厷诏帝眉头一蹙,听着那略带质问的话语,不由微恼。他登上皇位十数年,那种高高在上的位置,哪里容许别人质疑。更何况,大周乃是泱泱大国,周遭的一些小国,哪个不是俯首称臣,自从他收复皇权以来,还真未有人胆敢这般跟他说话。
而拔拓贺渊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妥之处,略带歉意的道:“大周皇帝应该知道,拔拓雨薇对于我西珊国的重要。虽然她当初卸任遁走,但,吾皇却从未放弃过寻找她的下落。她若不是曾经书信一封,吾皇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下落。还请大周皇帝能够如实相告之!”
“这……”厷诏帝略显为难,他也是事后才知道拔拓氏的真实身份,如今让他到哪里给他找人。他大周虽然不惧那些蛮夷,可是,厷诏帝却不愿为了一女人而使得百姓们生灵涂炭。
看到厷诏帝面上的戚色,又想起厷诏帝先前的话语,拔拓贺渊仿若被人当头一棍,身子摇晃了两下,一手支住额头,强烈地忍受着心底的那种窒息感,双眼睁得老大,问道:“大周皇帝的意思……,莫非是指她已经身受不幸了!”
厷诏帝点头!拔拓贺渊的想法一得到证实,那种失去至亲的感受瞬间向他袭来!可也知道这是厷诏帝的寿宴,也未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逐仰头,将泪意逼回。停顿片刻,敛了敛情绪,这才继续想厷诏帝问道:“不知她可有血脉诞下?我这里有一物,乃奉吾皇之命,特意还给她的,她既然不在了,就留给她的后世子孙吧!也算留个念想!”
柳如心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有关于祖母的消息。看了眼上首的厷诏帝,柳如心忽然明白过来,为何她有机会能够坐在这里了。又想起上一世,她因为身子羸弱,又出了苏紫缳爬床的事,一时间倍受打击,昏迷了过去,并未有机会参加晚宴。所以,上一世的她至始至终除了从下人的口中知道她的祖母是个番邦女子外,对于其他,却一无所知。
“这是朕的义女,乃我大周的丹阳郡主,便是老定伯侯夫人膝下的唯一血脉。还望使者能够节哀!”厷诏帝劝慰道。
柳如心深吸一口气,将眼底的氤氲之气强制的逼了回去。她忽的想笑,厷诏帝看似安慰的话语,却也将大周对她的厚待表达的清清楚楚。原来如此,她终于明白了厷诏帝为何对她面子情做的极足的原因了。
人常说,皇家多寡情!先前她还奇怪,母亲不过是临终时的一个托孤,不仅换来了她一世无忧,还让她享尽了荣华。厷诏帝对于她的圣宠,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原来,一切的一切都等在这儿呢。
拔拓贺渊侧头定定的看向柳如心,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一样,问道:“你就是拔拓如心?可有证据证明?”
拔拓如心?!下首老定伯侯心中一痛!如今,连姓氏也要被剥夺了吗!
而柳如心有些为难,她除了拥有一个祖母留下的一个翡翠玉镯子外,再也没有了任何关于祖母的遗物。可是,那只手镯自从吸了她的血后,就变得血一样的妖异的颜色,最后没入了她的体内,她本无法证明。
这样想着,忽觉腕上一凉,柳如心不自禁的向腕上看去,赫然就是那只消失了许久,且化作血色一样妖娆的血玉手镯。她的变化一一落在了使者的眼中,使者随着她的目光一起移到了她的腕上,自然而然的也发现了那只镯子!
拔拓贺渊神色一禀,一道暗流湮灭于眼底,然后恭敬的对着柳如心行了跪礼,道:“拔拓贺渊叩见郡主!”
‘嘶!’,四周抽气声响起一片。这西珊国的使者见到厷诏帝不过是行了一个普通的礼仪,然而,却对着一个孤女行跪礼。莫非,那拔拓氏在西珊国……
厷诏帝只冷眼看着,面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拔拓贺渊似乎不知道众人心里想着什么一样,不等柳如心回话,继续道:“这是她留在西珊国的遗物,吾皇本想让微臣带给她,让她防身之用,却没料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说着,便从匣子里取出一把巧的玩意儿,拿在手中。刘婉清至始至终都注视着这边的动静,如今,看见使者手中的物品,全身的血瞬间沸腾起来。那个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的。也不知怎的,刘婉清忽然对拔拓氏的来历变得好奇起来。
拔拓贺渊目光颇为留恋的看着那柄致的火枪,对着厷诏帝道:“还请大周皇帝允许微臣教会郡主如何使用这柄手枪。也好留着日后防身之用!”
柳如心在见到拔拓贺渊手中之物时,在震惊不过了!那是苏紫缳上一世经常拿在她的面前显摆的物品,最后赐给了苏擎筠。这东西,她曾见过苏擎筠使用过一次,确实威力无穷。甚至杀人的时候,你本就无法防备,那东西发出的暗器,速度极快,让人本就躲避不及。上一世,苏擎筠一直将它当做宝贝一样,贴身藏着。原来,这是祖母留给她的吗!?那么,上一世又怎么会落在苏氏的手中?这样想着,柳如心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厷诏帝。
而厷诏帝却在见到拔拓贺渊手中之物时,心底一沉,面上却不显丝毫,只对着使者点头,算是同意。他据探子回报,西珊国现在生产了一批火器,威力无比,不知跟拔拓贺渊手中的这把玩意儿有什么关联!
只见那拔拓贺渊将柳如心从位置上拉了起来,然后将那把巧的手枪对准一个无人的方向,拉动阀门,然后手指轻动,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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