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绑我的人是发现了我的刻刀的,但是他们把刻刀又放到了我的口袋里。”龚夏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声,反而视线逐渐模糊,“你说他们是不是很过分?他们就是故意的啊。看狮子和山羊,究竟是狮子用牙齿咬断山羊的咽喉,还是山羊用角划破狮子的肚皮。可是他们怎么忘了啊,山羊也是狮子的猎物啊。”
“我觉得好痛苦啊,尝试了好多的办法死去。昨天那个人在车祸里死了。我骗他们说我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但其实根本没有啊。没有腺体的我失去了好多的感觉啊,我就像角被锯掉的山羊,还要听医生的话,‘不要对人有戒心’,我真的好难受啊,”龚夏也蹲下身,“昨天我卖出去了那么多个拥抱,只有你回抱了我。”
林麓看着龚夏,强压住心中的悸动,忽然抬起手,一个手刃劈在龚夏的头顶,生生把龚夏的眼泪砸出来,“一束花就能把你卖了,你是笨蛋吗。”
“你干嘛……”“味道有时只是出于本能,不是因为爱啊,信息素对我来说,本身就不重要,”林麓揉了揉龚夏的头顶,“嘛,我又不瞎,只靠嗅觉活着。昨天在广场我是一眼就看到你了哦,因为你很特别啊。”
“特别?”龚夏生生被逗笑了,“是不是会让你喜欢的那种特别啊。”
“喂喂喂,你们学艺术的是不是都这么恋爱脑啊,”林麓嫌弃地撇了撇嘴,格外没好气,“是特别厚脸皮!你知道我那束花多贵嘛!”
“那我可以觉得你送那束花是因为喜欢我吗?我可以继续厚脸皮地喜欢你吗?”
“你别踹鼻子上眼……唔!”林麓感觉自己的脸被捧住,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无比柔和的吻亲在了自己的唇角。
“亲到了!”龚夏眼角那颗痣跟着他的笑眼滑动,连蹲在地上的花魁都兴奋地“汪汪”叫唤,不住地围着他们两人转。
“……无聊,”林麓站起身,可疑的红从耳畔一直蔓延到脖颈,“关门。”
谁规定的oa必须是猎物呢?
反正就在今天啊,一只断角的山羊居然爱上了另一只山羊。
两具白皙的身体相互纠缠,在龚夏黑色的床单映衬下像是月光般皎洁,银光中还泛着一丝 y- in 糜的粉。龚夏像猫咪一般,对着林麓的后颈时而舔舐时而轻咬,惹得林麓呜咽,“你……你骗人……你这么有钱……还……还骗我花……”
手指坏心眼地往龚夏的最深处探,意图敲开龚夏最深处的门,这惹得龚夏腰窝一苏,上身直接塌下,软嫩的t-u,n部高高翘起,更加方便了林麓的抽c-h-a。“……我把自己……赔给你……恩?”龚夏的声音s-hi润中带了些气人的无辜,冷不丁就把林麓的后颈含在唇间,惹得林麓一声娇嗔的惊呼,“……龚……龚夏你……你混蛋啊……”
“我……混蛋……”龚夏抓着林麓身前的那根粉嫩的j-in-g,用指尖轻柔地刺激着j-in-g上的花苞尖尖,想采下花蕾里藏得极深的花蜜,“全世界……你最好了……原谅我嘛……嗯?”
林麓喘着气,“你放、放开!要、要忍不住了……啊……啊!”
“一……一起……呜!”
这是一场无关占有的xìng_ài。cǎi_huā人沾上了满手的露水,跋涉的旅人找到泛出了甜美蜜泉的幽谷。灵魂相互为对方撑起遮蔽的伞,长成漂浮在半空的参天大树,庇护着树下的两只交颈而眠的山羊。
细雨绵绵的春夜里,他们做了一场太过圆满的美梦。
圆满到两人都忘记了oa是可以诱导发情的。
龚夏是被味道惊醒的——他恍惚以为自己睡在了刚割过的青草地上,阳光照在他身上,愈加猛烈……
猛地睁开眼,他身边空无一人,唯有激烈到疯狂的青草香牵引着他走到自己的衣柜。
龚夏才把衣柜门拉开一条缝,林麓便惊叫,“别开门!”
“怎么了?”龚夏有些懵,缝隙里传出的青草香浓得不像话,“……你的发情期到了?”
“你别过来!”林麓用力在里面把衣柜门抓紧,声音带着哭腔,“龚夏……你别过来……”
“我想开门,抱抱你,好不好?像我们昨晚那样,我可以亲你的后颈,嗯?”龚夏靠着衣柜门坐下,“林麓,我喜欢你啊。”
“呜……”林麓的呜咽闷闷地传出衣柜,“我……”
“林麓,让我打开门,嗯?”龚夏哄着林麓拉开门,却被林麓急急的一声“别”制止了。
“我……我不想的……”
“这是因为你身体在说很喜欢我啊,”龚夏摸着衣柜的门,柔柔地说,“我可以回应它吗。”
“……我讨厌我的身体啊!龚夏……我讨厌我的身体啊!”林麓委屈地哭喊。
“龚夏……能闻出细微的味道……真的太讨厌了……”林麓断断续续地说,“我小的时候去一个叔叔家串门……那个时候我贪玩,喜欢……只靠鼻子,蒙着眼睛到处乱走……那天叔叔把门打开,我闻到了他身上……有我妈妈的味道……”
“我妈说……oa是没办法拒绝ala,在ao吸引力面前……父亲的爱意什么都不是……”
“你说……你和自己和解了……可是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和自己和解……我真的好害怕这个身体……它的嗅觉就像个感应器告诉我必须要臣服alpha……而不是爱……”
“龚夏……求求你别管我了……”
把在柜门的手逐渐松脱,龚夏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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