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眉梢一扬,唇勾起个危险的角度:“不用谢?对你?”
头痛的厉害,好不容易熬过一劫,南玉调实在没有心情去争执这些事,摆摆手:“你手臂伤了,记得要赶紧处理。”说完抬头看看太阳,往前走去。
谁料美人手指一勾提着她的领子就把她拖了回来。
“干嘛啊你?!”
美人指指手臂上的伤口:“你负责。”
“哈?!”
见过无理取闹的,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但好歹共患难过,好歹……放着好好的美人变维纳斯她也不忍心,于是瘪瘪嘴,“好,我负责……你先放开我啊。”
头昏昏沉沉:“啊……那谁,你识路么?这附近有湖么?”
“你叫我什么?”危险的声音。
“你没告诉我你叫什么。”视线开始模糊。
“叫我主子!”
“嗯?小竹子?什么怪名字……”
后边一鞭子抽过来,还没觉得疼,南玉调就晕过去了。
似乎这些天一直都这么过来的,晕倒,醒来和狼打一架,再晕倒,醒来又和狼打一架,又晕倒,好不容易醒来碰上另一群狼……再打一架,等待晕倒。
所以就算现在再醒来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彩花壁顶,镂空紫檀木屏风,龙涎香?居然是龙涎香么!南玉调眼轱辘地转,身上酸痛不已,衣服竟然还是湿的……妈的,狗屁神仙姐姐!南玉调不住暗骂。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先前的眩晕感竟然没有了,她又额头,狐疑不已——退烧了?这种烂天气穿这么久的湿衣服竟然还退烧了?
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size的一看就知道又软又香的华丽大床,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骂出了声:“狗屁神仙姐姐!”
房间里没有别人,数量惊人的烛火将这里照得明如白昼,从一旁半开的小窗吹进的风使得房间里光影浮动。南玉调走过去,推开窗,一幕细雨绵绵扑到脸上,然而外头明月高照,当下心中惊疑不定,这是什么地方?再一低头,黑乎乎的,看不真切。于是小心推开旁边的门,霎时之间,银色的月光点点洒洒落在眼前,飘纱一般柔和,好似在那一刻尽数拂去了她心中的伤痛。
南玉调惊奇的发现这竟然是个阳台!并不见细雨霏霏,唯有月光洒在阳台的木板上,铺一层温柔至极的银。鞋子很脏,踏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又收了回来,南玉调想也没想脱了鞋子,才小心翼翼踩在上面。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凉凉的,却不刺骨。南玉调低头一望,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一池湖水银光烁烁,粼粼不知延展多少公里,只觉它好似与繁星闪闪的天空连成了一片。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涌动,眼眶一热眼泪就忍不住要往下掉。
这不是海亦不是江,它清灵,它安静,安静如同一个宽慰的拥抱,要熨平所有的褶皱。泪,一路滑过脸部线条,滴落下巴后,直直坠入湖中,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厢,面容致妖娆的红衣男子刚刚一脚踹开门,就看见一白色的纤细身影翻身跳下楼去,只听“扑通”一声,男子的脸色立刻沉下去。身旁一身劲装的青衫女子立即冲出去看,回头面无表情道:“确然坠湖,玄狼湖至深至广,殿下无需担忧,他逃不掉。”
男子瞥着地板上一堆脏到完全看不出原样的衣物,捏着鼻子咬牙切齿道:“他自然逃不掉!只是怕他毒死我这池子里的鱼……给本把他捞上来!”
其实,南玉调一跳就后悔了,后悔受这湖水蛊惑,后悔脏到想自裁的自己没有挡住强烈洗澡yu望的诱惑,问题是这是几月份啊?三月啊!春寒刺骨啊!刚融化的湖水冷到什么程度,想想都让人齿抖。但是地心引力从来不给人后悔的机会,湖水从每个毛细孔渗进身体,意外的,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南玉调打了个激灵,试着游了游,竟慢慢适应了水温。
值!真值!身体仿佛脱掉了一身沉重的盔甲,一下子变得轻灵起来。结成饼子的头发也在水中慢慢散开来,人鱼透明尾鳍一般在脑后飘洒成烟雾青纱。南玉调一个腾跃冲出水面,和着月光的粼粼水滴沿着她的发丝和脸部轮廓滑下,她甩甩头,水滴在她身边旋成个圈,灿若繁星。湖岸边的青色身影好似微震了一下,只是那身影站在背光处看不清面容。
南玉调便慢悠悠地游过去,乌黑的发丝和薄薄的白色衣衫在水波里纠缠,她撑在岸边,风一吹,冷得发抖,仰头瞧见青衫女子乌发如云、面如皓月,心想这才是神仙姐姐吧,当下咧嘴朝她笑了笑:“神仙姐姐,帮我拿件衣服来可好?”
女子并不说话,只是转头进了屋子,不多一会就拿了一叠干净的衣衫过来,放在湖边,音色清冷:“公子请速速更衣,主子在楼上候着。”
南玉调听见她机器人一般生硬的语气,又是好笑又是狐疑,却只是笑着点点头:“好,谢谢。”
女子似是愣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南玉调这才慢吞吞地爬上岸,抖开这叠衣服,眉头立刻纠结起来:好多带子,好多扣子,好多层……到底哪件穿里边哪件穿外边?这件是裤子还是裙子?上边还是下边……神仙姐姐,你在玩我吗?
楼上,龙涎香悠悠地从地板里渗出来,充盈了整个房间。美男子半卧在床上,怀里的玉肌美女将葡萄一颗颗剥好万般妩媚地推进他嘴里,肩上的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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