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柳如心与老定伯侯在劲松苑密谈许久,经过软磨硬泡,手段百出终于让老定伯侯同意了她去庄子上养病的提议。同时,老定伯侯怕她花销不开,将他毕生的积蓄全部搬空,为她准备了整整十万两的银票。又心系她的安危,另将身边伺候多年的心腹秦锺,派给柳如心当管家。
那秦锺当年乃是一江湖侠客,因个人恩怨被人追杀,身受重伤,被祖父所救,后来便一直隐姓埋名的跟随祖父身边。
这一日,风和日丽,微风徐徐,在这梅雨时节,是个尤难得的一个艳阳天。
定伯侯府门前浩浩荡荡的站满了人。
柳如心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同众人告别。
“表妹,你一人此去庄子上养病千万保重自己。到了庄子上后,记得写信给回来,报个平安。”刘婉清拉着柳如心的手,万般不舍的嘱咐道。
“唉!可怜见的,从小三婶儿就觉得你这身子骨弱,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去了庄子上也好,至少那里环境清幽,气候也宜养人。只是条件到底是比府里差了些,到时若是差了什么,你可不能瞒着,一定记得差人回来说一声。”韦氏生生的挤出泪意,一双手更是激动的出其,紧紧的握住柳如心的胳膊。
柳如心吃痛的蹙眉,却不好表现出来,但是这个暗亏也不能白吃,只见她眼圈发红,突然一把抱住韦氏的脖子,略带哽塞的说道:“心儿谢谢三婶儿厚爱。这次心儿去庄子上养病,三婶儿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能因为打理侯府庶务而累着自己。不然,心儿会心疼的。心儿从小便没了娘亲,是您一直对心儿照顾有加,在心儿心里,您就如同心儿的亲娘一般的存在。”
韦氏被柳如心勒的喘不过起来,那种窒息感让她觉得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她用力的推着柳如心,哪知脖子被她扣得死紧,本不留一丝间隙。且她又是背对着众人,尽管脸色已经憋得青紫,可惜,却无一人得见。就在她想要撕破脸,狠狠推开柳如心的时候,耳边传来柳如心那如幽魂一样森嗜血的低语声:“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真希望你能清楚的记住这种感觉,否则,再有下次的话……你懂的……”
柳如心松开韦氏,巧笑嫣然,替她将领口处凌乱的衣角理平,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
而韦氏,就在她以为要去地府报道的时候,脖子一松,乍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猛地一下子全部灌入她的腔口鼻,差点没被呛得岔过气儿去,顿时咳嗽连连。恨不得将心肝脾肺一下子全部咳出来才好。
“娘,娘,你怎么了?”这时,躲在人群后面的柳如画猛地窜了出来,一把扶住韦氏,满脸担忧的问道。
韦氏迭声咳嗽,只觉的嗓子处一片火辣辣的疼,想安慰柳如画两句,叫她不要担心,奈何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柳如画见状,更加心疼不已,转头怒目瞪向柳如心,“贱人,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同时,一只手高高扬起,狠狠的朝着柳如心的脸蛋儿上扇去,就在她的手掌几乎落在柳如心的脸蛋儿上时,突然就被一道外力钳制住。看清来人,柳如画顿时又羞又恼,又恨又怒,厉声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本小姐千金贵体也是你能碰的!滚开!”
秦锺也不理她,只是拿眼看向柳如心,等她示意。柳如心眼底划过冷意,却不好在这时闹开。
“我们走吧!”言罢,转身朝带着侯府标志的马车走去。然而,柳如画却不愿就此罢休。得到自由的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上柳如心,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的道:“小野种,你把我娘弄成这样以后,就想一走了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像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小贱种就合该跟你娘一样,在外面被人乱刀砍死。”
原本还能勉强维持着笑脸的柳如心此刻只觉得心脏猛缩,仿佛一下被扔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又好似全身血尽褪,浑身变得僵硬,那股被她刻意压制在心底深处的恨!滔天刻骨的恨!此刻疯狂的向外翻涌。将柳如画骇的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在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又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顿时,打了**血似地,忘了方才的害怕,不管不顾又推搡了柳如心一把。
“怎么?没话说了吗?”
柳如心的目光越过柳如画,直接向三叔柳沅箔,声音清冽,“三叔就任由二妹妹在这撒泼打闹?也不准备管管吗?”
柳沅箔脸色讪讪的,连连咳嗽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道:“小孩子间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哪有我们大人手的余地。”
老定伯侯听了这话,脸色黑的同锅底有的一拼。但他身为这个家的家主,却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偏向柳如心。只能板着一张老脸来表示他的不满。
柳如画听了父亲的回答,更是得意。她柳如心一个孤女,拿什么同她争同她抢?她才是未来定伯侯的掌上明珠,凭什么只要有她柳如心在的地方,她柳如画就永远只能屈居第二?
哪知柳如心听了柳沅箔的话,不仅不气,反而诡异的笑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甩了柳如画两个耳光,一气呵成。
柳如画先前挨了20军杖的伤势还未痊愈,又被关入冷潮湿的柴房,又冷又饿,又惊又怕的再次大病了一场,此时虽能下地行走,身子却是极虚弱的,一时不察,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扇倒在地。那画着致妆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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