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面意思,”黎继歪了歪嘴角哼了声气,“我不懂。”
“落地生根。”
“不懂。说人话。”
“我在说人话。”
“我走了。”
“我不走了。一直在这里。”郑麦很快地说着,“在这里搞研究对象。”
“没了酒j-i,ng,研究对象能顺眼吗。”黎继的声音沁了些凉意。
“因为是职业生涯的最终目标,所以非常好看。”郑麦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烘得黎继脑袋里的最后一根神经都崩断了。
“妈的。”黎继用力把郑麦推了进去,自己顺着惯性进了屋,用力把门一摔后便压着郑麦开始亲吻。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撕咬。黎继用力地碾压郑麦的唇舌,泄恨般用牙齿繁复研磨。说不疼是假的,郑麦却是笑着抱紧了黎继,安抚地摸了摸黎继的后脑勺,却被黎继用手打开。“别乱摸。”
“炸毛了。”郑麦说话的语调都轻快了起来。
“你放屁!”黎继把郑麦推到了床上,领带一抽就把郑麦的手腕捆住,一边给他解开纽扣一边亲吻他胸前褐色的两点。郑麦扭动着像是想要跑,激得黎继沉沉地吼了一声,“给我待着!”
“你等等……”“不等。”黎继扯出压在两人身下的被褥,把郑麦裹成动弹不得的蚕茧。郑麦终究是忍不住笑出声,自然进一步激怒了黎继。
黎继默不作声地走开,把郑麦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搜刮出来堆在了郑麦身上——原本挂得整整齐齐的衬衫现在被黎继揉成皱巴巴一团塞在了“蝉蛹”附近,熨得笔直的西装裤也未能幸免,当然还有他穿过的随意堆叠在一边的外套,如今统统都挤在了郑麦身边。
郑麦甚是悠闲自在,他挣出“蚕茧”,用牙齿咬开黎继打的结,甚至还助纣为虐地帮黎继把没堆紧实的衣物压紧,黎继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地把自己填在郑麦身上,用嘴唇堵住了郑麦的,彻彻底底地完成了他的杰作。
这个人为自己落地生根了。
没关系的。还有一个人爱自己。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露出自己拙劣的马脚和最真实的自己。
他把这个人在最深处层层剥开,随后毫不客气地挺入——引得身下的人一阵颤栗。郑麦漂亮紧实的手臂扣住了黎继的后颈,喘着气躲开了黎继的亲吻后,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到了黎继的后颈,引发了黎继更暴戾的一轮冲击。
“嗯……小猫乖……”郑麦摸了摸黎继的头,“喵,喵……喵……”
“说人话。”黎继红着眼,偏头咬到了郑麦的后颈,惹得郑麦一下子血性爆发往他肩头狠咬了一口。
“……轻点……还有……我爱你。”
“有多爱。”
“……想留下来……研究你一辈子……把你宠坏……的那种爱……”
“……”黎继在郑麦耳边轻轻地笑,“批准。”
—过渡—
挂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刚满三个月的边牧狗狗迫不及待地冲向了进店的客人脚边,上蹿下跳地闹。
“花魁,no!”林麓手里正抱着一把玫瑰打算放到架子上,眼看着客人的手指大半截都到花魁的嘴里了,急得三步并两步把花放好、拉住花魁的项圈,“不准这样!听话!”
“没事,它没恶意,”客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皱纹已经爬上了不再年轻的面孔。他摸了摸花魁的小脑袋,“它很可爱。”
林麓暗自松了一口气,“对不起,他还有点小,很皮。请问是要订花吗?”
“嗯,是的。送到梧桐街79号,”客人挑了一束向日葵配尤加利叶的手捧花,“收件人是xxx。”
末了,他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那是我儿子呢。他回来了。”
“好。今天中午送到可以吗?”
“当然可以。”林麓捏起围裙擦了擦手,对着客人笑了笑,一双酒窝在嘴角旁浅浅地酿出一汪甜美。
花魁乖巧地蹲在了林麓脚边,俏皮地“汪汪”两声。
客人走后,林麓抿着嘴给自己店里的兼职生打电话,“小陈,你怎么还没过来上班啊?中午店里还有花要送呢。”
“老板……”小陈的声音甚是可怜,“我的课堂小测不及格……在被拖去补考的路上……呜呜呜呜对不起我要翘班了……”
“欸?这样啊……”林麓苦恼地在记事本上画了个“x”,“小陈,这个月你一共要上二十天的班,但算上今天,你已经翘掉七个了。”
“老板!求求你通融一下嘛……”小陈的声音委屈极了,“我保证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小陈,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为难……要不你还是另外找一份更弹性的兼职吧。我这里,把你工作日赚到的钱结一结,好吗?”林麓叹了口气,看了眼没心没肺摇着尾巴的花魁。
“那,那好吧……老板对不起……”
“我也很抱歉。”林麓叹了口气,挂掉了电话后对花魁说,“我出去一会儿,不准吃花,不准拆店,知道吗?”
“汪!”花魁回答得甚是响亮。
“乱吃的话,今晚的狗粮就没有了哈!”
“呜……”花魁委屈地趴在地上。
林麓皱着鼻头点了点花魁的小脑瓜,“听话哦。”
“这花我不收。拿走吧。”拿过花上的卡片看了一眼后的年轻人勉强地对着林麓笑笑。
“啊?可是……”林麓为难地说,“我们不处理拒收的……”
“……”年轻人轻轻叹了口气,把林麓手里的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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