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笠初这回却更猛烈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很注重隐私,也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如果要把文件放进电脑一定是我亲自进行的c,ao作,”他说到这用力地换了口气,“可是我却一点记忆都没有——也不可能是别人发给我后我再保存的,因为我大学毕业后换过一次电脑,那时候我只将前一台里比较重要的照片和视频拷了过去。那是一个加密文件,在一堆文件里非常显眼,绝对不可能是我不小心搞混给放进去的,那余下的情况里便只剩下了一种可能x_i,ng——”他说到这神色颇为痛苦,像是无法接受这唯一可能的解释,“——这个文件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即使是换了电脑我也不舍得删,而这个文件是我亲自拷贝,亲自命名,亲自加密的。”他说到这又转过头去,有些忐忑地看着言晏一字一顿道,“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我既然能够肯定从前并不认识你,又是如何用你的生日设置成了密码呢?这个文件,又为什么对我这么重要呢?”
言晏听着他的阐述,直觉他触碰到了一个关键的核心,他一瞬间想到,这个视频存在的意义,也许是命运送给他的另外一种暗示,曾经的于笠初,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设置了这个文件,这个文件叫什么,里头又是什么内容,他通通都感到好奇,但与此同时,于笠初表现出来的反应却显出了强烈的前后矛盾,这之间的违和感已经大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
言晏的神色突然变得非常凝重,他扳着于笠初的肩膀强迫对方正视自己,似乎不愿放过对方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你曾经说过,你记得在n中见过我,我那时以为你只是记x_i,ng差,日子久了自然而然会全想起来,可是如今我却又不确定了,你回答我,你记不记得我们大学时候有过三次接触,一次是毕业晚会,一次是食堂,还有一次是在图书馆外?”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于笠初,似乎是在等他的反应。
谁知于笠初听了只是逐渐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一副不知所云的神情。
言晏见了于笠初的反应,即便觉得十分意外和震惊,更多的却是感到遗憾。
“桩桩件件我都记着,可是你怎么都不记得了呢?我原本想过也许是你待人冷淡,不熟的人便不会多分神留意,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我也贪心,觉得你哪怕能记住我一点也是好的。”这段话言晏说得实在是有些掏心掏肺,然而他说完却不见神色郁结,反而是笑了起来,“不过这样也没关系。”
说着他便弯了身子将于笠初扶了起来,接着替对方理了理衣衫,抬头与之对视,一开口,语气轻且郑重,他说:
“从前种种怎样都不要紧,即便当做没有从前的事,我也还是想对你说。”
“于笠初,我很喜欢你。”
不是喜欢你,是很喜欢你。
时光偷天换日,岁月却让他从肺腑中开出花朵,他从未像此刻这般庆幸,还好最后兜兜转转,这个人还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命运终究是偏疼他的,让他在年少朦胧的倾心中夙愿得偿,他从前不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直到再次遇见于笠初,他才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日光之下无圆满,他的心里却踏踏实实地坐着一个于笠初,他的愿望无足轻重却又过分贪心,他不要圆满,只要于笠初的五两真心。
然而此刻,于笠初却在对方密不透风的视线里懵了片刻,最后重心不稳地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摇了摇头,有些艰难地回答道:“不一样的…”
言晏一下子没听清,只能闻声凑了上去:“你说什么?”
“不一样的。你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向我坦诚,让我怎么回应你?”
言晏听完却突然显出了些急态:“这不难的,好或不好,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谁知于笠初却在言晏话落后突然失控,他身上潜藏的戾气似乎在一瞬间倾巢出动,将自己霎时间围得密不透风:“不一样的!你还不懂吗?人的记忆会遗忘,但不会是全然空白的,而无论我昨晚怎样回放那段视频,无论怎样刺激自己的记忆,我始终都不记得你,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设置过这个文件,你觉得这样正常吗?我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解不开这个心结,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好像一下收起了浑身的刺,接着颓然地垂下了头,“我很抱歉…”
这句抱歉一语双关,既是为自己的方才的冲动失控道歉,也是对言晏委婉的拒绝。
言晏听完只是默了默,他假装无事地起身,塌下的肩膀却将他的伤卒暴露无遗,在一阵无言的空白之后,言晏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嗡嗡地震了起来。
言晏没急着接,而是抬起头拼命地眨了眨眼睛,然而那手机却像着了魔似的嗡个不停,言晏犹豫了两秒,还是从兜里摸出了手机接了起来,是莫佞打来的。
于笠初见电话那头似乎才说了没两句,言晏却突然睁大了眼睛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接着对面又说了没两句就挂了电话,言晏收起手机,也不顾和于笠初之间依旧尴尬的气氛,表情严肃地开口道:“莫凡喝多了,硬说莫羡偷了他刚拿回来的三百块钱,现在正发酒疯打人呢,莫佞拦不住,让我过去拉架。”
于笠初听完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接着便心照不宣地决定先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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