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一来就把这孩子吓住了,在这样,母后可要生气了啊!”太后剜了皇帝一眼,然后拉过柳如心,让她在她身旁坐下,道:“丹阳就跟哀家一起享用吧。难得你中午不睡觉,还一直记挂着哀家,这几日,让你受累了!”
“不累!不累!一点也不累!丹阳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特别是在广灵县的庄子上,丹阳跟着厨娘学了好多手艺呢。”柳如心笑说道。她这么说也没错。在庄子上时,她确实亲自动手做过吃食,也不算撒谎!
她能够做出如此美味佳肴,还真的不得不得感谢一番那对狗男女呢。记得上一世,刘婉清告诉她,若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要其中,便要先抓住那个男人的胃。最后,她学会了厨艺,可是,也因此而被那厨房的油烟熏得一身异味,皮肤也被靠得干燥蜡黄。
从此,尽管苏擎筠嘴里从未说过什么,可是,她依然能从他眼里读到一种异样的情愫。只是,那时的她,被那所谓的爱给蒙蔽了双眼,不愿深想下去罢了。如今想来,竟是觉得那般的讽刺……
柳如心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那一闪而逝的讽意。再抬眸,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了无烦恼的笑颜!
尽管柳如心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又怎会瞒得过早就活成人儿似得太后与皇帝。两人自然也看出了柳如心那璀璨的笑靥下掩藏的辛酸血泪史。
同时,俩人的心境也有了不同变化。太后只觉得这个孩子很不容易,觉得她能在那种险象环生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还能保存着一颗活泼开朗的心,实在难得。于是,看向柳如心的目光愈发显得慈和起来。
而皇帝,心里则是感到一阵内疚。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受人托孤之命,可是,整日里忙于朝政,显然疏忽了对于柳如心的照看。
“对了,皇,丹阳已叨扰了您这么些时日,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丹阳想着,今日天气正好,不如,下午收拾收拾,便启程回定伯候府了。”柳如心看向太后,一双纯澈的眼眸,略显无辜的眨呀眨的,看着让人不忍拒绝。
太后轻叹一声,几日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着孩子的稳妥又不是童真的格,只是,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环境造就的原因,行事间,总是带着股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她很想告诉她,在她面前大可不必如此,可是,看着她那无辜闪动的大眼,她终是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咽了下去。
“恩,也是时候回去了,那个马夫还专门派人看着呢吧?惊马事件,回去后一定要彻查,否则,我天家的颜面何在。空铭,就由你陪着丹阳回去好了,直到查明真相你在返回中,否则,那些人还真以为皇儿的义女不过是摆在那里让人看着好玩儿的呢!”太后说完,逐又转过头去,看向皇帝,道:“皇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母后既然决定彻查,那就彻查吧!”皇帝看似随意的夹起了一片鱼,吃了起来。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柳如心心中震撼,没想到太后竟会将身边的管事姑姑借给她用。她不过一个孤女,何德何能,能得太后如此关注。念头忽又一转,不过想想也是,她就算再怎么没用,好歹还有一个挂名的身份摆在那里呢,那些人算计她的同时,也相当于挑衅了皇家的颜面,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又岂能容忍别人对他的忽视?这样想着,也就觉得没那么震惊了,见皇帝也赞成了太后的说法,便起身对着那姑姑行了一礼,道:“那就劳烦空铭姑姑了!”
空铭侧过身去,没敢受柳如心的礼。面无表情的回道:“郡主说笑了。奴婢也是谨遵太后旨意罢了,当不得郡主的谢。”
柳如心也不见怪,在慈宁相处的这几日,柳如心知道这空铭本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逐心里不会因为她的冷遇便有所不快!
既得了太后批准,柳如心那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在服侍太后用过午后小食后,皇上又与太后寒暄了片刻,便回御书房整理政务去了。而柳如心,在他走后,便带着红袖与素白还有空铭三人,略一收拾收拾,准备回定伯候府。此时已是申正时分,若是路上不耽误,刚好还能赶上晚饭定伯候府的晚饭。
这次太后也给足了柳如心脸面,专门潜了皇御用的马车送柳如心等人回府。
乌金西坠,华灯初上。
定伯候府位于东南方向的荣福街,期间便要经过永宁街。此刻,离晚饭时分不远,永宁街的繁华比白日更甚。秦楼楚馆高高挂起了大红的灯笼,客栈里也是人满为患。大街上的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柳如心好奇的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这繁华的京都城,一时间竟是唏嘘不已!
前世,她一直谨守闺阁女子都会遵守的本分,从未在傍晚时分出府闲逛过;就算嫁人后,同苏擎筠一块儿偶尔出来那么一趟,也是规矩本分地端坐在那里,从未想过打破世俗礼教的约束。如今,重活一世,她挣脱世俗的枷锁,只想彩的为自己而活,同时,也睁开双眼,只想好好的看看这个鲜活的世界。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在红砖绿瓦以及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京都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柳如心正沉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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