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因絮絮叨叨的交代似乎还在耳边,林立却不得不独自一人,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艰难摸索着,一路摸索就一路在心里嘀咕:“老家伙有没有搞错,连假身份证都帮我准备了,怎么就忘了准备地图?”
老法师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林立的人了,他知道林立的身份有问题,所以为他准备好了新的身份,但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不是身份有问题,而是根本没有身份,落日山脉绵延数千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林立,又怎么可能在其中找到出路?
说起来也怪不得安度因疏忽,谁又能想象得到,一个精通药剂学的魔法天才,在方向感上却是如此的低能。
安度因离开之后不到一天,林立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可到现在已经十几天过去了,这家伙却连落日山脉的东南西北都还没搞清楚。
树林里幽暗阴森,地上铺满了**的落叶,每一脚踩下去,都好象踩在淤泥上一般不断往下陷去,那恶心的腐臭气息,更是熏得林立连眼都没法张开,黑暗中时而闪过几点幽幽的绿光,此起彼伏的狼嚎更是听得林立心惊胆战。
林立已经在这片森林里转了三天了,自从三天前踏进这片森林,林立的心情就再没好起来过,这见鬼的森林就仿佛一座庞大的迷宫,不管林立从哪里出发,也不管他在森林里怎么摸索,等到他精疲力尽想坐下来休息的时候,似乎都总会发现,眼前的树木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眼熟……
一直走到今天早上,林立终于听见了一些声音。
才刚刚穿过一片密林,林立就忽然看见,前方树丛中一阵叶浪翻腾,三条人影正在那一片叶浪当中飞速移动。
“我靠!我靠!活人!”向来以斯文人自诩的林立,却在片刻间连说了两个“我靠”,因为他实在太激动了,他居然真的看见了三个活人。
虽然这三个大活人很可能马上变成死人,但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现在还是活的。
只见前方树丛中一阵叶浪涌动,三名受伤的人类拼命的逃出树林,其中那名手握长剑的中年男人似乎受了相当重的伤,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胸口延伸到腰腹,滚烫的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扶着中年男人一路奔逃的是一对年轻男女,那男的身上穿着一件做工精细的魔法长袍,看上去应该是出身不错的魔法师才对,特别是手上那根法杖,就算是以林立的眼光看来,也不得不说声不错。
只可惜眼前的形势,实在很难让一个魔法师发挥作用,在剧烈的奔跑当中,身体孱弱的魔法师甚至已经成了累赘,于是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位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美女在照顾两人,这姑娘长得本就漂亮,又穿着一件紧身的红色软甲,在快速的奔跑当中,更是勾勒出无限美好的曲线,左手扶着伤者,右手倒提着一把短剑,顾盼之间流露出的气质,连藏身林间的林立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至于他们身后穷追不舍的,却是一头暴怒的双足飞龙,它的怒火来源于腹部的伤口,伤口又深又长,看上去应该是由某件锋利的武器所留下的。
“好刺激!”双足飞龙刚一现身,林立两只眼睛顿时直了。
当初在木屋里住着的时候,安度因就曾经给他介绍过落日山脉上的各种魔兽,提到七级魔兽双足飞龙时,安度因很欢乐的说了一句:“双足飞龙的血液用来做狂暴药剂不错。”
当然这种话也只有安度因敢说,对于一般冒险者来说,七级魔兽绝对拥有瞬间将三个活人变成死人的能力。
无比锋利的爪子,迅捷如风的飞行速度,再加上腐蚀能力极强的酸液喷吐,让双足飞龙拥有了在落日山脉边缘生存下去的资本,等闲魔兽如狮蝎雷兽之流,根本就不敢招惹它们,一头暴怒的双足飞龙,从天空中倾泻下无穷无尽的酸液,这对谁来说恐怕都是一场噩梦。
老实说林立也怕,但他更怕在这片见鬼的森林,想要走出这片森林,就不能看着双足飞龙将那三个活人全变成死人,有时侯做好事的理由其实就这么简单。
当然以林立的性格,就算是被逼做好事,也一定会先保证自己不吃亏。
就看见双足飞龙俯冲而下,飞溅的酸液洒在树丛当中,刹时间一片青烟直冒,紧接着就是一阵“滋滋滋”的声响此起彼伏,还没等那青烟散尽,郁郁葱葱的树木已是一片枝黄叶落的景象。
正拼命逃跑的三人虽未被酸液溅到,却也因为躲避酸液而稍稍停住了脚步,这一停在平时可能没什么问题,但如今却正好让他们落入了双足飞龙的利爪之下,三人刚一抬头,就看见一片阴影在视线中飞快放大,锐利的爪子在黑暗中闪动着摄人的光亮。
而与此同时,林立也完成了冰甲术的咒文。
随着最后一句咒文被喝破,一层坚硬无比的冰甲覆盖在中年男人身上,在止住伤口鲜血喷涌的同时,也让双足飞龙势在必得的一击落到了空处,那种感觉就象抓到了钢铁上一般,锥心的疼痛从爪子上传来,让双足飞龙发出一阵阵痛苦而愤怒的嘶吼声。
而惊魂未定的三人却趁机摆脱了双足飞龙,顺势躲入茂密的树丛当中。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一个身穿法师长袍的少年从树林间走出,口中吟唱着晦涩难明的魔法咒文,一发冰锥撕开空气呼啸而出,不偏不倚刚好扎进了双足飞龙腹部的伤口,冰锥并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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