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蕙问道:“哪有那么多但是?哥哥和你说,除了这人,世上可再没有人符合你说的条件了。”
丁月华眼神暗了一下,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瞬当年那个同行过半年的人,那个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那个相互交托过后背的人,那个赠与她珍珠耳坠的人,那个不可能属于自己的人。
丁月华说道:“哥哥,小妹也觉得那符合条件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就算出现,那人心里心心念念的也不是她!
瞬间,丁月华眼中一片清明,对着自家哥哥说:“不过,小妹觉得和展大侠一见如故,想与展大侠结为异性兄妹。”
丁月华看向展昭,依旧是标准的温婉笑容:“不知小女子可否有这个荣幸?”
丁兆蕙也看出来了,这妹子是真的不想嫁,就连展昭这样人中龙凤也无法打动她。
丁兆兰只能叹气,这个妹子,是铁了心了。结为异姓兄妹那可几乎就是断了彼此之间的姻缘了。
展昭也松了一口气,忙道:“丁姑娘秀外慧中武艺高强,能与丁姑娘义结金兰也是展某荣幸。”
于是,这结拜的事情就直接定下来了。
只是丁母那边却是要丁月华自己去好好解释了。
对丁母的解释,却和自己心里的说法完全不同。
丁月华说:“展大哥心怀天下,是个英雄好汉,却始终不是女儿家的良配。”
那人,也是心怀天下,东奔西走,那人的心里却早有了一个人,只可惜,那个人从来不是她。她知道那人在哪里,那人也知道她在这里,却始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那该死的默契,让她们这一年再也没见过面。
也是,若是她们因什么原因见面,恐怕那就是出大事了。如此想来,不见面才是最好的,对谁都好。
丁母看了丁月华很久,才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罢了,以后你自己找到了,记得带回来给伯母看看吧。”
下午,丁大哥带着妹子和展昭前往陷空岛拜庄。
丁二哥还在生妹子的气,说什么也不一同过去,还说既然认了义兄就由义妹带义兄去见邻居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饶是月华左哄右哄的,又签订了好几个条件,丁二哥才消气,不过还是不去陷空岛。
丁兆蕙:“我和那白老五合不来,去了反倒误事。”
是以,最后还是丁家兄妹俩带着展昭拜庄。
听说陷空岛卢大嫂去年得了一个儿子名叫卢珍,丁月华带上了个纯银长命锁打算做见面礼,顺便还拿了几个护身符带上。
都是真武山出品的,都是些个心意。
谁知到了陷空岛之后。
四鼠:原来展昭长这样?说好的虎背熊腰满身肌r_ou_呢!不过看着还真有点猫的样子,尤其眼睛。
卢方:“老五?他前些日子说去打理下家业就出门了。”
蒋平:“……”大哥真好骗。
韩彰:“展兄弟客气了,我们都明白的,没事没事。都是那些个流言害的,还劳烦你来跑一趟。”真可惜了,老五已经去找你了,不然一起捉猫不是可好玩了?
蒋平:“咱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过展兄弟若是助纣为虐咱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猫不在窝里,五弟是不是离开的有些早?
展昭:“包大人是难得的清官。”
徐庆:“来来来说这些干什么?展兄弟我们真是一见如故,来喝酒!”哼,武功比不过你喝酒难道还比不得你么!嘿嘿,看三爷来弄个醉猫!
而另一边,闵秀秀和丁月华。
丁月华看着几个月大的笑呵呵的卢珍,说道:“小侄子好生可爱。”
闵秀秀却道:“喜欢啊,喜欢过些年自己生一个呗。”
丁月华听闻也不反驳,只是笑笑,拿出长命锁给小卢珍带上:“这是我做的,能抵挡一次致命伤害。”
闵秀秀知道丁月华在道观修行,那玄门之事她也不懂,既然月华说有用那就有用。反正月华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说一年只见一两次,奈何这妹子从小就是粉雕玉琢讨人喜欢的紧。
闵秀秀又想到隔壁丁母说的一些事情,问道:“月华,这些年你在外头可有看中的人?”
丁月华却回答道:“闵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莫要告诉别人。我喜欢的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是丁月华第一次和人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丁月华想起了那年在金华看到的盛大婚礼,那个坐在远处树冠里想要独醉的人。
那家伙眼里满是怀念,一身绯色衣裙,宛如初见时模样,只那半面鎏金面具恰到好处的遮盖了脸上的伤疤。手上的小酒坛飘散着迷人的香气,却也抵不过那人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满是贵气。
那人喝完了酒,婚礼上的人也送入了洞房。
那人不醉,看着大宅子里两个红衣的人越走越远,进了房间。
那人说:“锦堂,此生怕是缘已尽。到头来,许了我一生红衣白发的你,到底是不在了。”
那场盛大婚礼,新郎金华白氏大爷白金堂,新娘金华樊氏。
说来也真是可笑。
丁月华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了。
丁月华喜欢的人所喜欢的人却和别人成亲了。
丁月华喜欢的人是个女子,是个十分优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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