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就是方才那老妇人说的贵客了。
陆清匪朝着鹤倦归使眼色。是你认识的人吗?
鹤倦归摇了摇头,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冲那二人微微摆手。“我许久不曾回过门中,不知我明乌山中何时出了两位这样的青年才俊,实在是我师门之幸。”
陆清匪却在心中想,原来他师出明乌山,这个门派的名字倒是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了。
那尖瘦男子对他还算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一扬袖子说道,“我知道鹤师兄常年门派在外潜修,修为难进不说,整日在凡人中厮混,见识自然也短浅了些,不知我二人名姓也是应该。我姓白名稚。”
“我姓陆,名严鸭。”那圆胖男子说道。
陆清匪站在鹤倦归身后,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白稚怒道。
“哈哈,哈哈。”陆清匪一开始还忍着,这时候便索性大笑起来。“你们名字,一只白j-i,一只盐鸭。倒是般配得很!就是少了一壶桂花酒,不然也是一桌子好饭菜。”
“你!”白稚气得眼睛都红了,连身后长琴也忘了用,抽出怀中佩剑便要与他一战。
“师弟莫怪,他尚年少不知,冲撞了师兄,请不要和他计较了。”
鹤倦归将陆清匪挡在身后,眼中虽含了几丝笑意,但是面子却是给足了。
白稚冷哼一声,剑收入怀中,不y-in不阳地开口,“师兄你且上进些,便是整日和这样的人混做一团,怪不得这么多年修为寸步不进。”
陆清匪听他这样说话心里就往外冒火,刚要出口反驳,便觉手腕被人轻轻捏了一下,只好恹恹住了嘴装哑巴。
“不知两位师弟来这千方界城是来做什么?可是为了马上要开的乾月秘境”鹤倦归温声询问。
白稚脸色一红,却不能说他二人修炼不j-i,ng,如今早已超了百岁之龄,没有资格进入那乾月秘境之中,此次前来不过是收些杂役弟子进山中侍奉。顺便看看有没有修真的好苗子。
他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又想起他当年是人人称羡的天才,掌门之子,天生道骨,十岁练气,十二岁筑基,十六岁胎息,不到二十岁便半步金丹。当时他尚且修炼初初入门,每旬上修炼课业的时候大家谈论的都是他,修真界的人称他为明乌七阳之首,真是风光无限。
可是现在呢?白稚腰背更加挺直了几分,数十年之后,他如今已经脱凡入仙,成就金丹。可那人修为却丝毫不进,和当年一样,只是现在是他俯视他了。只恨自己还要喊他一声师兄。
他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升起卖弄的意思。若是他能在此地将鹤倦归比了过去,回到山中便能和师弟师妹们炫耀一番了。
将曾经的明乌之子踩在脚下的滋味,他也想尝尝。
“我们自然不比鹤师兄,早早就得了乾月符护身,就算进入秘境之中也不怕。”他咳嗽了一声。“那早就听闻鹤师兄法术卓绝,尤在阵法上天赋极高。不如就在此处比试一番,若是鹤师兄你输了,便要将你手上的乾月符送于我二人,且之后见了面便在众人面前称我一声师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你看如何?”
他大声说道,全然不顾陆严鸭在身后偷偷扯他衣袖。
“那你要是输了呢?”鹤倦归问。
“那我也承认我不如你便是。”白稚说道。
鹤倦归微微一笑,点头称好。
白稚一喜,从怀中取出一个罗盘,问身后的人。
“你们可有那失魂之人的贴身衣物?”
不过片刻,一个陆清匪他们方才在院中见过的丫鬟递过来一件长衫。白稚把那衣物放在地上,对着身后的众人喝到,“本仙人要施法了,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且快快退去。”
原本的一圈人立刻呼啦啦退去了,院中便只留下了陆鹤二人,还有白稚和他的师弟陆严鸭,加上方才那个被老妇人打骂,倒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红裙女子。其他的人虽然出去了,却也舍不得走,都跑到院子外面踮着脚尖看热闹。
白稚手中罗盘通体漆黑,上面绘了金色的细密阵法,在他输入灵气之后就闪烁起来,显然是一件寻魂的法器。
陆清匪看在眼里,暗自替鹤倦归着急,这白稚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法子,原来有备而来,要狠狠得落鹤倦归的面子。可是他又一时间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干着急。
“师兄请便,师弟我就先施法了。”白稚冷笑一声。说完便手持罗盘,对着面前的衣物口中法令连呼,院中登时风尘大作,遮蔽住了天上阳光,四周鬼影飘摇,y-in冷十分。
他这口令念了好一阵子,可是面前的长衫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稚那苍白的脸上冒出汗珠来,心道这次师傅给自己的这件法器怎么不灵了?他又往那罗盘中输入了一成灵气,忍痛破开指尖挤出几滴血来。
面前的衣物终于一动,他心中一喜。那长衫却呼啦啦朝他飞来,似乎下面藏了什么东西。一双长得异常过分染血的苍白手臂伸出来,去掐他的脖子。
白稚一时不察被那长衫披头盖脸罩住,脖颈被掐住。他原本驾驭那罗盘便已经是拼尽全力,此时竟然无力对付,手中罗盘滚落在地。
陆严鸭也一惊,大喊:“师兄!”也是只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陆清匪看得好玩,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却听身后一声铮然琴音响起,无形音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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