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怪人却说出一句让李风云吃惊的话:“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只怕足可横行上海滩了。”
李风云看着他,也开始重新审视他了:“大哥既然能看得出其中端倪,只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确实,李风云的出手虽然简单,但干净利落,速度与力度的把握尽在自己随心所欲。有句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能从这简单的几下看出他是高手的人,自然也是高手。
但怪人却长叹出一口气:“我只是一个废人。”
李风云很不解:“大哥为何会这么说?”
怪人没回答,而是问:“能告诉我你为何如此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身手,跟谁学的?教你的人一定是一代宗师或世外高人。”
李风云摇头说:“我们只是偶遇,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他也就随便地教了教,倒是我,只为强身健体,没想过登大雅之堂。”
怪人似乎并不怀疑,而是说:“你错了,你这身本事要在上海滩闯的话,一定能换来声名赫赫荣华富贵。”
李风云笑了笑,装得很不相信:“有那么夸张吗?”
怪人回答得很肯定:“一点儿都不夸张。”
李风云又忍不住问了:“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怎么会沦落至此?”
怪人长叹出一口气,说了四个字:“一言难尽。”
李风云说:“俗话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哥如果当我是个朋友,我愿意洗耳恭听。大凡内心郁积的痛苦愁闷,总得需要找个倾听的人,让自己渐渐地释怀。”
怪人点了点头:“也罢,本来我对这尘世的很多东西都已看淡,不再眷念,但是,遇到你,让我觉得这世界还有让人觉得感动的温暖,也许,这是我们的缘分吧。没错,我确实不是一般人,我原本是奉系军里的一名军人,有一身本事,但无奈为人正直,始终奔不出前程。去年,我回上海探亲,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与一个富商有染,且公然说跟着我受苦,不和我过了。我一怒之下杀了她与那个富商,于是就逃到这贫民区来了。我想我连自己最后的家都没有了,也就一无所有了,活着,只不过是等死了。”
李风云听了劝说:“那些不值得我们难过的事情,根本不能成为我们颓废的理由。我们越是被人抛弃过,越要振作起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
怪人点头说:“说得好,我叫关山杰,你呢?”
李风云说了自己的名字。
“听了你的话,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应该振作起来,努力奋斗。你愿意和我一起在上海滩干一番事业吗?”关山杰此时一点都没有了邋遢样,豪情万丈地说。
李风云问:“怎么干?”
“培植我们自己的势力,拥有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关山杰说了自己的打算。
李风云点头:“说真的,我正有此意,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那你有什么计划或者行动了吗?”关山杰问。
李风云摇头:“没有,我想第一步就是先熟悉人,熟悉人之后再将他们团结起来,然后就有了生力军。”
关山杰点头:“行,明天起我去码头干活,我们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聚集人力资源,然后揭竿竖旗。其实现在好多鼎鼎大名的军阀,当初都是小角色,但后来都风生水起,显赫一方。像现在上海滩的大流氓杜月笙这些,当初谁不是小混混?”
李风云点头说:“不过我们一定要区别于那些流氓势力,我们不能欺压弱者,不干偷盗jiān_shā之事。”
关山杰说:“这是自然,要是为恶的话,我们投在上海滩的哪一股势力都能吃香了。”
李风云觉得自己心里的热血轰轰烈烈地燃烧着,在他心里始终还记挂着的一件事情,是报答无名大哥,等他有了自己强大的势力,才能更好地帮助风中云,才能打听出那个叫野村一郎的日本军官。
李风云与关山杰结拜成了兄弟。
关山杰就跟着他的那些邻居们去码头干活了,因为他教训了那三个准备将他赶走的“葱油饼”摊贩,加上他的乐善好施,使他在身边的人里很有人气与威望。
但第二天李风云在摆摊的时候麻烦又来了。
菜刀帮的人来找他收保护费,那五个帮徒走到他摊前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些人绝非善类。
五人走到李风云摊前站定,然后第一个人拿起一个煎饼,后面的也都跟着拿起,吃了起来。
带头的那人边咬着饼子就问了:“什么时候来这里摆摊的啊?”
“才来两三天。”李风云略抬了抬头。
带头的又问:“知道规矩吗?”
李风云知道,但是却故意问:“什么规矩?”
带头的开始骂了:“什么规矩?你他妈的出来跑江湖做生意,不知道什么规矩?交保护费,听说过吗?”
李风云仍然装着很懵懂地笑了笑:“保护费?是干什么用?”
带头的有些火了:“他妈的你是不是白痴啊?保护费就是你在这里营生,需要人保护你的安全,所以要交费用,明白吗?!”
“可是我很好,不需要人保护啊?”李风云继续故意抬杠。
带头的听了这句话倒笑了:“是吗?你很好,不需要保护吗?”
“是啊,你没觉得我很好,没事吗?”李风云点头。
“是,你确实很好,你很不得了!”带头的刚说完,冲着李风云劈脸就是一拳。
李风云早在对方那带着邪意的笑里看出了动静,所以那看似凶猛的一拳,在接近他面门的时候,被他伸手给紧紧地抓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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