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节。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但是对更多的人来说,清明节就是先去祭祖,再去好好的游玩踏青。
展昭与白玉堂同时请了祭祖假,两人家乡离得也不远,祭了两家先人,便商量着要不要去哪儿玩玩。
展昭记得先前曾经游过西湖,还与丁家老二一同救助了个开茶铺的老人,便提议要不要去一趟西湖。
白玉堂欣然同意。只是两人坐船南下时,不知怎的,竟然坐错了船。待到了目的地,一问却被告知已经到了绍兴地界的乡村。
“没事,去哪儿玩不是玩。”展昭笑着对白玉堂说。
这船是白玉堂带着展昭上的,这样说也是为了给白玉堂一个台阶。不过展昭还真的无所谓,去西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再说,当他看不出来么,玉堂这家伙明显就是故意的,和船家打的那些个哑谜,真当他一点都不知道吗?
白玉堂本来还有点小内疚,但看了展昭如此,也抛开了那点子内疚。
是的,白玉堂就是故意的。
什么和丁二一起救人啊,当他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儿么!
故地重游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对,去哪儿不是游玩。”白玉堂摇着扇子哈哈笑道,又问船家:“船家,此地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船家莫约六十岁上下,听了呵呵笑道:“两位爷看打扮都是富贵人家出身,这小地界的勾栏瓦肆比不上江宁府杭州府,乡村之间也只有些许野趣,不知两位爷……”
展昭笑笑:“恰逢其缘,既然我二人机缘巧合到了此地,少不得玩些个野趣体验一番,船家但说无妨。”
船家道:“既如此,清明前后,这儿的人家家户户都在晒笋干,早起上山挖笋,等笋子下来了,就配上前段时间采摘腌制好的雪里蕻,用火闷炖熟了,暴晒两日,就成了笋子菜。”
白玉堂听罢啪的一下合上扇子,说道:“此物听着甚为有趣,不如我们就在此体验一番?”
展昭点头,又问何处有客栈。
这船家却是为难了:“客栈都是在镇子里,两位从那个方向走,三十里地的样子就到了。”
白玉堂却打消了展昭住客栈的想法:“熊飞,这客栈在镇子里,可这笋子在山上,你我既然要去挖笋制菜,少不得要有本地乡村向导,再有农户人家一同制作才是?”
“既如此,我俩也一事不烦二主,就劳烦船家陪同了岂不是挺好?”说罢白玉堂就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船家,就当我们包了您几天的船,带我们去玩耍一番可好?”
船家乐呵呵的接过银子,自然点头应了。
这他要撑多久的船才能赚到这些银子啊!
“小老儿正是这村里人,这村后头也有竹林,两位爷若不嫌弃,就在小老儿家中住下。”
待几人行至了村里,天已泛黄。船家忙招呼自家婆娘俩儿子大儿媳妇小孙子出来见客人,又要小孙子把房间让出来给客人住。
小孩子不过七八岁大,最是调皮捣蛋猫嫌狗弃的时候,又是全家宠着长大的,一听自己要让房间去和家中读书备考的二叔叔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展昭自然看得出来小朋友的不乐意,忙说:“何必那么劳烦,我俩一同睡一间就成。”
他们进来的时候,展昭可看到了,这个院子虽说不大,竟还是留了一个客房的,既然有一个客房,就不必太过叨扰。
白玉堂暗自窃喜,这互相祭拜了先祖就是不一样啊!瞧这猫儿,居然都主动说要同床共枕了!
“熊飞所言极是。”白玉堂点头,“天色已晚,还劳烦主家准备点食物,我们用了好歇下,明日一早一同上山。”
船家应下,指挥了老婆子儿媳妇去弄个容易克化的面食,又叫大儿子去整理一下客房,小儿子陪一下客人。
院中有石桌,两位爷见漫天繁星,倒是夸了一番这乡村的景色。
“两位公子,这夜景虽美,不过白日里村中的乡趣也更是有趣。阡陌交通,j-i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听罢此话,白玉堂那晃着的扇子“啪”的一下合上。问道:“小兄弟也喜爱靖节先生的文章?”
农家小子笑着点头。
展昭又问道:“如何看出我二人来处?”
那农家小子叹了口气:能看不出么!只有城里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干的大家公子才会来这乡村玩耍,还被自家爹爹诓骗来“体验”农家生活。再说了……
“两位这气度就能看出。学生不才,在书院中也见过与二位相似的打扮,那都是富家公子才穿的起的打扮。”
展昭问:“哦?小友竟已取得功名?”
能自称“学生”的,至少是个童生秀才。
“如今只是童生,明年府试。”
“哦?既如此,展某有几个问题,还请小先生指教。”
“不敢不敢,展公子请说便是。”
白玉堂见展昭与那人搭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自是心下不喜,又不好不顾展昭面子,便也校考起了那人。
开玩笑,他白玉堂十四岁就得了童生,十七岁参加的府试,要不是更加喜欢练武又去考了武试,当时得了个武举人又不打算做官卖命就不去继续考,怕是礼部试也早就过了。
不过这小子倒也是争气,竟然也能接话。白玉堂也是爱才之心,道:“看来,等后年礼部试开了,还能在汴梁城见到你小子!”
府试通过之后才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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