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本就不是那种会安慰人的,做出这种眼神委实太为难他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晋仇发现殷王的脸上出了些汗,身体似乎也有些抖。
攥紧殷王的手,晋仇开始跟殷王讲那些他们种下的花花草草。
松树长得很快,已有五丈高了,今年晋家的天气不是太好,长松树的那片土地可能是因阵法老旧,最近都没有下雨。他去看了那个阵法,照着书修改了下,松树中途并没有因干旱而出现松针干枯的现象,毕竟是长了八十年的树,再怎么干,也不至于立刻老去。
就是殷王,明明之前说好两人一起将那些阵法逐个改善的,改到中途殷王却先来忙这事了。
一切都很好,东峰上的蓑羽鹤叼了那群白鸦的毛,使某只漂亮的白鸦秃了顶。
云谷的泉水跟以前一样旺盛,滋养出了些小草,鲜活脆嫩。
晋仇讲了半个时辰,他平时话就不多,今日讲这么多,简直已耗尽了所有的想象。要是时间还不够,他只能将以前晋柏给他说的那些没有边际的话都说给殷王听。
“换针了,你翻过来吧。”,他将最后的话说完,给殷王把后背的针都拔出,拔的时候发现那些地方有些发红,这跟他给自己扎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是药的原因,别多想了。”,殷王见他盯着那些地方,说道。
晋仇点头,看着殷王的腹部,那里他见过许多遍了,每条线的走向都知道,每块肌肉他都摸过,那些流畅紧实的肌肤曾带给他极大的乐趣,但它们现在有些软,虽然还是美得惊人,却显示出不健康的感觉来了,且腹部似有些痉挛,殷王这些天没让自己碰,自己也不知道那里会这样。
“为什么要瞒着我。”,他摸着那里说。
殷王声音低沉,“这种小事没必要说,倒是你,平日里也没有那么多话,怎今日话那么多。”,的确有些多,但殷王明显是爱听的。
晋仇给殷王拂去额间的汗,对着殷王的胸腹处扎了下去,他有意放轻力度,在第一下扎完后,殷王却还是有些颤抖,不过立刻就被殷王自己制止住罢了。
说不疼只是骗晋仇的,殷王很疼,他这辈子都没像最近几日这般疼过,但如果能有他跟晋仇的孩子,事情还是很好的。他们已过了八十多年,未来还会在一起很久,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事破坏现在的宁静,当然也无法因疼痛就放弃能让自己跟晋仇更亲近的机会。
如果是他人造成自己跟晋仇的矛盾,他尚可挽救,但若是他自己,只因疼痛,就放弃有孩子,从而失去让晋仇安心的机会,那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背部的针的确不算太疼,最少比起服药的疼已好太多,他每次服药都将晋仇赶出,是因为服药后确会因疼痛而难以控制自己,样子也不是很好看,恐怕晋仇看到会有阴影。但胸腹部的针有些不一样,殷王控制着自己,竭力忍住因扎针而带来的内府疼痛。
肠胃似乎痉挛了起来,他身体一直很好,此前从未这样过。不过那份秘方他看过,要想让一个男子的身体能成功怀孕,势必要改变结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他只准备挺过去,从来没想过让晋仇停。
但晋仇扎针的动作还是慢了下来。
唇间一片柔软。
“等下再扎。”,晋仇吻着殷王道。
此后他每扎一针都吻殷王片刻,殷王的唇很软,咬在嘴里让人不忍心停下来。
只是这般分散殷王的注意,扎完后殷王的身上却还是湿透了。
晋仇施着清洁术,侧躺在榻上,虚抱住殷王,“还要继续吗?孩子可以以后再说,我并不是太急,这法子太凶险了,不如再等些年,等个好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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