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我做了混蛋事,是我自己活了大该。
凌灏被我激怒后已经拒绝言语交流,落拓的倚靠在墙边喘息,我活动活动双腿,确定不影响开车后对他说道:“知道你恨不得再也不见我,我去公寓住,如果还是气不消,那就修整好再打一架,不过下次我就保不准一直不还手了。”
“还有,对安悦好一点,他是受害者。”
开车再次进入大雨中时,已经接近凌晨,街道清冷、黑夜蔓生,雨刷器一刻不停地扫着玻璃上的水,前方路口由黄灯转红灯,我动着刺痛的小腿踩紧刹车。
手掌紧紧在方向盘上握了握,又忽地松掉,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勾着唇扯痛嘴角的伤,我笑骂:“真是不干人事,不讲人话。”
第42章
向公司请了几天假,我窝在公寓里看电影打游戏,听起来倒是惹人艳羡,实际上苦不堪言。
我哥这次是下了死手,第二日在床上醒来一时间竟连翻身都做不到,一直缓到下午,才因胃里饿得抽痛点了个外卖,强咬着牙从床上爬起来,形似中风一般挪到卫生间里洗漱。
脸倒还好,身上就有些惨不忍睹了, 把手背上胳膊上细小的出血伤口用防水创可贴粘好,冲了个冷水澡才觉得稍微能活动开胳膊腿。
吃过饭以后就窝在沙发里养伤,手机一直处在安静状态,我想了想还是没主动打电话询问,昨晚把凌灏刺激大发了也只能靠他自己消化接受。
否则以我哥的性格,十有八九出出气就想把这篇给揭过去,对我染指小嫂子这件事只当二人犯了个不清不楚的错误,恐怕连什么心理洁癖的y-in影都难留下,毕竟我和我哥之间握个手都和左右手碰到一起的感觉差不多。
我的步步紧逼,其实也只想让他明白一件事,这次的斗争就像唇和齿的角力,不论谁更胜一筹,都不算最好结局。
直到晚上,浑身依然疼得像被车来回碾压了一遍,骨头缝里被砸进了冰做的钉,如有实质地刺痛,我还正纳闷为什么越来越严重时,就在深夜十一点多的时候接到了安悦的电话。
慌慌张张的语气还以为我哥怎么着他了,听完才知道我哥发烧发晕了,他叫不醒也扛不动,说到最后才惨兮兮加一句:“你是不是回不来,我是不是应该给120打电话……”
“别慌,你找个毛巾打s-hi敷在他额头上面,家里的体温计在电视柜里,你先给他量个体温。”
“嗯……我现在去。”安悦声音微微有些颤,听到我说的话后趿拉着鞋快步在地板上走。
“我哥从小发烧就这样,你别担心,是他自己身体的防御机制,不出十五分钟就会有医护人员敲门,在这之前你想办法喂点温水,但不要太多,容易呛到。”
“好……”
“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我龇牙咧嘴地扶着沙发往卧室里走,期间还强作镇定地安慰他:“别怕小月亮,有我在你不用怕。”
换好衣服后我下楼打车,浑身痛得牙齿打战,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到晚上越来越疼,想必跟凌灏发烧是有些关系的。
我特意联系救护车选了离家最近的医院,刚走到急诊室门口就看到惶惶不安的安悦拿着缴费单从诊室走出来。
“凌瀚,”安悦叫了我一声后慌张跑过来,穿的还是白t恤搭睡裤,“医生说要吊水,让我先去缴费……”
我伸手呼噜着他脑后的软发,问:“带钱了吗?”
“带了,我拿了手机和银行卡……还有毛毯和保温杯。”
“嗯,真木奉,我们小月亮真细心。”我从他的脑后摸到小巧绵软的耳垂,“去缴费吧,我去看看我哥。”
安悦点点头,和我错身向外走,脚步声却响了又停,我便疑惑地转身看他。
“你这里……”他伸出细白的指头按在嘴角,迟疑了片刻问道:“疼吗?”
我微愣,随后笑开。摸着伤口嘶着冷气回:“当然疼,等着你给我吹呢……”随后也不逗他,挥手:“赶紧去吧,别耽误时间。”
医生问了我一些关于我哥高烧昏厥的情况,随后便开了拿药的单子,叫了护士道:“再给病人测一次体温,记得给他也拿一支温度计。”
“给我拿?”我倚着病床发出疑问,不确定的看向医生。
“对,你也有发热的征兆。”
无j-i,ng打采、浑身酸痛,被医生提醒后这些感觉才清晰起来,我扫了眼躺在病床上搭着鹅黄色毛毯的凌灏,回医生:“那我可能比我哥发烧的原因更复杂些,我身上有伤。”
“伤口发炎?”医生拿笔指了指衣服,“我看看。”
除了护士大姐剩下都男性,我索性也不避讳医师,把上衣整个脱掉。
“软组织挫伤不会引起发热,除非内脏出血。”医生凑近在伤口上按压,激得我冷汗直冒,“骨头应该也没大问题,不放心等明天拍个片子。”
“这程度骨头不会出问题……”
“欸别穿了,温度计夹上,”护士用电子体温计给我哥量好后,递给我一只水银的。
“我怎么用这个麻烦的?”
“量得准,再说医院里能使上科技的都是自理有困难的病患,你是吗?”护士大姐说完爽朗一笑,“再说小伙儿身材也不错,晾着吧。”
我好歹也是半个病人啊,为什么我哥就有毛毯,我就只能光着个膀子?
还没量好体温,安悦就回来了,看见我光着身子坐在空闲的病床上,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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