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胖子不服道:“他们衡山派的人巴不得刘三爷退出江湖,怎么会下山来,我来了衡山城这么多天了,除了刘门弟子可是连一个衡山门人都没见着。”
那中年绸衫汉子面露嘲讽,指了指外边道:“那这些人是谁啊?兄弟可别说雨大看不清楚。”众人顺着那汉子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大队的衡山弟子行在街上,看样子是往刘府的方向走去。这些人都是身穿雨披,头戴斗笠,腰悬长剑,行走间悄无声息,足有百多人,几位领头的人更是全身真气鼓荡,细雨虽然绵密,却无法近身。
中年汉子指着领头那个极为显眼的高大青年道:“诸位,可识得那人么?”那青年与后边的人穿着相同,但在座众人都是跑江湖的老手,虽说可能功夫不高,但见识还都是有些的,看着那青年没有雨具相护的双腿,居然一点都没有被淋湿,干干净净的仿佛外边根本没下雨一样,要不是鞋上的污泥,众人可能还会下意识的忘掉这些人是从衡山上下来的,可是赶了不近的山路。
看到众人纷纷摇头,那太胖子更是神不守色,中年人扬声道:“这领头的弟子正是衡山掌门弟子之一的宋金。人家掌门一脉自然得在衡山坐镇,怎么能总去与他人拼命,要是那几个掌门弟子有个闪失,嘿嘿,那衡山派才真是热闹了。”
“看看这人如此不凡的内力修为,居然在江湖上名声不响,你们还敢说衡山掌门一脉无人,哼哼,不说修为可能更胜这人的晓峰,就是莫大掌门的小徒弟林平之也不是一般人能及得上的,无知者无畏啊。”
这时那个黑脸膛汉子仿佛没听懂中年人话中的揶揄,开口道:“这位兄弟,你说的晓峰在下是知道的,人家身为衡山首座大弟子,那功夫自然是不凡的,可是你说的林平之又是哪个?”
有人在旁边道:“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这林平之乃是福州福威镖局的少爷,听说当年他在衡山内部比剑时伤了同门,被遣下山来历练,结果一连两年也没闯出个名头,川中大战更是没见过他出场,哼哼,可能是躲在哪里享福呢吧。”
绸衫中年人斜了那说话之人一眼,撇撇嘴表示不屑,之后便转过头去喝起了茶。茶馆里边的众人看这人说话又说道一半,便催他快说,还都瞪了插嘴那人一眼,让他别捣乱。
中年人慢慢饮尽了杯中茶水后才缓缓道:“真不知你们是怎么走江湖的,居然敢说那林家少爷毫无名气,嘿嘿,问你们一句,知道谢惊鸿不,又听说过‘追杀万里’谢惊鸿没?”
疤脸汉子冷哼道:“兄弟问这话是何意,咱们就是再孤陋寡闻,也知道琴曲绝世的谢公子。这谢公子不光琴弹的好,而且功夫更是厉害,当年人家刚出道时,便追杀了田伯光小半年,那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可是却在谢公子手上栽大发了,因此江湖上便有人戏称他‘追杀万里’。不过有幸听过谢公子神曲的人,更愿意称呼他为‘琴中仙’,以表示谢公子琴道修为的不凡。”众人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疤脸的话。
那中年人也不着恼,悠然道:“既然诸位都知道谢惊鸿,那怎么还说人家林平之没名气?”
那疤脸汉子被气乐了,开口道:“谢公子是谢公子,林平之是林平之,他谢惊鸿名气再响,又与那林平之何干?难道,难道?”
中年人嘿嘿一笑道:“没错!这个消息虽然秘密,但毕竟已经过了两年了,这事便渐渐从衡山和华山两派中传了出来。年前我在川中与华山的梁发少侠合力杀灭了一个唐门高手,之后我二人又都身受重伤,便找了个地方秘密修养。正是那会,梁少侠在闲聊中提起的,并说当年的林公子功夫就已经很高了,也不知道这两年会再厉害到什么地步.人家的功夫高明,自然不惧魔道之人,之所以没入川参战,想来是有更重要的事,或是练功练到了紧要关头。所以说人家莫大掌门一脉实力强劲之极,根本就不惧刘三爷有什么别的心思。”
听了这个秘闻,众人又都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佩服中年汉子道:“想不到兄台居然认识华山派的弟子,并且还与人家合力杀过魔道高手,厉害,厉害啊。”
还有人喃喃道:“这么说来林平之林公子的功夫是非常的高明了,难道他练的是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不成?年纪轻轻的居然就如此的厉害。”
“这也保不准,不过要说这年轻高手,我看还是人家华山的令狐少侠更胜一筹。哼哼,人家令狐少侠在川中大战中可是大放异彩啊,更何况人家还有岳先生这等功夫如此高明的师傅在。”
众人听了这话也纷纷称是,都道:“五岳剑派果然没有一派是省油的灯,各门各派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后备弟子更是人才济济。”
说着说着,众人不觉停下话头,看向了刚进门的一个蓝衫少年,这少年面容清秀,要不是腰间挂着佩剑,旁人只会以为这是哪家的学子。不过真正引得众人瞩目的,乃是这少年的穿着,一袭蓝衫,正与刚才过去的大队衡山弟子衣着相同,且腰间的佩剑看样子也是衡山派的款式,想来这少年便是衡山派的弟子了。
在座的大多数人刚刚都附和了矮胖子针对莫大掌门的话,虽然知道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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