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任风行只是摇了摇头:“北斗灵脉,不熟。”
简随正放下半颗心,又听到任风行道:“至于小子哪里入了任风行的眼……”
简随竖起耳朵。
任风行猛地转过头,手捏着简随的下巴,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似乎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这种问题,最后他好像是有了什么答案,却又皱眉对言新桑说道——
“与你何干?”
没等到答案,简随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略微有点失望,只是看到言新桑又被任风行的强硬态度气的脸发红,心中不由得想到:风三岁这种怼人的方法很好用啊,所有的问题只要用“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就能解决了。
简单粗暴,还有效。
言新桑捋了捋自己的衣袖,然后道:“看来我想让绝代狂人入我麾下的目标是达不成了……”
简随听后叹道:“我原先只以为你是想赢得白帝继承人的机会,所以坐山观虎斗看我们自相残杀,没想到……你居然还想挖我的墙角?”
言新桑笑道:“良禽择木而栖呀,原先我也从没对绝代狂人抱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如今看他都能为你所用,还这般尽心尽力,自然也会生出这么一点心思。毕竟言某无论家世、眼界、实力……和简兄比起来……”他话虽没说完,但意思很明确——
言新桑无论哪个方面都比简随强太多,任风行选简随而不选言新桑,真是没眼光。
这回简随和任风行异口同声道:“关你屁事!”
要怪就怪他气运缠身,谁让从洞天里救了任风行的是他简随呢?
不过言新桑的这段话,倒让他心里生出一个细微的念头:倘若那日救了风三岁的是别人,他也会这般尽心尽力地帮那个人吗?
简随强压下这份诡异的心思,摇了摇头:“言兄,你这个目标怕是达不成了,还是考虑一下成为白帝继承人的事吧,当初大狗兄说出规则的时候,你就动了让大家自相残杀,你好渔翁得利的念头吧?”
“是。”言新桑不再伪装,“我与你们都不同,生来就肩负起光大衡水剑派的责任,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必须以门派的利益为重。若我成了白帝,衡水剑派以后就是神州第一大剑派,你说我怎能不心动呢?”
“所以,你杀了阮芜是因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为了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的错!”
提到阮芜,言新桑好像又沉浸在那种崩溃的情绪下,全然看不出杀害阮芜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我没有想过要杀他……都是你的错!本来这些人都准备要开始搏杀了,可是因为你的话把大家都劝住了,什么集体弃权……这帮子各怀鬼胎的人居然真的平静过了三天!”言新桑越说情绪越激动,他用手指着简随,仿佛简随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我能怎么办?不赶快死一个人,不打破这个平衡,难道真的要到第十天集体弃权吗?!而这第一个死的人必须得是无声无息……”
“所以,你选择了阮芜,因为只有他对你不设防。这就是为什么他死时我们全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甚至他死前的书法都十分工整,他大概半点也想不到你会对他痛下杀手……就为了……一个见鬼的理由。”简随冷冷看向他,毫不留情地揭穿言新桑,“不仅如此,你还故意在他尸体上添加无数伤痕,就为了让他的尸体看起来像是常乐指使妖兽做的,你想让我们去杀常乐,又认为常乐能杀得了我们,最后我们两败俱伤,而你坐拥渔利……”
言新桑瞪着简随,半天后,他说道:“但阮芜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让大家弃权,我根本就不用对他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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