百战”,那种经历多有什么好骄傲自豪的?她理论上看的小言也并不少啊。
只是当她做完心理建设再抬起头,对上面前人深邃到无法看透的眼眸,她依旧瞬间忘记了自己已经组织好的语言:自己的悲剧就在于此,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反正对上裴夙,她的气场完全不够就是了!从两个人在洞中遇到的第一天起,她就没能在气势上压倒裴夙过。
而这种事,好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总有一方弱势一点儿----特喵的,这样不行啊!这个实际上是个老妖怪的大魔头,经验多气场强到底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嘛。
心里拉着警报,红灯急闪,可是心却依旧砰砰跳的好快,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反正依旧忘记掉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半响她这才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我只是觉得阮媚比我有威信罢了。”
裴夙笑了笑,好像是玩笑却又好像很严肃:“如果你真担心这个,那我可以出手杀了她。”
“什么?”林紫叶愣了一下,她急忙摆手,“不不不。暂时还不用……”对上面前男人的眸子,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她终究还没触犯到我的底线,何况她终究对你算是忠心……”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一个对你忠心的女人,还不知道她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说杀就杀,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裴夙却只是瞧着她一声轻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带赞许,话音温柔:“叶儿,今天你的确做的不错。”
一说到正事,林紫叶的脸上温度渐退,她恢复了往日里的镇定。
挑眉瞪了面前男人一眼:“我已经尽我所能。”然后她很是怀疑的看了一眼裴夙,满心满眼的都是不信任,“师尊,你真的伤势未愈么?”
裴夙略有点无赖的摊了手耸了耸肩:“你猜呢?”
这种戏谑的态度太不认真了!
林紫叶表示很不高兴,她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落在裴夙的眼里,男人哈哈笑出了声,末了扭一扭她的脸颊---阮媚身形本就比她略高,捏一捏刚刚好顺手的很,比他之前故意保持的少年身形要顺手的多,他笑一笑:“不管怎样,你需知我是不会害你的。我之所以会借用她的双眼,其实也是为了你的安危,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好了,不是么?”
林紫叶闻言心中一跳,她却又是骤然一惊,只觉这种心跳的频率十分危险。
她心知,自从知道契约的真正效用之后,心里不免被这件事勾动心弦。考虑事情的时候,一旦想到这个契约,就觉得有些畏首畏尾起来---毕竟自己身上现在担负着的,是两条命了。
若是早知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只做泥塑木雕,一无所觉。
裴夙说的不会害她或许是真,可两人终究三观不同,想法也很难一致,他认为是好的,她却未必能够接受。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她内心疑问很多很多,一大堆话塞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可是等到现在真正看见了他,和他隔着别人的身体面对面的交谈着,她却只觉得一个问题都问不出口,她也不知道她即使问出了口,裴夙究竟会不会回答。
比如他是否真的伤势未愈?他为何要把他的基业这样信任的全部丢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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