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看看院门,“再等一会。”
拎去锄头要去篱笆墙旁的小菜地松松土。
回头对杨杋说:“天暗,别看书了,仔细眼睛。”
三兄弟正说着话,院门开了,妹妹杨倾倾一阵风的跑进来,转身拴上院门。
这一转身,三个男人都看清了她背后用藤条捆束成串的东西。
那是……野鸡、野兔、还有一兜野蘑菇。
杨杋瞠目结舌,“这,这些,阿妹你哪里搞来的?”
慕倾倾走到屋里,将五只野物甩在地上,揉了揉饱经摧残的肩膀,舀了碗水先咕咚咕咚灌进肚,抹抹嘴,说:“能哪里来,我猎的呗,放心,没有人看见。”
杨林看看地上的死鸡,死兔,再看看淡然自若的妹妹,眼里全是怀疑。
慕倾倾给了他们一个算是解释的解释,“以前我跟着国兵叔去过几次山里,偷偷学来的。我知道因为我的这次生病家里粮食要不够吃,我就想着去山里试一试,能猎到的话就悄悄去换点粮。”
杨林忖到中午说的话,眼里有愧色。
杨树拍拍他的肩。
谁都没有错,全是生活给逼得。
☆、那个他9
他看向妹妹,“你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下次我和你去。”
慕倾倾拒绝,“可别,我身子小,跑起来方便。”
被嫌弃了。
杨树心情忧伤。
忽然又听她软糯的说:“挣公分也很重要,大哥去了会耽误。”
杨树笑了,伸手去摸她的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摸完脸莫名有些烧。
一旁的杨林看看兄妹俩,不明所以,大哥和阿妹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慕倾倾提议吃掉一只沾沾荤,余下的去换粮。杨林舍不得,在慕倾倾一句我明天再去猎来后偃旗息鼓,到底也是馋肉了。
一家人分工合作,杨杋烧热水,杨林洗蘑菇,杨树给鸡褪毛开膛破肚,鸡杂也舍不得扔,给杨林去洗。
然后将蘑菇和野鸡放一起煮,只需一点盐就可以非常鲜美。
趁此空挡,慕倾倾拎了桶热水回房摸黑洗,破衣柜里只有一身衣服,包括身上穿的,一共两身,春夏秋冬,就靠这两身裹体。
想要改善一点生活质量,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下午在林里看到皂叶,寻了处水湾将头发洗了。现在光擦洗身体很快就好。
等她洗好,鸡肉也炖熟了。
加了蘑菇分量足的很,不用让来让去,可以放开肚子吃。
杨树还好,吃相比较斯文,杨林和杨杋克制力就没那么好了,称得上狼吞虎咽。
慕倾倾喝着汤,食物的热量让身体暖融融的,说不出的满足,
碗里突然多了一块鸡肉,抬头对上杨树的眼。杨树扯扯唇,“吃点肉。”
“谢谢大哥。”她笑的眉眼弯弯。
杨树却很快移开眼。
吃完饭,慕倾倾就回房歇了,跑大半天要累到不行。
一连几日,慕倾倾早出晚归,路过那堵石墙会下意识的看一眼,但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拄着木杖的男人。
是被她吓到了吗?
心里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失落。
这点小情绪在忙碌的囤货里很快消散。
半个月左右,风干好的野味足有百来斤。
有次运气好,还猎到只獐子,她留下一半家里吃,剩下的全卖。
本来是杨林和她去县城卖肉的,她没同意,指定了杨树。
不到四点,杨树和慕倾倾就起来了。
揣上两个昨晚备好的饼,兄妹俩踏着夜色赶往县城。
杨树挑着扁担,前后各挂一个麻袋,脚步沉稳有力,宽大的肩膀仿佛能支起一座山。
如果他换上城里人穿的羊毛衫西装裤,定能如青葱岁月里的小白杨一样好看。
可就算没有华丽的衣着,他身上的本质不会变。
坚强挺拔,朴实勤劳,无华的外在也因此而耀眼。
杨树被身旁女孩总看过来的灼灼视线看的很不自在,表面还要装出若无其事。
他目视前方,专心赶路。
心却似有繁花绽放,摇曳生姿。
“大哥,累不累?要不要歇会?”慕倾倾始终离杨树一个身位。
到县城徒步要一个多小时,加上一百多斤的负重,想想也知道其中的辛苦。
“不用,我不累。”杨树说的是实话,这点重量对正值二十六岁壮年的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慕倾倾瞧见他额边有滴汗滑下来,正要用袖子去擦,敏锐的察觉后头有脚步声传来。
她一拉杨树的胳膊,“有人过来了,我们先躲躲。”
被人看到就麻烦大了。
路旁有一丛半人高的密灌木,扁担麻袋放后面,两人挨着猫下身。
男性体息和女性清香交缠。
她好似没蹲稳,身子向一旁倾斜,方向正好是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一下,杨树根本没有准备,被她扑在身下,当了肉垫子。
杨树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快一步抵在他嘴唇上,听见女孩轻轻吁了一声。
心,霎时失去控制。
她在上,他在下,软软的身体密贴着,绝不该在他们身上出现的姿势。
脚步声和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杨树紧张的无以复加,又感觉安静极了,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而他那颗尤其活跃,似要从胸腔蹦出来。
不见天光的深秋寒夜,杨树手心里全是汗。
忽然,身上的女孩头低下,嘴唇俯到他耳边,低语一句:“大哥身上太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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