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依言接过那本《衡山律》,翻开后运起功力,大声诵读起来,好像根本没听到山下接二连三响起的“且慢!”之声。
演武场中众人都诡异的看着衡山派师徒二人,山下来人极快,三五声“且慢”过后,人已经影影绰绰到了演武场之外,而莫大却自顾自的传位,好像根本不想搭理来人一样。
莫大对晓峰说完话之后,看向演武场入口处,目光一转,便见到了隐在人群之中的林平之,对林平之微微点头。而林平之也同样点点头,表示知道。
接着,就见到七八个黄衫汉子跃入演武场,当先四人皆是身形雄壮,身后背着一柄嵩山派制式大剑,之后四人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瘦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走入演武场。只见这人手中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迎风展动,发出灿烂宝光。在场众人大多认得这面旗子,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踏步前行,举着旗说道:“莫师伯,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衡山派传位大典一事,请暂行押后。”这人身形又瘦又高,正是嵩山派颇有名望的二代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莫大一声冷哼,并不接话,而林平之听了莫大冷哼,便从旁边抢出,一指点向史登达。
史登达大惊之下,身子连忙向后跃出,而分列两旁的四个嵩山弟子则纷纷取出长剑,向林平之刺来。
林平之目光一寒,冷声道:“你们敢对我出手?”
史登达则叫道:“你敢在五岳盟主令旗前出手?”同时身子一定,手中令旗一展,好似手中令旗要比圣旨还要具有效力一样。
林平之瞥了白痴一样的史登达一眼,接着右手拔出长剑,山顶众人只见寒光电闪,甚至没有几个能真切的看到林平之出剑的轨迹,接着‘锵’的一声,长剑重新回到鞘中。而对林平之出手的四名嵩山弟子,则长剑折断,身子也一分为二,满是惊恐的看向林平之。他们一时不死,双臂带着上半身纷纷向史登达爬去,留下触目惊心的四条血痕。而山顶上的众人也尽是失声,没想到嵩山派刚刚横插一杠,衡山派就立刻上演全武行,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架势。
史登达见到四名师弟最后彻底气绝身亡,而空洞的眼睛还带着留恋与希冀的看着他,心中一抽,不自觉的又退了一步,双腿有些打晃,色厉内荏的对林平之叫道:“你敢在五岳盟主令旗前出手?”说着又摇了摇那珠光宝气的旗子。
林平之温柔一笑,说道:“我当然敢出手,而且不是已经出手了么。知道左师伯为什么不派左万岁来么,因为他知道,衡山有我林平之在,我是敢出手之人!”
史登达叫道:“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怎么能对我嵩山弟子出手。”
林平之哈哈长笑道:“你也知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我衡山派掌门传位,你们嵩山派不派人来恭贺也便罢了,左师伯居然派出你们几个瘪三带着令旗前来阻挠,分明是撕破脸皮的做法,你还问我怎么能对嵩山派弟子出手?你们是不是勤练武功?”史登达听了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道我们当然勤练武功。而林平之则将后半句说出来:“你们是不是勤练武功,将自己练傻了?”
山顶众人看到史登达点头,好像在承认自己等人果然练功练傻了一般,当即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却也忘了嵩山派财雄势大,不是他们可以开罪的。
林平之看了看傻愣在当场的史登达,又说道:“让左师伯出来吧,一杆破旗而已,根本保不住你们的小命。记着,你们咆哮衡山,扰乱我衡山派传位盛典,今日若让你们竖着下了衡山,我林平之林字左右倒过来写!”场中众人一开始还觉得林平之这话太绝了,居然直接对嵩山派叫板,而方生与清虚却最先反应过来,暗想:“林字左右反过来写,还是林字,这林小子可真够狡猾。”
“不要脸!”这是山顶上众多江湖人反应过来的一致心声,就好像姓王的人,说我王字倒过来写一样,根本是没有任何效力的狠话,轻飘飘的就立于不败之地。
山顶随之一阵寂静,只余晓峰语调丝毫不变的声音:“《衡山律》第十一条,不得同门抄戈,违者废去全身功力,逐出衡山。《衡山律》第十二条,不得偷学偷传本门武功,习武应当循序渐进,违者罚面壁三年。《衡山律》第十三条。。。”
各门各派前来观礼之人这才明白,原来衡山派早有准备,便是嵩山派派人来捣乱,可是人家衡山派的传位典礼却丝毫没有被扰乱,人家还一条一条读着《衡山律》呢,既不慌乱,又显得大气。
又是片刻,山下传来一声叹息:“也罢!”正是左冷禅的声音,之后山路上传来众多脚步声,不多时,就看到数百名嵩山弟子涌入演武场,而这些人站住一边之后,才左右一分,显出中间数名黄色衣衫的老者。有人身形高壮,有人三捋长须,有人手持长剑,还有人空手而立。
许多识得嵩山派高手之人,已经不自觉的喊了出来:“托塔手丁勉!”
“九曲剑钟镇!”
“嵩岳手汤英鄂!”
“赵四海,张敬超,司马德!这三人十余年不履江湖,没想到今日竟也来了衡山。”
“那个是孙大中!数年不见他行走江湖啊。”
“神鞭邓八公!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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