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看着怀里那人冰冷的尸体,他突然笑出声来,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喜欢就去掠夺,掠夺不到那便毁掉,他现在毁掉了这个男人,一如自己之前的行事风格,现在这个男人死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如此悲伤?
魔教的人,永远不知道安分。教主定下的规矩,强者为尊,胜者为王,即使他已经成了大名鼎鼎的左护法,那些为了名利明里暗里盯着他这个位子的人依旧数不胜数。不知道多少人心心念念地盼着他能此刻就死去,好让左护法的位子空出来。
凭他的实力,他是丝毫不会怕的,那些人来多少他杀多少,他们的做法仅仅只会徒增这拜月魔教里的鬼魂罢了。可是魔教的人最擅长的向来不是光明正大的决斗,背地里使用y-in毒手法放冷箭才是他们最擅长的——他倒不是在鄙视这些人的做法,相反,他很欣赏。要不是这些诡计都是被用在自己身上,他倒真的愿意坐下来为他们拍手叫好,毕竟那一连串的诡计真的很j-i,ng彩,而他坚定不移地认为,诡计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况且在他前期实力不济的时候,为了上位用的y-in谋诡计也不少)。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身受重伤坠落山崖的那一刻,他虽然心里并没有多么强烈的恨意,但还是习惯x_i,ng地暗暗发誓,若是能度过此劫平安活下来,他日定要这群人付出代价。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睁开眼的时候,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他居然把之前的一切忘记了。
“呦!你醒啦!”一个白色布衣的年轻男人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进来,见他醒了,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地感慨起来,“哎呀!你当时真是受了好重的伤,眼看就要不行了!还好我把你捡回来了。啧,也多亏了捡你回来的是我,不然啊,”男人骄傲地一笑,“要不是本神医,你早就见阎王去啦!”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纱布,再看了看男人明媚的笑脸,懵懵懂懂地了解了情况,知道了就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也许长期在黑暗里生存的生物都有一颗向往光明的内心,也许所有的黑暗生物都会不自主地被明亮的灵魂所吸引,那时,他望着男人明媚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不会有人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的,即使是偶尔一闪而过的记忆残片里,他看到的也全是猩红残忍的画面——记忆里是没有光的,一片黑暗,被赤红的血点缀。虽不知自己究竟是谁,记忆里的又是什么地方,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地方,也不并想回忆起以前的记忆,就像是一个突如其来,但又蓄谋已久的念头,他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开始——抛掉过去,抛掉一切,重新开始。
“呐呐!既然你醒了,那我们的医药费是不是该算算了?”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变,瞬间变得像个无良的j,i,an商,凑到他面前不怀好意地在他包着纱布的胸口画着圈圈,“我为了救你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喏!最珍贵的草药,上等纱布,还有本神医不眠不休辛苦的三天三夜,这些你要怎么还呢?嗯?”
尽管没有记忆,但他也依旧不习惯别人这样突如其来地靠近,但意外地,对于男人的靠近,他只是瞬间崩紧了肌r_ou_,然后渐渐放松下来,就任凭男人在他胸口胡作非为——反正万一崩裂了伤口,待会儿忙的还是男人自己。他惊讶自己居然还有幽默感,记忆里,那种东西在他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
“我捡你回来的时候你可是一个子儿也没有,不过看你的衣服应该也是个有钱人,喏,你现在醒了,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不多,也就五十两吧!”他笑眯眯地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强调,“黄金。”
这人财迷的样子也很有趣,他摇摇头,摊摊手,“可是我没有钱啊!”
“没钱?那好说,”似乎早就猜到他给不起诊金(五十两黄金的诊金完全就是在讹人吧喂!),男人面上笑容不改,漂亮的凤眼里满是期待的光,“来来来,说出你的故事,说说你这一身的伤都是怎么来的!故事讲得好,只要让我高兴了,这五十两的诊金就给你免喽!”
看着男人脸上的笑容,他从没想过居然能有人八卦得如此不落俗套,况且自己这一身的伤,平常人不该是避之不及的吗?怎么会有人这么无所顾忌地惹祸上身?
“……抱歉,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沉默了三秒,一把拉过他的脑袋检查起来,检查完,气得直跳脚,“你居然失忆!居然失忆!那我不就白救你了!啧!啧!居然失忆!可恨!”
看着男人的样子,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抓住机会试探道,“神医公子,我现在付不起诊金,又无处可去,能否请你收留我,我愿意在这儿当牛做马偿还救命之恩,嗯,我是什么活儿都能干的。”
男人停下抓狂,回头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x_i,ng,片刻,他板着脸点点头,“好吧!那本神医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的请求了,日后神医谷上上下下都交给你打理,要是让我有半点不顺心,有你好看的!”
默默消化他话里的“神医谷”,他喜出望外地连连点头,“是!多谢神医公子!”
“这样,你也别叫我神医了,我叫肖荻,反正咱们神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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