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下来,撑住了炕沿,把身子顶得向上弓起,屁股离了炕席,拱得像村后面那
一座木桥。嘶鸣的声儿从喉咙里又硬挤出来,尖利地长啸,那叫声刺耳却又欢畅
,却惊得庆生腿软心颤,惶恐地缩回了头,扶着门框无力地熘了下来,就势倚在
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耳边传来娘狂乱而又颤栗的声音:」
使劲弄……来了……来了。
「又是来了!庆生记得巧姨那晚也是这么说的,但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
,到底什么来了?那一晚,庆生梦里又看到了娘雪白的身子在炕上癫狂,早上醒
来的时候,裤衩湿漉漉的,庆生以为尿了,用手一摸,黏黏的。xxxxxxx
xx」
他们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小雄怀疑地看
着怀里的葛丽问。葛丽吃吃笑着说:」
当然是后来庆生跟我说的!「小雄这时才想起她开始讲述的时候,说起庆生
和她妈妈的关系是如何开始的就说过是庆生后来告诉她的,于是就不在插嘴,听
葛丽继续说。葛丽却离开小雄的怀抱,到冰箱里去拿了两罐可乐回来,递给小雄
一罐,自己开了一罐,喝了两口,然后又接着讲下去……xxxxxxxxx东
北的春天如活泼的白条儿鱼,在河面上打了个旋便刷地游走了。人们匆忙的忙活
完地里的活,甚至还来不及好好的嗅一嗅春天青草的香气,炙人的太阳便毒辣辣
的挂在了天上。很多人也和往年的这个季节一样,忙忙碌碌的劳累,死水微澜般
的过去。但庆生在这个春天所经历的一切,却和以往大不相同。就像勐地揭开了
灶台的锅盖,看到了下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地开水。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在这
稍纵即逝的春天里,不知不觉的把庆生引入了另一番天地,让他陡然的从混沌无
知里挣脱了出来,像知了猴撕破了陈旧的硬壳,笨拙的探出头看到了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新奇刺激,似乎把庆生内心里埋藏了很久的那股劲头,一股脑的勾了出
来,让他突然的就对女人感了兴趣,看异性的眼神也一下子转变了许多。(讲到
这里小雄又忍不住插嘴:」
怎么总觉得不是在讲你,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呢?「葛丽笑着说:」
因为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只是这个故事里的一个小配角而已!「)和大丽
的俏丽二丽青涩相比,庆生现在越来越觉得巧姨和娘这样的女人好。红润的嘴唇
,微隆的下颔,修长白腻的脖颈,高挺的胸部,丰腴有弹力的腰肢,宽厚浑圆的
臀髋,无一不让庆生着迷。这些日子,庆生就像被魂儿勾着似的往巧姨家跑。开
始巧姨没理会儿,还有点高兴。和大脚早就说定了,庆生是要给她做姑爷的。可
看庆生那意思对二丽也不是很上心,这让巧姨有点担心。现在可不是过去,爹娘
说了算。现在要讲感情,强扭的瓜总规是拧不到一股蔓儿上。这回看来有点缓儿
,稍一有空儿,庆生总是熘熘达达的过来,屋里屋外的转悠,和二丽搭搭话和大
丽斗斗嘴。空旷的院子,因为庆生倒有了些生机。可慢慢地,巧姨却有些纳闷儿。庆生和大丽二丽说话只是蜻蜓点水般,有时甚至心不在焉。倒总是凑在自己身
边,问问这个问问那个,有的没的瞎聊。那亲热儿劲倒好象巧姨是他的亲娘。再
见到大脚,巧姨和大脚便开玩笑:」
庆生不当姑爷了,当儿吧。
大丽二丽都给你。
「大脚说:」
你想的美!「最美的还是庆生,每天在巧姨家晃荡,就像进了女儿国。庆生
喜欢听巧姨说话,还喜欢闻巧姨身上的味儿。那味道和娘不一样,娘是那种自然
的不加修饰的体香,像草丛里偶尔串过地风,热乎乎却亲切。巧姨的味道是甜腻
腻的,清新宜人,由里往外的荡漾。后来看巧姨洗脸,才知道她用了香皂。白白
的一小块,却像剥开了纸的糖块,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庆生,你到底去不去?「大脚在屋里又喊了一声庆生。」
不去!「庆生蹲在院里逗弄着黑子。昨天姥姥捎了话来,说今天舅相亲,让
爹娘都过去帮着看看。大脚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忙活,翻出了新衣裳让富贵和庆生
换上。富贵没得说,庆生却死活不去。好在也没他个孩子什么事,索性不去理他。大脚收拾利索,又不放心的掸了掸衣服,这才出来喊着富贵推车,又嘱咐了几
句庆生,便和富贵出了门。旁院里巧姨」
嘎嘎「地唤着喂鸡,庆生跳起来攀上墙头,探出脑袋喊了一声。巧姨看庆生
笑盈盈的脸在墙头上张望,便问他爹娘走没走?庆生说走了。」
晌午过来吃吧!「巧姨把最后一把鸡食儿扬出去,拍拍裤子上的灰说。」
哎!「庆生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回身就往下跳。却正好踩上了下面的一块砖
头,一下子摔了个仰八叉,刚要起身,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痛涌上来,不由得叫出
了声儿。那边巧姨听见了庆生的惨叫,忙问:」
咋啦?「庆生却说不出话来,抱着脚踝,」
哎呦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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