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乱发下的脸,惨白的皮肉下透着淡青色的青筋,青筋虬结鼓起,像是某种刻画得神秘图腾,很是骇人。
“小叔,你说过,不伤我的……”姜媃杏眼出浸出一点水雾,秦野这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且透过秦野,她仿佛同样看到当年的孤儿院姐妹站在悬崖蛛丝上。
她说:“柔柔,我连自己都放弃了,你不要再管了,不要再管我……”
心口的位置,成了一片荒野,孤寂而荒芜,还疼的厉害。
姜媃揉了下湿润的眼尾,迎着春日暖阳的柔光笑道:“秦野,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也不会放手的……”
她说着,已经到了秦野跟前。
秦野不动,蹲坐在阼阶上,像是收起了利爪和獠牙的凶猛大老虎。
姜媃弯下腰来问:“是不是很难受?”
这话多少让秦野抽回一点理智,他咬破唇肉,扭曲着脸,带着颤音说:“嫂嫂,嫂嫂,我好难受啊……”
他不断抓挠着臂膀和胸口,整个人像打摆子一样哆嗦,实在受不住,就拿头去撞东西。
姜媃心疼的慌,一把抱住他,不断拍着后背安抚:“没事,没事的,嫂嫂在这呢,嫂嫂陪你一起戒掉,乖哈。”
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意识到,怀里的少年,真的只有虚岁十一,放到现代,那就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以往秦野强势和乖戾,还有注定会成为反派大佬的命格,都让姜媃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实际年纪。
她能想象成年后秦野的强大,但却一直不能想象秦野的弱小。
可现在,她宁可从不曾见过他的绝望和无助。
让她心疼惨了!
姜媃用力抱着他脑袋,不管血污染一身:“忍忍,一会就好了,嫂嫂陪着你。”
从前,她不曾陪在姐妹身边帮她走下去,这一次,她一定把秦野拉出深渊沼泽!
“嫂嫂,”秦野抓着她手腕,凤眸眼底迸发出灰烬熄灭前的最后光亮,“买!给我买神仙果,我只吃一口,我真的只吃一口……”
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姜媃浑身冰凉,被秦野抓着的手腕骨头像是要裂开。
她望着秦野,艰难的说:“一口都不能吃!咱们戒掉,好小叔咱们戒掉,你答应过我的啊?”
“你是想我死吗?”秦野暴怒,暴虐涌上心头,唯恐要噬人。
巨大的轰鸣声在脑子里轰隆隆的响,满视野都是恐怖的血色,还在不停晃动扭曲。
秦野几欲疯狂,瘾到最高o潮,又求而不得,宛如万蚁啮骨,万针刺心,又像是被活生生的削皮割肉,千刀万剐,真真生不如死。
“你也想我死!你们统统都想我死!”
秦野已经理智全无,六亲不认。
他一把掀开姜媃,像吃人的猛虎一样将她扑倒在地。
“少夫人!”流火惊叫了声。
姜媃回过头来,蜿蜒的青丝在地下铺陈开来,裙裾逶迤,像朵开到极致馥郁幽香的白栀子。
她双手被秦野钳制着举到头顶,双腿也被对方压制着动弹不得。
然而姜媃心里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甚至还对流火吩咐道:“你们出去守着,我没喊不准进来。”
话罢,她眼神柔和地望着秦野,娇娇的低声说:“小叔,你压疼我了。”
也不知秦野有没有听进去,他喘着粗气,骨头缝里难受极了,像有无数只吸血蚂蟥在往里头钻。
他情不自禁在姜媃身上蹭起来:“嫂嫂,一口,我就吃一口好不好?”
姜媃一身衣裳被他蹭的散乱开,马尾也松了,跟被□□过没两样。
好在流火和小厮们已经退了出去,姜媃也不计较这些。
她手脚没法动,就轻轻拿脸去蹭了秦野一下:“不行,一定要戒掉!”
秦野崩溃:“嫂嫂,我要死了!我难受的要死了!”
姜媃狠下心:“没关系,再难受嫂嫂都陪着你。”
秦野仿佛嗅到什么味儿,他顺着姜媃细嫩的面颊,一直埋首到她细白的脖颈间,又嗅又拱,跟可怜兮兮的幼兽崽子似的。
姜媃仰起脖子,任他为所欲为,毕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孩子,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嫂嫂,嫂嫂……”秦野嘴里念叨着,气息喷洒,带出一阵泥淖的潮湿。
姜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嘴里还是应他:“在,嫂嫂在。”
口鼻间,像糕点一样清甜软糯的味儿蹿进脑子里,他就像在沙漠里行走了三天三夜,初遇甘霖,恨不得粘姜媃身上。
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救赎之光。
他抱着她,拼命往她身上嗅,仿佛只有她身上那股子甜甜的味道,才能冲淡骨头缝里的痛痒。
实在撑不住,他就舔o嘬着她脖子上一小块嫩皮,将那嫩皮舔的来湿漉漉亮晶晶,最后嘬的殷红亦不罢嘴。
姜媃低呼了声,浑身跟过电一样,差点没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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