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到此地便即消失?”
江海天究竟是个江湖上的大行家,稍稍一想,便明其理,说道:“这帮人大约也已料到我来追踪他们,使了一点狡计。想必是用厚布包了马蹄,所以地上没留痕迹。”
叶凌风道:“这里是一条岔路,咱们摸不准他们走的哪一条,说不定前面岔路之又还有岔路。这可是很难追踪啊!师父,依我之见——”江海天勒住坐骑,说道:“你是怕难了?”
叶凌风嗫嚅说道:“弟子不是怕难,但我想——”江海天道:
“你想什么?爽爽快快说吧。”
叶凌风道:“我想那小姑娘是为了报恩,才要她家的仆人将李师弟带回去的,一定不会将李师弟为难。那青衣汉子也曾与师父说过,他回去就要桌报他的主人,转达师父想与他会面的心意。天下谁不想结识你老人家,料想他家的主人一定会带了李师弟前来拜访师父。我想咱们与其茫无头绪的去追踪,不如回家等候他来拜荫还稳当一些。”
原来叶凌风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这次跟随江海天出来,一心以为师父会带他去认识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哪知师父日夜赶路,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拜会过一个武林同道。如今风波叠起,枝节横生,又不知何日方能找到李成的孩子,一同回家?这么一来,夜长梦多,叶凌风可就放心不下在江家养病的宇雄了,他怕的是字雄在江家与江晓芙朝夕相对,莫要在他回去之前,字雄已先获得了江晓芙的芳心。
叶凌风主张回家等候,实是存着s心,不过说来也未尝没有理由。但江海天想了一想,却仍是说道:“不行。在家里等他送上门来,希望究属渺茫,还是继续追踪的好。”
叶凌风好生失望,嘀咕道:“就这样茫无头绪的去追踪么?”江海天道:“也不见得就是茫无头绪,那帮人有八骑之多,咱们沿途打听,总可以得到一些线索。李成托孤于我,我若不能将他的孩子早日找回,总是不得安心。”
叶凌风不敢再说,只好跟随师父。师徒二人先走右边这条小路,走了五十余里,问过人,也曾向路边的茶亭伙计打听,都说没有见过这一帮人。江海天折回来再走间这来路,走了十多里,问过j个路人,有的因为不知他的来历,怕惹事而不敢说,最后问到一个在田讲作的农夫,才打听得确实的消息,那帮人是在正午时分从这路卜经过的,这时已是将近h昏了。
晚上不好赶路,也无法找人打听,江海天只好到镇上一个客店投宿,第二门绝早起身,再一路迫踪,走了不久,果然又碰上了盆路。
以后一连多天,都是类似的情形,待打听得那帮人确实是从那条路经过时,相距的时间已是越来越长。他们师徒二人从直隶西南角进入山西,打听到的消息,那帮人已是五天之前,就从这条路走过的了。
但这也还有线索可寻,不幸又过了j天,进入偏僻的山区,却再也打听不到那帮人的消息了。叶凌风旧话重提,说是追踪无望,劝他师父不如回家。江海天叹口气道:“换一条路走,过j天再说吧。大同是北丐帮总舵所在,咱们可以到那里请仲帮主帮忙打听。”江海天至此亦有点灰心,心只存着一个希望了。
这一日他们正在路上行走,忽见前头有两匹快马,跑起来四蹄如飞,看来也是两匹罕见的千里马。
江海天道:“这两匹骏马的主人定然是不寻常的人物,咱们追上去看看。”他们师徒二人所乘的白龙驹与赤龙驹甚具灵x,见了同类的骏马,起了争胜之心,不待主人鞭策,便放尽脚力,向前追赶。但也要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刻,双方的距离才渐渐拉近。
江海天这时正是看得分明,不觉吃了一惊,原未骑在马上的乃是两个军官。马蹄上有烙印,江海天曾见过御马,他眼光锐利,只一瞥就认得这是大内的铃记。江海天心道:“这两个人坐的御马,一定是大内派遣出来的高无疑。这可不方便向他们打听了。他们如此匆勿赶路,不知是为了什么紧要的事?”恰好就在此时,那两个军官在马上j谈,有j勾活语断断续续地飘进江海天的耳朵。
只听得其一个军官道:“那独角鹿的消息不知可不可靠?”另外军官道:“不管是真是假,咱们也总得缚住那条孽龙。然后,——”说至此处,江、叶两骑马已赶了上来,那两个军官愕然回顾,话声也倏然而止。转瞬之间,江、叶二人的坐骑一阵风似的就过去了。那两个军官不禁失声叫道:“好两匹宝马!”
江海天听到了这j句断断续续的对话,不由得陡地疑心大起,暗自想道:“他们说的独角鹿,想必是一个人的绰号。‘祁连兽’的鹿克犀额角凸出一个r瘤,莫非说的就是他了?夏儿已给那帮人抢去,这消息官家早已知道,那鹿克犀所报的又是什么消息呢?还有,那条孽龙又是指谁?”
这时他们师徒二人的坐骑早已把那两个军官远远甩在背后,江海天暗暗后悔,心道:“早知如此,不如在背后跟踪他们。
等待会查个水落石出。”要知江海大的坐骑已经显示出它的脚力,倘若此际江海天勒住坐骑,策马缓行,等候他们,那就太过着了痕迹。
鹿克犀是主谋诱骗李光夏的人,虽然他如今已是给另一帮人枪去,但有关鹿克犀的消息也还很可能牵连到李光夏。江海天好不容易才发现这一丝线索,焉肯放过?
江海天本是不善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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