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他站起身,“我得帮你把这些书整一整,换上些你现在能用到的。”
“嗯,好吧。”
我现在习字是为了静心,不过大哥在这里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就已经平静下来了,有些奇怪啊……
握紧笔继续练习,虽然大哥在我身後走来走去,拿些书什麽的,感觉上好像一点也不受影影响。
墨干掉了,我没有办法再写下去,可是大哥一直在身後,我也只好装着自己在继续写。一边写,一边回想着昨天的事。
“再继续发呆,笔尖的墨汁就要涂到脸上去了。”
手里的笔被提起来。
“哥哥!”我大概想得太入神了,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好以整暇地坐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我刚刚用过的笔。
他将笔放下,摸我的头,“我知道你最近心事很重,可是经常发呆也不好,你今天有些反常,不只是因为癸水的事吧?”
“……”我觉得自己要僵硬了,我什麽都还没说呢,他怎麽知道的?还是,他只是在猜呢。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不管是对谁,都不会提起那个梦的,所以即便是他看穿我了,我也要否认,“不是。”
他拉过砚台,在上面倒上水,拿了墨开始磨起来,看上去像是有很多时间等我开口。
扁扁嘴,我决定顾左右而言及其他,想说“你们说韩楚要去西塞,那里是不是会很危险?我曾听查库乾说,不论是他们草原,还是别的什麽马上族群,冬天都会很难熬,所以一般会南下。”
这也是我关心政事的表现嘛,起码要从身边的事开始判断,很是期待地看向大哥,希望他能够说些什麽。只是看着他那只手,修长洁白,同那块墨对比起来,更像是一块玉。大哥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很有风度,磨点墨也像是在写字。再加上他那种悠哉的样子,就像是不管我要别扭到什麽时候都能等着,我刚才想好的话就突然变成了──
“哥哥这次回京,之前那些肖想你的大家闺秀有没有什麽动静?”
他的手一顿,抬头,“你又缺钱花了?”
眼神怪怪的,让我觉得有些不妙,直觉财问他,“我是缺钱,可是这同我问的那个有什麽关系?”
他嘴角上扬,“很多年前在江宁,你曾说想要将与我一同吃饭的时间卖给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大家小姐。”
“呃,然後你就问我是不是很缺钱……我现在才不是这个意思呢,我只是觉得哥哥现在看起来也好看,可为什麽回来以後就没有听到那些传言。”
他又抬头看我,似乎有些意外,“你竟然注意到了。”
“什麽嘛,哥哥的事我可都在关注的。说吧说吧,以前名动京城,走到哪里暗处都有人送帕子香巾的,现在怎麽都没了?”
“我现在在刑部,之前任提狱司,大抵那些娇滴滴的闺秀都觉得我太阴暗了吧,”他的手很慢地转着磨,“你喜欢看着我被人送香帕?”
“……”谈不上喜欢,想想每回遇上那种事,我都会觉得有人对大哥抱着很不纯的目的。现在问起来只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已啊,大哥那麽较真干什麽?捧起一边的茶杯小口地啜了下,“我只是喜欢哥哥被那麽多人喜欢着,眼里却只有我的样子。”
“羽扬教我说,如果想要学会分析事情,总得从一个人的想法开始。他说些什麽,做些什麽,甚至眼睛里在看些什麽,就能很明白地表现他的想法……可是对着哥哥,我觉得多少都能知道一些的,比如说我知道现在哥哥肯定是很得意又很欣喜的,眼角眉梢都有笑意呢。”
他依然侧着脸,似乎在很认真地磨墨,可是我知道他肯定在听着我说话。
“羽扬也说,一个人如果对另外一个人很有些想法,总是希望对方能够回报一二的。像我反应又迟钝,性子又害羞,只要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是什麽,他就会很满足。我想说的是,其实我一直都看在眼里的,只是没有想到那里去而已。”
“你不肯说原因我也能猜到啦,没见着她们缠着你,是因为你不喜欢那样是不?或者是怕我见着会生气?我也觉得自己可能会小气一下啦……”我自顾自讲了一堆,他都没什麽反应,我有点沮丧,偏开头,“哥哥穿着常服来,是因为怀太子的事麽?他们说要穿七天呢……我就不大想穿着白衣服,因为感觉会脏掉。”
转头偷偷看他,他早就停了手里的活,专注地看着我。
作家的话:
说得没错,我决定快点搞定大哥……现在真恨我的设定啊,要怎麽在婚前xxoo呢?好伤脑筋
☆、(10鮮幣)150青鳳髓
觉得自己会脸红了,我就叫他,“哥哥……”
“你能想到这些已经不错了,芦公子说得没错,有时候你傻傻的没有反应确实很让人伤心呢。”他放下手里的墨。
“……”果然如此麽?
“但是你也只是不懂,点一点就能通的,何况,你也都看在眼里的,不是麽?”
这语气听起来好欣慰,我觉得更加愧疚了。
“你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慢慢地想,陛下打算将怀太子的丧事办成国丧,丧期二十一天。这段时间可不得婚嫁不得有礼乐声。”
“咦,国丧不是只有陛下才能享用麽?”
“怀太子,大概让陛下想起了自己等待皇位的那段时间吧。陛下立意要办国丧,不过确实不合礼法,不说礼部,我想就算是宰相也会去劝陛下的。”
“是去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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