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换下来的中衣外套等物,早就被那小厮直接拿走说是去清洗了。
这……怎么办?
展昭从来没有被贿赂过,之前是作为白身协助包大人而已,没有人会来贿赂,再说就是要贿赂也不会是贿赂一个江湖人的吧?而之前闯荡江湖的时候,虽然也去过其他人的地盘做客,但是也没有那么贴心到如此地步啊。
在纠结了一下到底穿不穿中衣这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之后,展昭还是拿起了白家准备的中衣穿上,再将自己的蓝色外衫穿上。
还好带了两件外衫,不然就真的太丢人了。
不过这种状况也是第一次。来抓人居然被当客人对待了,白家真是有趣。
将头发擦的半干的展昭出门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梨花树下站着一个人。
白衣胜雪,发如泼墨,双手抱剑靠在树干上,身上覆盖着些许白色小花。
是白玉堂。
白玉堂见有人从浴室出来,转头看了一眼,是展昭。
很好,洗过了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原来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虽然扎起,但是还是有那么几丝飘散在外,这才是干净的样子。只是那头发居然还是垂直落下,白玉堂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白玉堂说道:“喂,你还是将头发擦干了再睡,小心老了以后头疼。”
幼时,白锦堂也是这样嘱咐他的。
——玉堂,过来把头发擦干,小心老了以后头疼!
那时的白玉堂还是个垂髫小儿,被哥哥抓过去用布仔细的擦干潮s-hi的发丝,待到有了九成干之后才让他离开。
这种嘱咐,真是……永远都听不到了啊。
对不起,哥哥,我……放弃了。
展昭有些不明所以,就看见白玉堂站在梨花树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过头来却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人家是不是好心展昭还是分得清的,于是展昭道:“多谢提醒。”
展昭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玉堂才能不惹毛他,前两次动手都是因为称呼。
突然白玉堂嗤笑了一声,对展昭道:“我想明白了,三宝明天一早归还。”
展昭对白玉堂的思维跳跃度已经有所了解了,上一秒还在说这件事,下一秒就直接说了另外一件事,中间还不带任何过渡的。
“多谢白兄大义。”
白玉堂边走近展昭边说道:“大义?你是说我大义?展昭,有没有搞错,偷盗三宝的是我,放火转移视线的也是我,你不过是个来抓人的官差,居然说我大义?”
展昭未曾动过,就看着白玉堂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左手持剑,逆光而行。
白玉堂在展昭面前站定,注释着展昭的眼睛。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个子差不多高,两人对视的时候靠的虽然不远,但是这两人都看着对方的眼睛。展昭自是闻得到白玉堂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这人,喝醉了?
展昭说道:“白兄,你醉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昭的眼里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很纯粹的一双眼睛。突然,白玉堂的手朝着展昭的头上摸去。
展昭知道醉汉的厉害,之前也遇到过闹事的醉汉,像白玉堂这种看着很正常的人后来突然发狂的也有,而此时巨阙并不在身边,而是放到了说是暂住的房间。
大意了。
展昭见白玉堂伸手向自己头上摸去,深知不能随意处理这种醉酒情况,却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知道面前这个人应该不会去伤害自己,于是将手挪到边上握住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再次说道:“白兄,你醉了。”
传说中的躲猫猫
今晚没有月光,天上的星星繁多,银河划过天际仿佛要将黑夜一分为二,星光下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腕,白玉堂修长的手指夹着展昭的发带。
此时的白玉堂和展昭靠的很近,展昭握住的是白玉堂的命门,只要白玉堂一发酒疯,展昭就会趁机将人撂倒。
白玉堂当然感觉得到面前的人握住了自己的命门,习武之人都知道,若是命门被别人抓住,那就是受制于人。因此轻易不可被人抓住命门,尤其是敌人。
白玉堂从小到大,只被两个人抓住过命门,一个是教他习武的白锦堂,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展昭。
奇怪的是,被这人抓住了命门白玉堂却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为什么?
白玉堂已经抓住了自己想要抓的东西,看着展昭的脸“呵”的轻笑了一声,便打算将手放下。
展昭感觉到白玉堂的手要放下,便也松了力道。
只一瞬间,展昭感觉背后有东西“啪”的一下拍到了他的背上,微凉。
而面前的白玉堂手上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发带,展昭无奈,这人喝醉了发的什么诡异的酒疯?
无奈的展昭又说了句:“白兄你真的醉了。”就想上前扶住白玉堂拿回发带,可惜白玉堂哪是个会乖乖的任人作为的性子。
只见白玉堂拿着那发带往后退了一步,便躲过了展昭的手,白玉堂看着发带上还订了个小金冠在上头,又看了看展昭披头散发的样子,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然后脚尖点地挑起,空中一个翻转便上了房顶,还挑衅的挥舞了手中的发带。
白玉堂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展昭:“想要发带?自己来拿啊。”
展昭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被抽去了发带还被如此挑衅,这都可以说是被调戏了,偏偏,做出这些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他要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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