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爷子愣在原地, 直接打开了门:“什么?”
慕舒风站在门口,心里十分不平:“祖父肯出来见我了?”
唯有这种时候,祖父才肯出来。
慕老爷子着急万分:“这可不成, 快去禀明陛下啊!”
“陛下那晚就知晓了,还打算只身去曲阳,幸亏被太傅府里的清凌打晕了。如今全部的朝臣都在劝解陛下,让他三思而后行。”
“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自然不答应。”慕舒风语气一顿,“只是,聂添回来了。”
“聂添……”
“是啊,这位可是目前唯一能劝得住陛下的人。”
慕老爷子咳嗽了起来,想要冲出去:“快让开些,老夫要进宫!”
“祖父这又是做什么?自己的身子都未顾好!”
慕老爷子看着他,慕舒风的眼底充满了不甘和扭曲。这是他这么些年第一次这样仔细的打量舒风,慕老爷子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舒风幼时憨厚可爱,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舒风,你告诉祖父,你是不是恨今歌?”
慕舒风心头一紧:“祖父怎么忽然间这么问?”
慕老爷子身体微颤,直直的望向了慕舒风:“因为所有人都有权利去恨他,只有慕家不可以!”
慕舒风气不打一处来,总算说出了真心话:“从小到大,你们都这样偏帮慕今歌。”
慕老爷子紧紧拽着他的手,浑浊的眼底迸发着浓烈的情绪:“你可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哼,不就是他慕今歌把控朝政,慕家得靠他……”
“不!”慕老爷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当年你尚且年幼,我特意吩咐了慕家其他人不准告诉你。慕家当初闯下弥天大祸,倘若不是今歌,慕家早完了。”
“……什么?”慕舒风怔在原地。
“是老夫,是老夫一手将他送到了先帝那里,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慕老爷子痛哭了起来,“他曾在紫寰宫的密室被关了半年,被先帝……”
慕舒风的脑子嗡了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他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是呆愣的望向了慕老爷子。
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停止,直到肺部开始剧烈的疼痛,他才重新记起呼吸。
慕舒风嘴唇泛白,急迫的朝慕老爷子望去。
“祖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慕老爷子悔恨万分:“老夫也希望这十年来的事都是一场梦,可老夫说的话都是事实。”
慕舒风倒退了一步,脸色苍白至极。
慕老爷子伸出手去想喊住他,可慕舒风摸爬滚打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视这个地方为洪水猛兽。
慕老爷子望向远方,慕舒风已经不知跑到了哪里。
慕老爷子悔恨极了,他这些年费尽心力保护的,早已经从根上腐烂。
他还沉溺在悔恨与痛苦之中,而忽略了舒风。
令慕家衰败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
—
外面下起了雨,淋s-hi在三月未开的杏花上。
原本该回暖的天气,慕舒风却感受到了尤其的寒冷,风吹在他的身上,完全不含半点暖意。
他在院子里犹如孤魂一般走着,像是失了魂魄。
长久以来,慕舒风都活在别人对慕今歌的赞叹之中。
他闭上眼,都能听到那些人对兄长的期盼和赞扬。
“你兄长惊才绝艳,是国之栋梁。”
“慕今歌日后当为士族之统率。”
“今歌今日受了陛下夸赞,给我们慕家长了脸,舒风,你也要加油,像你兄长那样!”
年幼的慕舒风一听别人夸赞他兄长,便会笑得尤其灿烂,他的兄长陪伴他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慕舒风也极喜欢他。
他有个这样的兄长,人人都艳羡他。
然而后来却渐渐的变了,在兄长十六岁后,受了先帝所托,成为当今陛下的太傅,便和慕家断绝了往来。
慕舒风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
人人都说,慕今歌为了权势,成了先帝的禁/脔。
否则任他再惊才绝艳,十六岁的少年,怎会成了当今陛下的太傅?
慕舒风不信,同说这话的同窗干了一架,骨头都给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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