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着烟,看着被甩在身后的城市的霓虹灯,眼睛了含满了泪花。
志强把车停在一个小区的停车场里,我跟着他俩上了楼。进了门我看着他俩换拖鞋,我很土的,除了学校的宿舍楼意外这是我第一次进到城市里的人家抓住的地方。
“哦志远,到了哈,赶快洗洗手坐着吃饭。”志强的妈妈走到门口拉着我的手亲切的说。
“志远,来了!这孩子好,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志强的爸爸刘邦玉走到门口拉着我的另一只手说。自从志强的爸爸出狱以后志强就把爸爸妈妈一起接到了南通。
“邦玉叔你抽烟!”我说着就掏出来一根烟递给邦玉叔。
邦玉叔接着烟点上,嘴里一直嘟囔着,这孩子真是长大了。我不知道成长到底带给了我们什么,只是感觉在一个不经意的时间自己就开始被当成一个大人了,身边的人也用对待大人的礼节对待你。
我每次回家去志新家的时候,邦全婶子和邦全叔都会放下手里的活儿坐下来陪我说话。其实我只是去找志新说说话的,他们可以完全像小时候一样见到我去他们家只要打个招呼,然后大人们忙大人们之间的事儿我们小孩儿玩儿我们自己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大人们对待我的态度就变了,他们也开始用对待大人的方式对待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长大了。所以有时候我也不怎么好意思去志新家了。
有的时候想想真的好想回到小时候,大人们做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小孩儿玩儿自己的。肚子饿了就回家吃饭,天黑了就回家睡觉。
“哦志远,来咱先吃饭吧!志强说今儿个你来应该出去到饭店吃一顿,现在太晚了,所以我就在家里做了饭。等明天咱们好好出去吃一顿!”邦玉婶子把我拉到餐桌前坐下,把筷子递到我手里。餐桌上的饭很丰盛,都是小时候连过年都吃不到的好东西,他们也都坐了下来。
“志远,你婶子就做了这一点儿,你先垫吧垫吧,明天咱们去饭店。”邦玉叔忘我的碗里夹着菜说。
“上什么饭店呀,这一桌子不都是好菜嘛!我不挑食,下一碗面条儿就行。”我说着端起了饭碗。其实我并不饿,但是实在无法拒绝志强一家的热情。
吃过饭以后志强把我安排在一间卧室里,我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明天见到姐姐第一句话到底该说什么?
我躺下,又坐起来里这么多年来想姐姐的时候写的日记,翻来翻去双手发抖。每一页都翻了,但是哪一页都不敢看。
我站在卧室的窗户旁边,看着远处黑夜里的路灯,擦着眼泪。在异地他乡,真的能找回我的姐姐吗?
我又点上了一根烟,脑海里假设这无数种找到姐姐时的情景,不知道明天见面的时候会是假设的哪一种,还是会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当我掐灭最后一根烟头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无比的激动,激动的背后是深深地恐惧,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真的是害怕志强所说的那个人不是姐姐,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我要找到姐姐,告诉她自从她离家以后我的恐惧和孤苦。
“老大,你看到没有,那个女的就是我给你说的像咱姐的人。”志强把车停在一家商场门口,指着一个刚从车里下来的女人说。
我开始观察志强说的那个人,她打扮很时髦,化淡妆,一身黑色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不高不低的高跟鞋,带着一副太阳镜。
“这太远了,看不清楚呀!”我对志强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特别的激动和着急,又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她上班的地方就在这家商场里的一间很大的服装店,走,我带你去。”我们从车上下来以后志强对我说。
早上那个商场里面的人还不是太多,除了在那里面上班工作的人几乎还没有什么逛街的人。
“老大,就是这家服装店。”志强说完我看了一眼那家服装店的名称:紫色千纸鹤。看到这个名字以后我的血一下子就在胸腔里面沸腾了,我感觉到呼吸急促,脸又红又热的。
“志强,我觉得这个女的肯定是姐姐,你还记得我教过你和志新折千纸鹤吗,那就是姐姐教我的。”我对志强说着这句话声音发颤,两条腿开始剧烈的抖动。
“走吧,先进去看看。”志强说完我就跟着他走了进去。
“早上好,欢迎光临。请问两位先生需要什么样的,可以在这里随便选。”两位跟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姑娘笑着跟我们说话。
我和志强在里面转了两圈,里面还挺大的还站着十来个穿着职业装的导购小姐,可是没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那个女的。
“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志强问其中一位姑娘。
“我们老板叫夏潇潇,请问您找她有什么事儿吗?”姑娘依旧微笑着问。
“哦,没事儿就是随便问问。”志强点着头说。
“这儿的老板很有可能就是咱姐,你想啊,咱姐以前叫刘笑笑,现在改名字了,又因为我妈姓夏,潇是笑的谐音,所以这个夏潇潇很有可能就是咱姐。”我把志强拉到一边儿说。我很激动,后退的时候还差一点儿摔了一跤。
“那咱们把她叫出来,你看看到底是不是咱姐。”志强说。我点了点头,激动地无法形容,紧紧地抓住志强的胳膊,生怕自己会因为站不稳会摔倒。如果我摔倒的话,他们肯定会看到我右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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