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就听到老师对他们说他们要去市里一个训练地去学画,时间大概要两个月。
钟语想上次自己去夏令营,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次,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她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蒋男了,他们认识了五六年,可是他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她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她还想跟他分享很多去夏令营写生看到的景象,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
他们已经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蒋男跟着母亲连夜坐车回到了老家,那是一个人口稀少,平坦广袤的平原地区,他坐在汽车里看远处的景象,一切是那么陌生,母亲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随身的东西不多,到了村东头的时候,他推醒了母亲,路途的劳累再加上惊吓过度让母亲的情绪很不稳定。
村东头有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来接他们,看到他们,男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微笑,他上前接过蒋男手里的包,“是嫂子吧,妈让我来接你们。”
又冲着蒋男说,“呀,这就是我侄子吧,都长这么高了。”
一路上村里的妇女坐在门口,对城里来的蒋男母子指指点点,蒋男妈从来没有回来过,只是牢牢地记住了蒋男爸的地址,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娘家又回不去,只能来投奔蒋男家了。
蒋男奶奶在客厅坐着,她面容消瘦,但精神矍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洗的韶白,她右手拄着拐杖,一手搭在大腿上,盯着从远处走来的蒋男,却怎么也不看蒋男妈一眼。
刚刚那个男声说,“妈,人我接回来了,这就是嫂子。”
蒋男奶奶没看蒋男妈,接着用拐杖指了指蒋男,战战巍巍地说道,“这就是我那孙子啊,来让奶奶看看。”
蒋男觉得尴尬,要对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表示亲昵,还是有一些难度,但是他还是礼貌地走上前去。
蒋男奶奶用手抚摸着蒋男的头,眼睛又黑又亮地盯着蒋男看,一脸慈爱地看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孙子,但是对着蒋男妈的时候,却是一副厉声厉色的样子,“孩子送到了,你可以走了,不过我想你在这也待不下去了吧。”
蒋男妈痛苦地凑到她跟前,用一种近似乞求的声音对她说,“妈,男男快高考了,等男男考完试之后,我保证立刻就走,这段时间您就让我照顾他吧。”
蒋男不解,他好像是被卖到了这家,突然来了一个人,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家,突然有一个人告诉他说,你留下,你妈走人。这让他怎么接受。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讽刺,他来到这里,可能他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了,可能他就要从此留在这里下地干活,从此为传宗接代做贡献了,他突然有点恨自己的母亲。
蒋男妈没了法子,如果不能让她跟男男在一起,她宁愿去死。
厅堂里的老妇人又说话了,“你留下也可以,不过我不白养人,如果你要待在这里,除非是以我媳妇的名义,我可不愿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蒋男妈不明白老妇人的用意,她委屈地说,“妈,我已经是您的儿媳妇了,您儿子在外面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呢,我回来就是替他来尽孝来了。”
“那个儿子我只当他死了,我还有一个儿子,你也看到了,你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了。”老妇人用拐杖重重地敲了地面。
“妈,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男男还在这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蒋男妈恼怒了,她一把拉过蒋男就往出走,没想到被刚才的男人一把拦住了。
老妇人躲在厅堂里,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男男我会供养他的,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管了。”
蒋男握紧了拳头,看着眼前的景象,一拳打在了拦住母亲的男人身上,可他哪里是男人的对手,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蒋男抓住了,并把他用绳子绑了起来。
他一边越使劲挣扎,一边嘶吼着,想让男人放了母亲,可他越使劲绳子勒的他越疼,到最后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看着母亲狰狞的面目,没想到回到这里,还要受到家人的侮辱,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开始谋划着逃跑,并计划着带着母亲一起走。
巨变
他没有想到什么办法,他跪在昏暗的厅堂前求年事已高的奶奶,她不笑,鬼魅的烛光在黑暗里闪烁,他跪下来求她,“奶奶,我求求你了,我留下来,你放我妈走吧。”
接着就是哭泣,蒋男哭的撕心裂肺,前几天他还是人人追捧的英俊少年,今天他就跪在这里祈求祖母的宽恕,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钟语、画展、礼物、少年宫、那些彩色闪光的记忆都在此刻蒙上了一层灰尘。
奶奶半晌不说话,只听见孙儿的哭声,他长得实在是太像他的父亲了,她想让他上前来,摸摸他的手,看看他的脸,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收拾利落的儿子,出门时冲她招手,“妈,我走了。”
儿子再也没有回来,这些年里她没有听到过他的半点消息,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女人,声称说是自己的媳妇,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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