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王见状也不知好笑好气:“美人这倒是越发熟练了。”
柳椒又下拜,说:“仆不知罪。”
雪狼王更是哭笑不得:“你这像什么?张口就说‘仆不知罪的’,听起来哪像是告罪?倒像是是跟本王叫板!”
柳椒惶然说:“仆不敢跟大王叫板啊……但仆真的不知道……”
要别人这么说,那听起来像是推卸。但柳椒这么说,那就是实话了。雪狼王背着手走了两步,在柳椒面前站定,说:“你说你的村人都叫你二傻子?”
“是的,大王。”柳椒没想到大王忽然提起这茬,也是迷惑不解。
雪狼王冷笑道:“那可真没叫错!”
柳椒见雪狼王怒气似乎比上次还盛,更加惶恐,但又不知如何补救,只得拿出诚意来,又捻起了自己的尾巴,只说:“这回……这回那十八颗的琉璃珠子我自己放进去了……不劳烦大王尊驾的……”
雪狼王一怔,竟觉意外。
柳椒又膝行到雪狼王跟前,要解雪狼王的锦带,打算像上次一样进行侍奉。
他神情急切,似一个迷茫又气急的孩子,眼角都带了红了。雪狼王却伸手,按住了柳椒的手,只道:“你抬手就敢摸本王的腰带,本王同意了么?”
柳椒闻言更急了,只以为大王太过生气,不许自己侍奉了,便哆嗦着说:“仆冒犯尊驾,罪该万死……”
“不,不是这样。”雪狼王原本颇为气恼,但见着柳椒如今惶然失措,卑微如此,反而不忍苛责了。雪狼王解下衣袍,搭在柳椒赤 裸的身体上,又将他扶起来,只说:“不光是我的,还有你的……腰带是不能轻易被人解下的。”
柳椒愣了愣:“大王所言……”
“唉,你无父无母,无人教导你,这也不可怪罪你。”雪狼王轻轻抚摸柳椒的发端,“身体发肤都是要亲近的人才可以把玩的。否则就是欺侮。我恼的是你犯这样的傻,竟不能爱惜自己,轻易让人占了便宜去还不知道。”
柳椒总算明白过来了,为何他身为人形时脱衣会有羞耻感,为何冥后亲近他的时候他会莫名难受……
柳椒是孤儿,在山野粗生粗养的,从没学过这些,也没长辈教导他,因此懵懵懂懂的,如今才算明白了几分。
柳椒便抬眼看着大王,一双眼变得s-hi漉漉的:“所以?所以冥后是存心欺侮我吗?”
雪狼王冷哼一声,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离他远一些。”
柳椒却道:“那我可真的不懂了!我还以为他对我挺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雪狼王冷嗤一声,说,“他和这四个字可一点边儿都沾不上。”
柳椒也是疑惑不已了:“可我没看出来他是坏的呀。”
“是么?”雪狼王笑笑,又捏住了柳椒的琉璃珠,“那你看出本王是坏的了么?”
柳椒顿时涨红了脸。
“夹紧了。”雪狼王在柳椒耳边,温柔地胁迫,“一颗都不准掉下来。”
第27章
柳椒又在狼山雪殿侍寝了一宿。
这消息自然传到了后宫之主那儿了——没有王后,现在掌管后宫的就是青雀台的太后。
青雀台内侍一早便到太后床前,禀报说:“昨晚又是柳椒侍寝。”
冥后没说什么,只默默侧躺在床上,垂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痕——那是昨天雪狼王飞镖掠过留下的伤痕。
“当今大王上任不久,后宫里没几个人,他封的第一个妃子就是柳椒,之后也从无召幸其他嫔御。”内侍又道,“那么柳椒可以说是‘专房之宠’了?”
“那可真是胡闹。”另一个内侍说道,“太后好几次推荐了狐妖绥绥了,大王都装傻充愣的,不肯松口。”
冥后便笑道:“年少君王,谁不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呢?”说着,冥后顿了顿,语气慈爱:“正是这样,才需要哀家这样的长辈教导、指引,好让他知道,他最宠谁,谁就会成为靶子。”
专房之宠,这可是历代多少宠妃都没有过的殊荣。
冥后真没想到那个呆头呆脑的柳椒可以毫不费力地达成这样足以称道“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程度的成就。
御史台那边也觉得柳椒有“倾国妖妃”的苗头,今天雪狼王一上朝,徐御史就说有本要奏了。
雪狼王心里想叫他闭嘴,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个贤君的样子——不然扣绩效,那么多任务都白刷了。
“爱卿,有什么本要奏?”雪狼王问道。
徐御史便道:“臣要参椒美人不守宫规,为后妃而失德。”
雪狼王便说:“这话从何而来?”
徐御史答道:“他独享专房之宠,不懂得规劝大王雨露均沾。”
雪狼王道:“你这么说,倒像是本王的错。难道本王要幸他,他还得拒绝不成?”
徐御史却道:“大王固然有错,但作为后妃更要规劝。”
雪狼王心想:我就随口一说是我的错,你还真敢答应了。
在一旁的李御史见这苗头,赶紧出来替雪狼王说话:“大王勤政爱民,一个月也没召几次妃子。在椒美人看来,他也不过被召了四五回,这就要推拒?那也太不合理了。”
徐御史一怔,倒也反驳不上来,干咳两声,便说:“当然,这还是轻的。”
“哦?还有什么重的?”李御史问道。
徐御史便道:“柳椒只是区区一个美人,却与大王同乘御辇,这是僭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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