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你再详细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开始是梦见我如何爱上的陈琦,然后就梦见了陈琦第一次说爱我,中间隔着一年多。”
“这两段记忆,你是单纯依靠梦境回忆起来的,还是你以前就有记忆。”
“有记忆的,特别后一段,初二时候的事情,还那么重要,我记得挺清楚的。”
“那就对了,咱俩以前不是讨论过吗?你有可能是提词器型的,是个需要提示歌词的大歌星啊!”
“这么说,只要别人来提示我,我就可以实现记忆搜索了?”
“我觉得是。恭喜你啊!”他说。
“嘿嘿,谢谢。”我在这边不住点头。
“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被固有社区吓的吗?”
“有一点,我想尽快出成绩。”
“找一个有助于你回忆的地方试试吧,我觉得会成功的,”他说话的声音温柔了一下,又慢慢越来越低:“我和我爸最迟后天就回去。他在这总叨咕你,我都怕我忍不住对你做出点有违结拜的血腥行动。”
“天那,你快放心吧,尧哥。我挂电话了,回来聊。”我飞快地挂了电话,转头对科里斯道:“尧哥给我提供记忆搜索的方法了,距离我下次注s,he还有多久?”
“现在夜里两点,你应该在八点左右注s,he,赶快睡觉吧。”
“啊,”我叹了一声,“想现在就打针。”
“睡不着就休息一会儿,八点一到我就来喊你打针。”科里斯道。
“你不在这打地铺去哪儿啊?”
“我去陪顾清教授,刚明月给我发信息,里昂一时半会不会从那个阁楼下来了。”
科里斯走了以后,我打地铺都没必要了。在沙发上躺了几分钟,我还是从轮椅底下把dv捞了出来。陈琦的视频只有一段了,而明天顺利的话,我也将想起我想知道的算法。似乎是个不错的预告。
我打开了最后的那段视频。
画面整体向下,不断地晃动着,我看不到陈琦,只能看到画面中缓缓略过的几排实验试管,听到他时而停顿,时而出现的脚步声。
他居然带着dv来找制剂了,不怕发生什么危险吗?
又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他好像也不是来找制剂。他在找了几排之后,在两个实验室凳子中间找了一个位置蹲了下来。dv被他放在地上,他努力找了一个和凳子齐平的角度,将一件白大褂顶在头上,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
“我想录给你看一看,如果你有一天和我一样后悔了,可能也需要走这条路。如果我不幸死了的话,这样对你也可能更有价值,也许你吸取了我的教训,然后就没有死。”他低声道:“我和陶医生在他们下班后有自由使用实验室的权利,这为我提供了很多方便条件。我提前在这里等,就能等到针剂的到来,他们上午有一个例会,所以人都要出席,我就可以趁这个机会偷偷拿到地下室去注s,he,那里我更加熟悉,而且只有我和陶医生会使用,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他时不时冲着镜头笑一下,跟我打招呼。在我和他真正这么大的时候,我没有这么多时间和耐心来打量他。我记得他矮,值日的时候够不到上沿,还记得他瘦,钻栅栏抓蛐蛐的时候都是他一马当先,也记得他的声音比我低,偶尔能装陆息然同志帮我应付老师电话,但是没记住他是这个长相,每样五官都没有长开,配合着有r_ou_的腮,看着比长大的时候还憋着股倔劲儿。
半个多小时以后,实验室里有了脚步声。陈琦把dv抓过来挂在脖子上,我看着那几双鞋靠近他又离开,随后站在了门口附近的实验桌前面,陈琦一直没有动,心理素质非常不错。
“教授说会后来看试验品,都准备好了吗?”一个英国口音的女士说。
“提前回温的,我只准备了几支,不知道够不够。”
“他下午还有别的事,这次也许只是看一看纸面数据,不要紧张。”
“想到那位先生,怎么紧张都不过分。”
“他是个冷漠的好人。”那位女士继续说:“走吧,今天格林教授也会来,是个难得的沟通机会,记得多请教。”
那两个人很快就离开了。陈琦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披着白大褂站了起来。实验室门口的架子上,竖着一排针管,和gaia用的那种,只有颜色的区别。陈琦随手抓起几支试剂放在口袋里,推开了实验室的门。走廊上没有人,到处都静悄悄的,他试探x_i,ng慢走了几步,飞快地跑向了通往地下室楼梯。
视频开始抖了起来,我听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直到他再次架起dv,也不过三两分钟,他却已经跑出了一头汗。他对着镜头展示了那几管药剂,愉快道:“有惊无险,马上我就要告别天才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怎么注s,he呢?有没有时间限制?这些我不懂,时间又紧迫,所以我一次x_i,ng都打完吧。你盯着点,要是我有个什么意外,你就换一种注s,he方式。”
他将四个针管都拔开,对准脖子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开始了。”
药剂推到底,陈琦也松开了手。他安静地仰面躺在椅子上,手无力地搭拢着,看不清他是否有呼吸,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在屏幕外开始冒汗,但是仍静静地等待着,我知道他一定会醒来,毕竟之后他还和我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想快进,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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